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
黑夜中,羽生秀樹的車停靠在江南區最東南,再開就要駛出首爾的邊緣地帶。
車上,羽生秀樹看著不遠一處稍顯破敗的廠房,衝著駕駛位上的馬爾科詢問。
“是的。”
馬爾科回答完,緊跟著下車衝遠處招招手。
立刻便有人從廠房處的黑暗中走了過來,正是羽生秀樹的保鏢之一。
對方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直接回答道,“五分鐘前,人剛剛被帶進去,不是專業人士,警覺性非常差。”
車上的羽生秀樹聽到這話,又看了眼廠房為數不多的窗戶裡透出的昏黃光線,直接走下車吩咐。
“那就彆浪費時間了,進去把人帶出來吧。”
“是。”
馬爾科答應後,立刻給幾位下屬安排任務。
然後羽生秀樹便見這幾人全都掏出武器,相互配合著朝著廠房裡摸去。
馬爾科沒有動,因為他相信這些下屬的能力。
不過他還是回頭對羽生秀樹說,“老板還是上車等著吧。”
羽生秀樹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又不跟進去,這麼遠看著不會有問題的。”
而他這話說完,兩人站在車邊等了最多兩三分鐘,便聽到廠房裡傳來各種響動,緊跟著還響起了一聲沉悶的槍鳴。
然後,兩人便看到廠房正門被人打開,一個保鏢走出來向羽生秀樹彙報。
“老板,裡麵一共有六個人,已經全都控製住了,不過為了嚇住他們,我們進行了鳴槍震懾。”
“沒關係,小事情。”
羽生秀樹毫不在意的說完,便大跨步朝廠房裡走去,“去看看吧。”
待羽生秀樹在馬爾科和保鏢的陪同下,一起走進廠房之後,便看到在空蕩蕩的場地中,五個人抱頭蹲在地上,麵對頂在頭上的黑洞洞槍口,全被嚇得瑟瑟發抖。
羽生秀樹掃了眼幾人,發現就像是保鏢說的那樣,一看就不是專業人士,流裡流氣的樣子,八成是些底層小混混。
不過看到眼前隻有五人,羽生秀樹便問道,“還有一個呢。”
帶羽生秀樹進來的保鏢指了指廠房內的一個小房子回答。
“在那間房子裡,我們進來的時候,他正準備侵犯那個女孩,被我們的人隨手打暈了。”
“我去看看。”
羽生秀樹說完,便打算朝小房子走去。
不過抬腳前,他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幾個小混混道,“把他們處理一下。”
羽生秀樹這裡的處理,指的當然不是殺人滅口,畢竟他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他在來時的路上,其實就已經吩咐好接下來要怎麼做,處理指的是把幾人控製起來,方便配合他接下來的行動。
不過恰好五個小混混裡,有一個還能勉強說些英語,因此在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後,以為羽生秀樹是要滅口。
畢竟保鏢的手段實在是太過專業,而羽生秀樹的出場又是那麼震撼,小混混一看就知道並非普通人。
所以他當即神情惶恐的跪倒在地,衝著羽生秀樹連連求饒道。
“這位先生,請不要殺我,我把什麼都告訴你,綁架那個女孩不是我們的主意,我們也是受人指使的,是泰……”
小混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羽生秀樹轉身一腳踹在臉上,整個人被踹飛的同時,嘴裡的話也被打斷。
不等小混混再次開口,羽生秀樹冰冷的警告聲便響起。
“你最好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說你還能活著,要是說了我就算不想,也隻能送你們下地獄了。”
“是……是……”
小混混雖然不明白羽生秀樹話裡的用意,但卻隻敢趴在地上連連稱是。
“把他們先帶出去。”
羽生秀樹吩咐完,便朝著旁邊的小房子走去。
待到門口的時候,他便看到確實有一個男人趴在地上。
不過這家夥此時全身上下隻剩一條內褲,看起來就如保鏢所說,正打算對金惠秀做些什麼。
“把他拖出去。”
羽生秀樹一聲令下,守在旁邊的保鏢便拽著這家夥的腳朝外拖。
不過保鏢臨走前還不忘提醒羽生秀樹,“老板,屋子裡的女孩似乎受到了驚嚇,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您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
羽生秀樹說完,上前推開了房門。
結果就在門剛打開的瞬間,他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這點突發狀況輕鬆便能反應過來,微微把頭一偏,那東西就擦著他飛了出去。
哐當!
東西落地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羽生秀樹仔細一看,竟然是個臟兮兮的扳手。
與此同時,屋內昏暗的角落位置,有個人影發出驚恐的聲音,“你彆過來!你彆過來!”
羽生秀樹聞言,逾期無奈的說道,“金小姐,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角落處,受驚過度的金惠秀,似乎是聽出了羽生秀樹的聲音,下一刻便用不可置信的聲音問,“是羽生先生嗎?”
