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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五號。
內地大年二十九。
受到朔望月周期影響,這一年的臘月隻有二十九天,所以今年的除夕夜就在二十九這天。
羽生秀樹是昨天離開香江,抵達內地江城的。
雖然要等到新年結束後,歐洲以及霓虹的投資顧問團隊才會出發,來內地與他會合,開始他第二次正式投資考察之旅。
但隻是他一個人前來,卻也絲毫不影響國內對他的歡迎。
昨天的機場,可謂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新聞媒體齊全,歡迎的場麵十分盛大。
迎接人員裡不但有江城當地上層,甚至還有從燕京專門趕來的上層。
然後,當然是按照歡迎流程走一遍了。
畢竟以羽生秀樹現在的身價地位,以及國際影響力,國內對他自然是相當重視,他想要再低調也根本沒可能。
到了今天,昨天稍稍喝得有點多的他剛起床,便接到馬爾科的彙報。
“老板,我們的人發現有人在跟著你,都是專業的。”
羽生秀樹很是放心的說,“應該是派來保護我的,讓我們的人不必擔心,主動配合就好。”
對於國內的操守,羽生秀樹還是相當信任的。
這要是去其他地區,他恨不得帶上幾個班的保鏢。
可在國內,他也就帶一個三人組做做樣子。
不過正當羽生秀樹和馬爾科說話的時候,大門口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衝羽生秀樹張開手,奶聲奶氣的說。
“粑粑……抱抱……”
羽生秀樹一看,不是他的寶貝女兒茜茜還能是誰。
看著女兒那如洋娃娃般漂亮的臉蛋,還有一晃一晃的小辮子,羽生秀樹頓時露出前所未有的奶爸寵溺笑容。
他趕忙跑過去把寶貝女兒抱在了懷裡。
吧唧!
下一刻,被抱起來的女兒就親在羽生秀樹臉上。
還奶聲奶氣的說,“粑粑真好看。”
“哈哈!茜茜也好好看……麼麼噠!”
被寶貝女兒這麼一誇,羽生秀樹高興的嘴角都能裂到耳朵根了。
緊跟著便抱著女兒的小臉蛋便香了一下。
看到自家老板這和之前狠辣手段完全不同的樣子,一向冷酷的馬爾科都不由得笑了笑。
雖然他明白,羽生秀樹想維持現在的地位,有時候做事就必須心狠,不能有婦人之仁。
但他和羽生秀樹共事多年,關係早已超出了雇傭關係,還是打心裡希望,羽生秀樹不要徹底變成那種無情之人。
現在看來,至少此時的羽生秀樹,還是分得清內外,知道何時該無情,何時該有情的。
雖然還有些事情沒說完,但馬爾科知道這時候的羽生秀樹肯定不希望被打擾,所以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而出門時,馬爾科看到了門外的劉母。
很顯然,羽生秀樹的寶貝女兒是她外婆送來的。
房間裡,茜茜小手捧著羽生秀樹的臉說,“今晚要粑粑陪我,給我講故事。”
羽生秀樹立刻答應,“沒問題,爸爸給茜茜講小兔子警察的故事。”
昨天晚上抵達台北西村小區後,羽生秀樹本想陪女兒休息。
可無奈還有個孩子媽更需求他,最後隻能把茜茜交給劉母照顧。
不過如今他們所在的這棟小區多層樓房,已經被他全部買下來,劉母晚上就住在對麵,出個門就能看到。
而就在羽生秀樹寵溺的哄女兒時,劉母走了進來,看了看房間問,“莉莉還沒起床,也不知道給你準備早飯。”
羽生秀樹不在意的說,“沒關係,讓她多睡會,早飯有鄧娜幫忙。”
正所謂小彆勝新婚,羽生秀樹來江城,孩子媽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羽生秀樹,兩人基本上一晚上都沒睡覺。
渣男有堪稱變態的怪物體質,不睡覺都照樣生龍活虎。
可劉筱莉就不行了,玩的儘興,累的也夠嗆,估計不睡到下午是起不來了。
至於劉母說的準備早飯,劉筱莉自從跟了羽生秀樹,早已過慣了養尊處優的闊太太生活,十指不沾陽春水。
即便是此次回國,都把菲傭鄧娜帶了回來。
話音落下,鄧娜便端著簡單的早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先生,可以吃飯了。”
看著桌子上精致的餐點,羽生秀樹懷裡的茜茜立刻道,“粑粑,茜茜也要吃。”
“沒問題,茜茜想吃什麼,爸爸喂。”
羽生秀樹說著,人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旁邊的劉母見狀,出言提醒道,“茜茜已經會自己吃飯了。”
“是嗎?”
