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與約翰·錢伯斯的見麵非常順利,因此羽生秀樹在早茶店並未耽擱太長時間,上午十點多便與約翰·錢伯斯告彆。
眼看吃飯的地方距離周繪敏的住處沒多遠。
羽生秀樹也就沒有返回淺水灣,而是直接前往了周繪敏的家。
但因為提前沒有聯係的原因,羽生秀樹到了才發現,周繪敏根本沒有在家,隻有周母一人在家裡打麻將。
詢問後才得知,原來周繪敏因為要錄製新歌,一早就去了雲上音樂。
羽生秀樹得知後,拒絕了周母的挽留,直接返回淺水灣89號去了。
吃過午飯之後,羽生秀樹看看時間,眼看已經快下午一點鐘。
香江的時差比西海岸快了十六個小時。
此時的西海岸,早已經是下班時間,羽生秀樹沒辦法讓思科臨時召開董事會,隻能先打電話給紅杉資本的唐·瓦倫丁。
畢竟如今的思科,關於約翰·錢伯斯的事情,隻要他和唐·瓦倫丁達成一致意見,董事會那邊就不會有任何困哪。
而且在邀請約翰·錢伯斯擔任CEO這件事上,他與唐·瓦倫丁早已達成了默契。
唐·瓦倫丁與他合作,在思科漸漸剝奪了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的管理權,又提拔了好幾位高層進入思科掌握實權。
如今在約翰·錢伯斯一事上,也該輪到唐·瓦倫丁投桃報李了。
淺水灣89號的書房裡,羽生秀樹撥打了越洋電話。
電話接通後,聽筒裡立刻傳來了唐·瓦倫丁的聲音,“我是唐·瓦倫丁,請問你是?”
羽生秀樹說,“瓦倫丁先生,我是羽生秀樹。”
“羽生先生你好。”唐·瓦倫丁說話時看了看身邊的鐘表,在看到時間已經快九點後,便立刻問,“羽生先生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嗎?”
“主要是時差原因,我這邊其實才剛剛中午,不過我現在找瓦倫丁先生,確實是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此時在香江,剛剛和約翰·錢伯斯見過麵,他已經同意加盟思科了。”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唐·瓦倫丁立刻想起什麼,“約翰·錢伯斯?就是羽生先生推薦的CEO嗎?時間過去這麼久,我都快忘記他了。”
“沒錯,就是他。”羽生秀樹回答之後,直截了當地表示,“他答應拿到思科的承諾和待遇後,便向王安電腦提出辭職,在這點上我希望能和瓦倫丁先生先達成一致意見。”
羽生秀樹雖然沒有明說,但唐·瓦倫丁卻明白,這是羽生秀樹找他來要回報了。
之前羽生秀樹在思科董事會支持了唐·瓦倫丁那麼多次,如今總算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而且一提,就要摘走最大的果實。
思科最高負責人的職位。
對此,唐·瓦倫丁心中當然是有些不舍的。
但問題是,就算他再怎麼不舍,他也必須答應。
因為憑借羽生秀樹現在所掌握的股份,如果他不答應,羽生秀樹去找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也同樣能夠達到一樣的目的。
而他還沒法因為這種不舍,又轉而去找萊昂納德·波薩克合作。
畢竟羽生秀樹雖然會和他爭奪思科的權利,但至少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對思科更好一些。
可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這兩位思科創始人,隨著思科的壯大,卻不斷展現出自己愚蠢的一麵,經常性在思科的發展上開倒車。
那句話怎麼說的?
【寧可和聰明人打一架,也不想和糊塗蛋說一句話】
唐·瓦倫丁投資思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賺錢!
目前來看,羽生秀樹也和他抱有同樣的目的。
至於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
直到現在,唐·瓦倫丁都不知道這兩人想要做什麼?
