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幾杯清酒而已。”
羽生秀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接過茶杯一飲而儘。
“中午要不要在我這裡休息一下。”小野千春問。
羽生秀樹看了看天色。
十一月的東京,天氣陰沉沉,灰蒙蒙,刮著寒風,空氣濕冷,讓人相當的不舒服。
現在他最想做的,是回萬事屋的後院裡泡溫泉。
所以他根本不回答小野千春的話,隻是衝美人招招手,“走,陪我去泡溫泉。”
美人表情猶豫,“晚上還有客人預約了晚餐。”
“能推就推,推不了就讓員工招待,我把你帶到東京,可不是真為了讓你開餐廳,這地方無非是用來給你打發時間罷了。”
渣男說完,也不等小野千春回答,便徑直朝著料亭外走去。
小野千春眼看男人如此霸道,連準備的時間都不給她,心中頓時便有些委屈。
可作為一個傳統的霓虹女性,習慣了逆來順受,男尊女卑,以男人為天的她,也隻得和手下的女將交代一聲,連身上的和服都來不及換,便匆匆朝羽生秀樹追去。
出門後,她便看到羽生秀樹的那輛蘭博基尼已經發動了。
她心裡覺得,自己要是真慢走一步,羽生秀樹極有可能開車直接離開。
這下子,剛才生出的那股委屈不由得更盛了。
可委屈歸委屈,她還是連忙坐上了羽生秀樹的車。
而就在小野千春坐上車後,羽生秀樹也不說話,徑直踩踏油門,蘭博基尼咆哮著便衝出了料亭所在的巷子。
一路上,羽生秀樹看出俏麗未亡人的神情不對,但卻什麼話都沒說。
回到萬事屋,他下車後便吩咐女傭麻知子清理溫泉池放水,順便與馬爾科交代明天參加鳩山勇太郎族兄主持活動的行程。
畢竟結束行程之後,第二天他就要前往阿美利卡了。
隨行團隊也必須提前做好安排。
就這樣,直到麻知子前來通知他溫泉水已經放好,他都始終沒和身邊跟著的小野千春說話。
而俏麗未亡人的臉上,起初隻是一絲絲委屈。
如今卻已經多出了一些難過和擔心。
難過的是,羽生秀樹為何突然對她如此冷淡。
至於擔心的,自然是羽生秀樹會不會就此不喜歡她了。
而就在這時,羽生秀樹終於開口對她說了第一句話。
“要泡溫泉了,去後麵換衣服吧。”
後院,泡溫泉前更換浴袍和衝洗身子的小屋內。
小野千春僅僅是完成了第一步,褪去了原本的和服,還沒換上專門的浴袍呢,就被羽生秀樹的大手所阻止。
羽生秀樹盯著美人的嬌軀,勾起嘴角笑道,“很好,我就喜歡你現在這身衣服,出生時的衣服。”
小野千春不言不語,還帶著剛才的情緒。
渣男見狀,伸手挑起小野千春的下巴問,“怎麼?不高興?”
小野千春搖搖頭,就算心中有,她也不願說出來,寧願自己忍受。
“嗬嗬,要不高興,也該我不高興才對。”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小野千春目光變得不解起來。
“我剛才讓你走,你竟然為了幾個不相乾的客人,還有一個可有可無的料亭猶豫了?難道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你的客人和料亭?”
渣男反手一個帽子扣到小野千春頭上,俏麗未亡人當即就慌了,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委屈和不解,趕忙開口解釋。
“我沒有,我隻是希望你給我一點準備時間。”
“準備,有什麼好準備的,就那種料亭我一把火燒上幾十間都不心疼,結果你為了它竟然不聽我的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野千春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明明是自己委屈,為什麼現在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她竟然覺得羽生秀樹講的很有道理,似乎真的是她沒有理解羽生秀樹。
“不要說那些沒用的話,你隻需要記住一件事,在你的心裡,我比一切都重要,在我和任何事之間,你都隻能毫不猶豫地選擇我,否則就是你不愛我!”
一番PUA的話術之後,渣男用力把俏麗未亡人攬進懷裡,盯著對方說。
“所以,你記住了嗎?”
小野千春此時早把心中的委屈和不解拋到九霄雲外,隻覺得剛才是她沒理解羽生秀樹,羽生秀樹不理她也是應該的。
並且羽生秀樹的話,讓她覺得似乎就是真理。
所以她這次按照羽生秀樹所說,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我記住了。”
“記住什麼了?”
“我愛羽生君,羽生君是最重要的,比我自己都重要。”
“很好,這樣才是我的女人。”
渣男鬆開俏麗未亡人,然後語氣霸道的說,“你剛才讓我很不開心,所以我現在很生氣,知道該怎麼讓我消氣嗎?”
小野千春感受到愛人的身體變化,俏麗臉龐微微一紅,點頭答道,“我知道。”
說話間,俏麗未亡人已經慢慢蹲了下去。
然後······——
河蟹滴分割線——
翌日,清晨。
羽生秀樹從俏麗未亡人的懷裡掙脫出來。
儘管已經很小心了,但對方還是有所察覺地睜開眼睛嗎,坐起身詢問。
“羽生君要出門嗎?我幫你穿衣服吧。”
羽生秀樹按住對方吩咐,“繼續睡吧,我有造型師幫忙,接下來我要去參加一個活動,可能會回來的晚一點。”
小野千春又問,“需要我為你準備晚餐嗎?”