羽生秀樹麵露驚喜。
茜茜立刻小臉驕傲的點點頭,伸手握住叉子,插起一小塊煎蛋。
不過她卻沒有自己吃,而是先送到了羽生秀樹嘴邊,奶聲奶氣的說。
“粑粑……吃……”
麵對給自己投喂的女兒,羽生秀樹瞬間就被融化了。
一臉奶爸傻笑的張開嘴,滿足的吃下那塊煎蛋。
那開心的表情,比他吃一餐幾十萬的山珍海味還享受。
眼看著父女兩人相處的如此幸福融洽,一副舔犢情深的樣子,劉母心中滿意的退出房子。
畢竟時間這麼久,她也多少猜出一些羽生秀樹和女兒的關係。
原本心中多少帶著一些憂心。
但看羽生秀樹對女兒寵溺的樣子,那擔心一瞬間就去了七七八八。
吃過早飯,眼看孩子媽熟睡不醒,羽生秀樹索性便一個人帶著孩子出去玩了。
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目的地,就是女兒想去哪,要去哪,他就去哪。
順便買些女兒想要的東西,基本都是些玩具,小吃,花炮一類的小玩意。
雖然此次他回國內,‘雲上號’的貨倉塞滿各種禮物,但也不妨礙他給女兒繼續買買買。
就這樣,兩人一直玩到了下午才回家。
此時劉筱莉已經睡醒,雖然仍難掩疲憊,但卻已經在幫著家人張羅出席大餐了。
隨著天色漸漸變黑,擺滿各色菜式的大圓桌旁,所有人其樂融融的圍坐,聽著電視機裡春晚的拜年聲,聽著窗外一聲聲的鞭炮鳴響。
羽生秀樹內心裡,久違的記憶緩緩浮現。
抱著女兒的他鼻頭一酸。
這種年味……
久違了。
……
“怎麼了?”孩子媽似乎察覺出愛人的異樣,小聲詢問。
“沒什麼,隻是覺得很美好。”
羽生秀樹一隻手,在桌子下輕輕捏住孩子媽的手。
一瞬間,他有種徹底融入這樣生活裡的衝動。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他不能。
不單單是為了他,也是為了眼前的一切。
察覺到愛人異常的劉筱莉故意岔開話題,“今天怎麼給茜茜買了那麼多東西。”
“她喜歡,我就買了。”羽生秀樹理所當然的說。
孩子媽聞言,白了眼羽生秀樹說,“她要是喜歡星星,難不成你也買給她啊。”
“星星的命名權又不是不能買,再說就算沒有真星星,買一顆衛星也可以啊。
正好過幾個月我就要幫雲上衛星電視發射衛星,到時候我就帶女兒去看發射,然後以女兒的名字命名衛星。”
羽生秀樹這般壕無人性的話一出,劉筱莉驚訝的同時,自然也是滿心感動。
羽生秀樹花心不假,但對於她和女兒的愛卻也是真的。
看著羽生秀樹那俊美的側臉,劉筱莉臉色微微泛紅。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看不膩,總是那麼的讓她沉迷。
要不是家人就在周圍,她肯定已經抱住愛人撒歡了。
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劉筱莉說起了另一件事。
“舞蹈團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新年後我打算回洛杉磯處理一些手續,然後等孩子開學再回來。
至於茜茜的幼兒園已經確定了,就去我爸單位的幼兒園,你說的對,應該讓她和其他孩子相處,而且那邊的教學也不錯……”
孩子媽還想介紹,羽生秀樹卻抓住他的手說,“我相信你的選擇。”
劉筱莉聞言心中一暖,又說了另一件事,“茜茜開學你要參加嗎?”
羽生秀樹說,“寶貝女兒第一次上學,我當然要參加。”
“那名字呢?”劉筱莉問。
羽生秀樹知道問的是他的名字。
考慮到國內的情況,羽生秀樹想了想,然後用手指蘸酒在桌上寫了三個字。
“劉明秀”
“你真好。”孩子媽看到名字後神情感動,因為她以為羽生秀樹是為了她,才選擇了這個姓氏和名字。
可羽生秀樹卻沒有說什麼。
因為這個名字代表他的另一段記憶,一段已經回不去的記憶。
片刻後,劉筱莉又問,“你準備在江城待到什麼時候。”
“應該會多待幾天,年後投資考察團會在江城考察,然後才出發去其他地方。”
羽生秀樹說完,拉住孩子媽的手說,“到時候你帶茜茜陪我一起吧,結束後我們一起回阿美利卡。”
“好的。”孩子媽心中滿溢幸福。
畢竟羽生秀樹願意在考察時帶著她和女兒,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認可。
兩人說到這裡,正好電視上播放起小品《懶漢相親》,年輕版的白雲首次亮相春晚,羽生秀樹看的津津有味。
懷裡的已經打瞌睡的茜茜,被粑粑的笑聲驚醒,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伸出小手摸了摸粑粑好看的臉。
旁邊,孩子媽也把頭輕輕靠在愛人肩上。
除夕。
就這樣溫馨的、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