法爾·杜布瓦看出了羽生秀樹的意圖。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猜的。
貝爾納·阿爾諾受到股災波及,賬務資金灰飛煙滅。
法國幫他做抵押貸款的銀行,海外的拉紮德投資銀行,全都準備向他催債。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貝爾納·阿爾諾的金融手段再怎麼了得,也已經是回天無力。
畢竟他欠下的可不是一點錢,而是億點。
偏偏他為了以小博大,把金融杠杆玩到了極限。
不過她才剛剛走了兩步,就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匹白馬,正慢悠悠的沿著海岸邊的鋪設路朝著他們走來。
在法國的這些時間裡,羽生秀樹經曆了太多的事情。
二十七號上午,他便搭乘‘雲上號’離開了巴黎。
他羽生秀樹也沒有那麼高的情操。
他很想反駁羽生秀樹的話,但他卻知道,此時此刻,任何口頭上的爭辯都是毫無意義的。
貝爾納·阿爾諾強調,“那是破產清算的價格,並不代表迪奧真實的市值。”
“不但有白馬,還有水屋可以住,我們今天晚上就去水屋休息。”
羽生秀樹毫不猶豫地拒絕。
隻見其表情憤怒的說,“你這是在搶劫。”
“財富,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難道就隻有你遭遇了股災嗎?”
“老師身上都是明菜的味道,難怪老師會精神不好呢,看來都是明菜晚上……”
中森明菜說完,便拉著羽生秀樹的手朝白沙灣莊園內走去。
白沙灣莊園擴建之後,不但麵積近乎大了一倍,莊園內更是多了不少新的設施。
白沙灣莊園經過擴建之後,他這還是首次前來。
這些道理,羽生秀樹自己明白。
“多謝法爾先生。”羽生秀樹道謝。
……
以貝爾納·阿爾諾的現狀,這些貸款和債務,注定要由買家承擔。
頹廢、萎靡、茫然,失落……
貝爾納·阿爾諾的要價整整比他買下迪奧時翻了十幾倍。
潑冰水,算是今天唯一實質性的“動作”了。
但再看其的精神狀態,卻與外表完全不同。
他此次聯係貝爾納·阿爾諾見麵,可不是為了一笑泯恩仇的。
“老師,人家好想你。”
偏口,貝爾納·阿爾諾重新開口。
此時看到小泉今日子出現,她也趕忙揮揮手道,“我還以為今日子會比我們晚一些才到呢。”
這時候貝爾納·阿爾諾當然可以宣布破產,然後任由銀行清算家族企業和迪奧公司。
羽生秀樹不疾不徐地說,“兩億美元沒有問題,但隻要你先還清迪奧的貸款我就同意。”
反觀貝爾納·阿爾諾,儘管還穿著整潔的高定西裝,在外表上並未看到明顯的不妥之處。
自己家族產業被抵押不說,原本就背著貸款的迪奧也再次背上了債務。
羽生秀樹覺得,他也該好好休息放鬆一下了。
“明菜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剛完成和創造營畢業學員的簽約,他們如今都在周防社長那裡參加出道前的培訓,我無事可做便提前來了。”
比如他想讓中森明菜來陪他,那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考慮中森明菜推掉工作對其他人的影響了。
“衣服多少錢,我寫支票給你。”
說著,羽生秀樹豎起手指,“一億法郎。”
貝爾納·阿爾諾現在若是賣掉迪奧,不但能擺脫一大筆債務,更能利用到手的資金去拯救家族企業。
可若是不賣,那就等著一無所有吧。
畢竟原本的資金裡,就有一部分還留在霓虹市場沒有撤出來。
聽到貝爾納·阿爾諾的話,羽生秀樹冷笑一聲。
因為這就代表他失去了一切,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
“當然是真的,明菜給我說了你的事情後,我本來打算直接去巴黎的,可是明菜說你精神不好,讓我暫時彆去。
十月末的東京,那陰沉濕冷的天氣,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放下杯子,他拿起餐巾擦手,同時頭也不抬地說。
當然,他也不至於動手,或是如潑婦般破口大罵。
九千萬法郎,按照現在的彙率計算不過一千六百萬美元。
畢竟之前的兩次見麵,他可是口不擇言的辱罵了羽生秀樹。
前世他看新聞,看到那些富豪花費巨資買下豪宅,私人小島,每年卻隻去住上幾周時間,還覺得有些浪費。
比如養著好幾匹白馬的馬廄,又或是非常漂亮的植物花園,以及好幾棟完全建在海麵上的度假水屋。
因此當羽生秀樹踏入全新的白沙灣莊園後,身邊的中森明菜頓時忍不住說,“羽生君,這個地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論現金流,他現在強的可怕。
為了股災,為了LVMH集團。
羽生秀樹當然知道,現在的迪奧不可能價值九千萬法郎。
羽生秀樹在法國待了太長的時間,不但精神時時刻刻緊繃著,甚至還要施展演技騙人騙己。
他隻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遇到了這種百年難遇的突然性股災。
可現在呢,買下整個迪奧卻隻要一億美元。
“太棒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她有些笨拙地從白馬上翻身下來,把韁繩交給跟著的馬夫後,便三兩步走到羽生秀樹的身邊,抱住了羽生秀樹的胳膊。
小妖精說話間,已經騎著白馬來到了羽生秀樹和中森明菜身前。
而中森明菜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除了想找個人在夏威夷與她作伴外。
首先,貝爾納·阿爾諾為了擺脫困境,必須儘快出手,這就導致購買者一定會壓價。
輸了的情況下,說再多的理由都是狡辯罷。
“你想要迪奧?”
離開巴黎之後,他的目的地並非霓虹。
兩天後,貝爾納·阿爾諾四處求助無果後,麵臨即將到期的貸款與債務,最終決定把迪奧出售給羽生秀樹。
再者,就是羽生秀樹所說的事情。
小妖精說著,還仿佛故意般在羽生秀樹身上聞了聞,然後又看了看另一邊的中森明菜,露出一個小狐狸般的笑容。
可現在,即便不計算那些沒扯出來的資金,羽生秀樹幾家投資公司的資金也已經突破了五十億美元。
隻不過匆忙之中想要找一個願意承擔巨額債務的買家,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壓價也是注定的事情。
雖然沒有去碰直接爆發股災的阿美利卡市場,每個市場賺的錢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誇張。
反正貝爾納·阿爾諾是肯定還不起的。
“就不。”
“嗬嗬……我就說。”
貝爾納·阿爾諾能做的,也隻有出售迪奧,然後保住家族企業,以免落個一無所有的結果。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
那人在看到羽生秀樹和中森明菜之後,立刻用力地招手大喊。
所以他也無需掩飾自己欲要趁火打劫的想法。
如今不但LVMH集團到手,甚至還買一送一,講迪奧也收入囊中,順便借著股災大賺一筆。
貝爾納·阿爾諾說,“如果是這個價格的話,我完全可以賣給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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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又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結果你的助理卻告訴我,你沒時間接電話。”
羽生秀樹仍用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說,“你會答應的。”
在另一個時空的2017年,貝爾納·阿爾諾左手倒右手,用LVMH集團吸納迪奧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時,交易的總價格超過一百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