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黃河路某飯店門口,羽生秀樹與兩人告彆,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一個年輕的女子。
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年前大木物流的忘年會上,羽生秀樹隨手幫忙的那位男子。
對方在新聞上看到羽生秀樹之後,便在開標和啟動儀式結束後,前往華亭賓館拜訪。
不過那時候,羽生秀樹正為了在魔都的投資,與魔都一些官方上層應酬,直到三個多小時後才見到了男子。
男子說為了感謝他,想要請他吃飯。
羽生秀樹欣然同意,然後便來到了這裡。
飯桌上,男子帶了位汪小姐向羽生秀樹道謝,原來就是這位闖的禍,導致男子在年前前往了霓虹求助。
本就是隨手之勞,羽生秀樹根本沒放在心上。
倒是飯店裡富有魔都特色海鮮菜色,讓他吃的頗為滿意,這才有了門口告彆時的第一句話。
當然,飯桌上他們也不止道謝和聊美食。
男子也說了他如今在魔都的事業,搞進出口隻能算是副業,股市和外彙才是主業。
“羽生先生,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也可以投點錢進來,魔都的股市如今有賺無賠。”
聽到男子的話,羽生秀樹微微一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穩賺不賠的買賣,而且對我來說,這裡的市場是在太小了,我伸個指頭過來就會撐爆,實在是沒意思。”
羽生秀樹話說的囂張,但眼前兩人卻一點都不質疑,因為羽生秀樹確實有囂張的本錢。
身價數百億美元的超級富豪,比如今國內的外彙儲備還多,若不是東京偶然的交際,他們根本沒機會能和羽生秀樹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好了,今天吃了美食,見了老朋友,又認識了新朋友,我很高興,就不聊生意上的事情了。”
羽生秀樹說這話時,那位汪小姐臉色微紅。
倒不是對羽生秀樹有意思。
而是羽生秀樹的外表與氣質,當著她麵說她是新朋友,女孩子就算不喜歡,也難免情緒有所波動。
不過臨彆時,羽生秀樹交給男子一張名片。
“相見即是緣分,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可以聯係我。”
擺擺手,羽生秀樹上車。
“再見了。”
是對範店門口的兩人說的。
也是給魔都說的。
……
二十一號。
雲上號從魔都起飛,直奔太平洋另一端的阿美利卡而去。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雲上號’並未降落洛杉磯,而是降落在了聖何塞國際機場。
原因很簡單,因為周慧敏的預產期快到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和前兩個女兒一樣,去洛杉磯的醫院分娩。
但私人醫生卻告訴他,他讚助的那家醫療中心在舊金山剛剛設立了分部,而且設備更加先進。
至於醫生,羽生秀樹大筆讚助砸下去,醫療中心絲毫不介意安排人來舊金山出差幾天。
羽生秀樹抵達聖何塞後,便陪著周繪敏前往舊金山,住進了醫療中心內。
臨產前心緒不寧的周繪敏,在有了羽生秀樹的陪伴後,也幸福的等待起新生命的降臨。
二月二十八號。
一九八九年二月的最後一天。
伴隨著一聲啼哭,羽生秀樹在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兒子降生了。
看完兒子,又把周繪敏送入房間後。
羽生秀樹走到外麵,苦笑著對眾人說,“好了,現在看也看完了,都趕快回去忙你們的事吧。”
不怪他是這副表情,隻怪今天來的人實在太多了,把周繪敏房間外的走廊站的滿滿當當。
靠的最近的,是一身女士西裝的廣橋淺子,以及不知和廣橋淺子聊什麼的田中幸雄。
吉岡翔太和伊藤信介,則勾肩搭背的朝他走來。