在唐·瓦倫丁看來,優秀的企業創始人,是需要跟著企業的發展一起成長的。
但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到目前看來,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研發方麵,思科招募的高水平工程師越來越多,招募的有能力管理層越來越多,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即便是在最擅長的研發和銷售領域,都已經快要跟不上思科發展了。
問題是跟不上發展也就罷了。
偏偏這兩個人沒有自知之明,在實際工作中經常會做出一些拖後腿的事情,阻礙思科的發展。
唐·瓦倫丁對這對夫婦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對夫婦徹底從思科趕走了。
所以當他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後。
便明白這是一個很好的談條件時機,略微思考後,便說出了他的想法。
“CEO的位置可以給約翰·錢伯斯,但我還有一個想法。”
羽生秀樹直接問,“什麼想法?”
唐·瓦倫丁回答,“我們必須進一步削弱萊昂納德·波薩克夫婦在思科的權限。”
羽生秀樹陷入沉默,好一會才說,“等約翰·錢伯斯上任,這件事做起來才更容易。”
很顯然,羽生秀樹已經同意唐·瓦倫丁的交易了。
前提是讓約翰·錢伯斯上位。
“沒問題。”唐·瓦倫丁爽快答應。
“還有,關於約翰·錢伯斯的待遇,我覺得在進行董事會確定之前,我們倆人之間最好先溝通一下。”羽生秀樹繼續說。
唐·瓦倫丁說,“這個當然可以,就按照埃格的待遇如何?”
“當然不行,埃格不過隻是負責銷售的副總裁,約翰·錢伯斯是CEO,我覺得……”
接下來,羽生秀樹就約翰·錢伯斯的待遇問題,和唐·瓦倫丁開始進行你爭我奪。
羽生秀樹自然是想讓約翰·錢伯斯的待遇更好一些。
畢竟某種角度來說,他以後就是約翰·錢伯斯的“老大”,為“小弟”爭取的利益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至於唐·瓦倫丁,觀念自然是和羽生秀樹相反。
不過唐·瓦倫丁倒不是為了替思科省錢,隻是不想讓昂約翰·錢伯斯待遇過好,以至於他介紹的高層產生不平衡。
當然,作為兩個聰明的投資人。
他們都知道不管如何爭鬥,思科的發展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即便是你爭我奪,兩人也儘量克製在一定的範圍內。
就這樣,當羽生秀樹和唐·瓦倫丁就約翰·錢伯斯一事達成一致,放下電話之後,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
雖然體力上沒什麼消耗,但與唐·瓦倫丁這種人交鋒,必須隨時隨地全神貫注,精神上的消耗著實不小。
走出書房,羽生秀樹喚來女傭。
“我去休息一會,下午五點記得叫我起床。”
“好的,先生。”女傭應道。
羽生秀樹交代完後,便轉身朝臥室走去。
至於為什麼要五點起床,自然是為了去九龍塘的劇組接張勄,反正晚上也沒事可做。
就這樣,羽生秀樹在臥室小息快兩個小時後,被女傭的敲門聲叫醒。
賴床一小會後,起床洗漱收拾外形,便趕赴九龍塘而去。
隻不過這次他沒開車,而是坐著馬爾科開的賓利慕尚。
待汽車抵達拍攝的獨院洋房門口時,已經快晚上七點,正是劇組快要收工的時候。
聽張勄說劇組包了這個獨院洋房兩天,集中拍兩天白日戲,倒是省了晚上趕工。
不過羽生秀樹的賓利慕尚在洋房對麵的路邊停下後,想接的張勄沒等到,反倒是王京先找了過來。
這家夥見麵後,立刻滿臉堆笑的隔著車窗對羽生秀樹說,“先生是來接張小姐的吧?拍攝已經完成了,張小姐馬上就出來。”
“多謝王導提醒。”羽生秀樹回道。
“先生太客氣了。”王京趕忙說。
而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獨院洋房的門口,已經有人陸續朝外走了。