羽生秀樹回答,“是我,剛才救你的人是我的保鏢。”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角落處的金惠秀便立刻朝他衝來,一邊衝還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
“真的是你……我好害怕……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伴隨著聲音,女孩直接撲到羽生秀樹懷裡,雙手死死的抱住羽生秀樹。
女孩仿佛在害怕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又或是羽生秀樹會拋下她一般。
不過此時被抱著的羽生秀樹卻多少有些尷尬。
因為此時的金惠秀,原本在活動上穿著的那件白色裙子,此時已經不翼而飛,甚至連胸衣都消失不見。
金惠秀全身上下,竟然就隻有一件小褲褲。
女人身材本就不錯,渣男雖然是大飽眼福,但雙手一時卻不知道該朝哪放。
不過為了儘快讓女孩平靜下來,他還是伸手在女孩的後背上拍了拍,聲音溫和的耐心勸慰起來。
畢竟眼前這女孩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八歲,今晚上突然遭遇如此意外,說起來也和他脫不開乾係。
畢竟若不是趙貞恩對他產生了那種病態的愛戀,也不會出手對付一個毫無瓜葛的普通女藝人。
幾分鐘後,金惠秀總算是在羽生秀樹的安撫下,驚恐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而緊跟著女孩也意識到她的窘境,有些害羞的用手開始去遮掩暴露的上半身,同時還很不好意思的說。
“我的衣服被那個人毀了。”
羽生秀樹聞言,直接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他身材高大,這西裝雖然無法完全女孩外泄的風光,但總算讓女孩擺脫了毫無遮掩的現狀。
羽生秀樹這時道,“外麵的人我已經處理好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送你回家吧。”
說完,他便帶著金惠秀朝外走。
在路過幾個被綁在門外的小混混時,金惠秀神情再次變的驚慌起來,不自覺的便朝羽生秀樹靠去。
“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怕。”
渣男隨口安撫的話,卻讓金惠秀心中滿滿都是安全感。
先是在活動上,羽生秀樹在趙貞恩欺負她時仗義出手,現在又在她被綁架後,如英雄般從天而降將她拯救。
這一切的一切,令金惠秀原本對羽生秀樹的崇拜,不可逆的開始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看向羽生秀樹的目光,也開始被難掩的傾慕所占據。
所以當羽生秀樹帶她坐上車,詢問她住在哪裡的時候,她便怯怯懦懦的說,“我害怕,不敢一個人回去住。”
羽生秀樹說,“那我送你去酒店。”
金惠秀看了看自己道,“我現在的樣子不能被彆人看到,否則肯定會上新聞的。”
羽生秀樹又說,“那送你回家?”
金惠秀又說,“我父親本就不同意我進娛樂圈,要是被他發現我現在的樣子,肯定會逼我退圈的。”
“那你說怎麼辦?”羽生秀樹無奈了。
“我今晚可以去先生的家裡休息嗎?”
金惠秀說完迅速低下頭,但緊跟著卻又悄悄的看向羽生秀樹,眼神中滿是期待。
“嗬嗬……你確定?”
羽生秀樹心想,這女人把他當什麼了?
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嗎?
開玩笑,他一向信奉“寧殺錯莫放過”。
這樣的小白兔跟他回去,他堂堂渣男要是不吃乾抹淨,那這些年豈不是白混了。
金惠秀認真回答,“我確定,我相信先生。”
顯然兩次被羽生秀樹出手相救,金惠秀此時對渣男的信賴程度,已經徹底被刷滿了。
羽生秀樹說,“可我不相信我自己,你難道沒看過我的新聞,不知道我是個花花公子嗎?”
金惠秀聽出羽生秀樹話裡的意思,俏臉一紅道,“就算……就算是那樣,也是我自願的。”
“那就如你所願。”
渣男當即吩咐馬爾科,回論峴二洞的雲上娛樂分部。
很快,羽生秀樹的車便抵達了雲上娛樂南韓分部大樓。
從地下停車場下車,專用車庫,專用電梯,一路上一個外人都看不到的情況下,羽生秀樹便來到了頂層他的專屬區域。
在安排渾身臟兮兮的金惠秀去洗澡後,羽生秀樹把今晚的所有保鏢叫了上來,拿出剛剛從保險櫃裡取出的袋子。
然後一邊說著,“兄弟們今晚辛苦了。”
一邊隨手抓出一疊疊美鈔,看也不看的分給一眾保鏢。
在保鏢們的感謝聲中,羽生秀樹把最後生下的錢都塞給馬爾科,吩咐道。
“今晚不用守著我,帶兄弟們去放鬆一下,不能委屈兄弟們,不要怕花錢,必須找最好的地方。”
在當今南韓官方組織“韓女”服務的時代,想在首爾找高端場所消費,簡直不要太輕鬆。
今晚大家替他賣命,羽生秀樹自然不會小氣。
二十萬美元隨手就撒了出去,他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待馬爾科等人離開之後,羽生秀樹仔細考慮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緊跟著聽筒裡便傳來趙貞恩的聲音。
“趙女士,我是羽生秀樹。”
“先生這個時間找我有什麼事!”
即便隔著電話,羽生秀樹都能聽出,趙貞恩語氣裡的欣喜與雀躍。
不過羽生秀樹不知道的是,手握移動電話的趙貞恩,此時還在方才活動現場的小屋內。
而就在得知是他打來的電話的下一刻,這女人便伸手朝下麵一抓,緊跟著一個年輕男子就被趙貞恩抓著頭發拽了起來。
這男子滿嘴“油膩”不說,最為有趣的是男子的發行和衣著,都和剛才活動上的羽生秀樹極為相似。
男子在被趙貞恩抓起來後,立刻看到趙貞恩用口型讓他滾到一邊。
而在男子乖乖站到旁邊之後,趙貞恩又換上一副歡喜的表情,等待著羽生秀樹的回答。
不過接下來,隨著羽生秀樹的話說出口,趙貞恩臉上的歡喜漸漸消失,慢慢被滿臉陰沉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