羽生秀樹本想說,家裡有廚師,想吃什麼吩咐就是了。
可想一想,有時候命令女人做一些事,反而能增加對方的服從性。
因此略作考慮後他便說,“我喜歡吃你做的壽喜鍋,需要什麼食材和麻知子講。”
“那我就等羽生君回家吃飯。”
“好的。”
說完,他便離開了臥室。
然後在上門服務的造型師幫助下,準備好今天參加活動的造型。
這是文部省牽頭的正式活動,自然不會搞什麼晚宴。
活動上午十點開始,然後在中午的餐會後結束。
由於活動就在文京區某高校的禮堂內舉行,距離萬事屋的距離不算遠。
羽生秀樹做好造型,坐車抵達的時候,不過剛剛九點半。
之所以要提前來,自然是因為鳩山勇太郎的交代了。
下車後,手持請柬的他順利進入活動現場。
剛進門,他便看到了衝他揮手的鳩山勇太郎。
走進之後,他看到在鳩山勇太郎身邊,還站著不少人。
其中便有對方那位族兄,未來的霓虹首相。
至於其他人,也不用羽生秀樹去猜。
鳩山勇太郎很是熱情地幫羽生秀樹進行了介紹。
那架勢,就像在介紹自己家族的子弟一般。
而等羽生秀樹打了一圈招呼後,也終於明白這些都是什麼人了。
如果放在1947年之前,這些人會有一個統稱,那便是霓虹的“華族”。
也就是舊霓虹時期的貴族階級。
隻不過在1947年,在五星上將麥克阿瑟的授意下,霓虹廢除了貴族階級。
不過嘛,雖然名義上貴族階級廢除了。
但實際上,霓虹的大部分權利,依舊被這些人牢牢把持著。
看看霓虹的國會,少有平民出身的孩子。
偏偏如某麻生那樣的歪嘴糊塗蛋,在學習院成績倒數,安排到海外留學都無法畢業的人,就因為出身好,竟然一直能做到首相的位置上。
不過嘛,羽生秀樹和這些人並非一個跑道。
其實也不需要太過在乎這些人。
當然了,不在乎不代表要得罪。
相反,適當的交際對他而言也隻有好處。
而且雲上娛樂集團下屬有個名為‘雲上商務’的子公司,便大量聘用了一些有背景的子弟。
畢竟就算是大家族,也不是每個子女都能經商從政,衣食無憂的。
鳩山勇太郎既然願意幫他開拓人脈,他自然不可能不知好歹。
一番熱絡的交流下來,羽生秀樹憑借他長袖善舞的能力,再加上兩世為人的閱曆與見識,很快就用一些有趣的話題,和這些人熱絡的聊到了一起。
眼看活動快要開始,這些家夥即將和羽生秀樹告彆時,竟然都有些依依不舍。
不但主動和羽生秀樹交換了聯係方式,更是表示日後可以多多來往。
“做得不錯。”
待羽生秀樹與眾人告彆,鳩山勇太郎上來誇獎了一句。
他其實最擔心的是,羽生秀樹發家致富之後,麵對這些人會擺架子,裝清高。
但現在看來,羽生秀樹十分清醒,並沒有因為財富而被衝昏頭腦。
麵對鳩山勇太郎的誇獎,羽生秀樹謙虛道,“隻是隨便聊聊而已。”
鳩山勇太郎說,“能和他們隨便聊成這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對他們這些人,你不要靠的太近,也不要離得太遠,這之間的尺度你要好好把握。”
羽生秀樹說,“我會注意的。”
鳩山勇太郎這時用眼神朝旁邊示意,“不說這些了,我族兄想和你單獨聊聊。”
羽生秀樹說,“請鳩山桑帶我去。”
然後,在鳩山勇太郎的帶領下,羽生秀樹與對方的族兄進行了一番交談。
內容也不複雜,大概就是明年對方會去澳洲訪問,得知羽生秀樹的東北能源在那邊投資了一些能源企業,希望羽生秀樹幫點小忙而已。
而且幫忙也並不涉及違法亂紀的操作,隻是一些簡單的站台,造勢而已。
對於這種小事,羽生秀樹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就在兩人聊到最後的時候,突然對方的助理走了過來,附耳彙報了幾句。
然後羽生秀樹便見這位鳩山家的族兄臉色一變,語氣有些不悅的說,“不見,你是笨蛋嗎?什麼卑賤的人都能帶來見我!”
助理被批評的不敢做聲,連連道歉後便離開了。
這位族兄批評完助理,轉頭又對羽生秀樹露出笑容,然後解釋道。
“一個不相乾的人想要見我而已。”
說完,對方還用眼神朝遠處示意。
羽生秀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發現在那裡,正站著一位身材矮胖,梳著背頭的男人。
男人儘管戴著文質彬彬的眼鏡,但仍難掩臉上的橫肉,以及身上的凶悍氣質。
這個人,羽生秀樹看起來有些眼熟。
但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
而這時,鳩山家的族兄開口問,“羽生桑不認識他?”
羽生秀樹點點頭,“我確實不認識。”
“不認識也正常,這個人賺錢的路子太野,用的都是下三濫的路數,和你完全沒法比,你才是霓虹真正需要的有為青年。”
鳩山家的族兄說著,目光再次看向那個男人,眼神中儘是鄙夷之色。
“像武井保雄這種人,不過是卑劣的蟲豸而已。”
“武井保雄?武富士的老板?”
原來,這就是那位憑借消費貸,在未來成為霓虹首富的武井保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