一開始出來的,基本都是演員。
畢竟劇組的工作人員還要收拾器材和東西。
很快,羽生秀樹就看到了和邱淑幀、陳玉蓮走在一起的張勄,在她們身後還跟著劉德樺和張雪友。
有意思的是,在幾人後麵還跟著幾個早上沒見到的演員。
比如陳百祥、馮淬帆等人。
而羽生秀樹看到張勄的時候,張勄等人也看到了正和王京閒聊的羽生秀樹。
陳玉蓮故意調侃道,“張小姐早上坐法拉利開工,晚上坐賓利收工,還真是讓人羨慕呢。”
張勄立刻說,“陳阿姐可是富家太太,又何必羨慕我呢。”
“我啊……不提也罷。”
陳玉蓮此言一出,神情明顯消沉了一點。
外人看她嫁富豪風光無限,至於實際過的怎麼樣,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82年她與現任丈夫相戀,84年在阿美利卡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可結婚之後,丈夫作為阿美利卡大西洋娛樂城的高管,平日裡工作繁忙,她又不甘心隻做一個全職太太。
所以度過了最初的親密期後,夫妻之間聚少離多,感情早已不複當初了。
眼看陳玉蓮狀態不對,旁邊的邱淑幀很有眼色的岔開話題說。
“阿勄,我知道附近有家煲仔飯味道不錯,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吃個宵夜,正好也邀請羽生先生一起。”
張勄麵露猶豫,“吃宵夜的話,我可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邱淑幀立刻說,“沒關係的,你去問一問,若是不同意就算了。”
“那好吧,我去問問。”
張勄這樣說著,便走到車邊給羽生秀樹講了一起吃宵夜的事。
羽生秀樹聽完後,也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了。
原本他來找張勄,便打算一起吃個宵夜,然後再四處逛逛。
兩個人也是吃,一堆人也是吃。
順便還能幫張勄漲漲麵子。
答應之後,他還對王京邀請道,“王導也一起去吧,順便看劇組還有誰願意,索性一起,今晚上我做東請大家吃宵夜。”
一心想和羽生秀樹攀關係的王京,哪裡會錯過這種機會,當即便滿口答應下來。
不過王京是個心思活絡,八麵玲瓏之人,知道羽生秀樹讓他看劇組誰願意,他卻不能真的每個人都邀請。
最終,王京也隻選了幾個重要的劇組成員,以及電影的主要演員和配角。
然後,大家便好好滴滴地朝著邱淑幀所說的打邊爐餐廳趕去。
說是餐廳,其實外觀看上去十分簡陋,基本就是香江最常見的大排檔。
餐廳在一棟頗有年代的老房子裡,室內隻有幾張桌子,坐不下的人則要在門口的露天棚子下。
雖然簡陋,但卻煙火氣十足。
羽生秀樹等人來的時候,屋內已經徹底沒有位置了,他們一行人便隻能坐到外麵。
然後,羽生秀樹和張勄,以及王京等一眾主演坐了一桌,其餘人則坐在了另一桌上。
邱淑幀明顯不是第一次來,便主動幫大家推薦點餐,羽生秀樹也不知道吃什麼好,索性便拜托邱淑幀幫他點了餐。
邱淑幀幫忙點完之後,有些半俏皮半小心地對羽生秀樹說,“要是我點的飯不好吃,先生可彆怪我啊。”
羽生秀樹故意開玩笑道,“美女幫忙,怎麼可能難吃。”
邱淑幀聞言,好似鬆了口氣般說,“羽生先生真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之前還擔心你會嫌棄這種地方呢。”
羽生秀樹故作疑惑道,“這地方看起來不錯啊,為什麼要嫌棄?”
邱淑幀回答,“我看過媒體報道先生的身價,總覺得先生那麼有錢,平日裡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吃飯。”
“我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有錢,小時候也過過苦日子,長大後想要出道做明星,也曾鬱鬱不得誌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