岩田聰、北原惠理、新垣哲也、邁克爾·卡茨……等一眾精靈係高層湊成一堆。
在朝旁邊看。
有羽生投資的負責人本多毅誌,以及他的心腹投資人,兼任基石銀行代理人神保英一。
和兩人正聊天的,是羽生秀樹禦用第三方審計事務所的社長矢田良洋,以及重要合作律所社長岩橋朝子。
不遠處,雲上文化、羽生秀樹霓虹助理辦公室負責人上村麗子,正指揮助理安排現場服務。
而雲上娛樂非霓虹亞洲區負責人,已經找好接班人從南韓PBS電視台離職的小林正丈,正與一堆人湊在一起閒聊。
其中有雲上衛星電視社長港浩一,雲上娛樂銷售總負責向山貴之,雲上映畫社長齊木增一,雲上動畫社長川內知佳,雲上藝能社長飯島三智,雲上音樂社長鬆下勝仁……等等一眾雲上係高層。
除了這些人,還有站在一起的東北能源社長中野重政,Sky&n株式會社社長鈴木雄吾,雲上科技的負責人舛岡富士雄。
還有西都集團的社長大島泰治,關西區域負責人佐伯正仁。
柏青哥版權商業聯盟的負責人內田宏司。
甚至就連之前在國內見過的康師傅負責人安井洋輔,帶著幾位國內高層也在這裡。
而除了這些人以外,走廊裡其實還站著好多人。
基本上都是羽生秀樹的好友,或是旗下企業的重要負責人,基本上全都到場了。
往日羽生秀樹召開年會,也沒有見人這麼齊過。
至於為什麼,就因為今天周繪敏生的是個兒子。
雖然已經是現代社會,羽生秀樹也沒有表現出重男輕女的思想。
但在大家的內心裡,羽生秀樹沒有正式結婚生子之前,今天出生的這個男孩,就是羽生秀樹商業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所以對於這個孩子的出生,很多人甚至比羽生秀樹看的還重。
不單單是這些人,甚至就連他的家人都在幾天前趕來了。
一向重視學校,從不輕易請假的老古板,也是為了孫子毫不猶豫的請假了。
此時,老古板帶著一家人正在身後的病房內。
而羽生秀樹走出來一開口,眾人趕忙都湊了過來,根本沒按羽生秀樹的話離開。
最近的吉岡翔太更是好奇問,“羽生桑,孩子的名字叫什麼。”
羽生秀樹無奈的搓了搓臉道,“叫羽生夕慕。”
當然為了他的執念,以及為了孩子在華夏生活,羽生秀樹還同時起了一個華夏名字,就叫劉夕慕。
隻不過現在沒必要說出來罷了。
“聽起來怪怪的,不過羽生君你是大文豪,取的名字當然是最好的。”
說話的是田中幸雄,這家夥說完之後,伸手把一個文件袋遞給羽生秀樹道,“母親托我送的禮物。”
羽生秀樹好奇道,“什麼東西?”
“港區的一套房子,以後就是夕慕的了。”
田中幸雄這送禮物的頭一開,旁邊其他人也紛紛上前恭喜送上禮物。
羽生秀樹兩隻手瞬間忙不過來,趕忙把助理和秘書全都招呼過來幫忙。
收了禮物,一番告彆,羽生秀樹毫不猶豫的飛速把這些人送走。
這倒不是他不講情誼,而是這麼多高層集體消失,他旗下企業基本上就要半停擺了,多耽擱一會搞不好就要出大問題。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對這個兒子的態度,和這些朋友與下屬完全不一樣。
對於他打造的事業,他並沒有什麼非要後代繼承的執念。
當然,若是有真正出色到足以打動他的孩子,那不管男女他也不介意把企業交給對方管理。
但若是沒有,他就成立基金把企業交給職業經理人。
至於職業經理人是否出色,他那時都噶了哪裡還會在乎。
所以在眾人眼中無比重要的兒子,在羽生秀樹心裡的地位,其實和前兩個女兒毫無區彆。
更何況對於奉行‘愛人先愛己’的羽生秀樹來說,無論是孩子還是女人,都是不如他自己重要的。
……
兒子出生的第二天,羽生秀樹一家人便返回月亮湖莊園了。
接下來,周繪敏在家人和傭人的照顧下坐月子。
而事務繁忙的羽生秀樹,自然不可能真陪上一個月。
而且陪伴的時候,他其實也沒閒下來,在家中用電話處理各種工作,畢竟一九八九年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當時間來到三月十號。
羽生秀樹決定離開了,因為有些事已經不是靠電話就能解決的。
清晨時分,羽生秀樹告彆周繪敏,搭乘‘雲上號’從聖何塞起飛,返回霓虹而去。
不過讓羽生秀樹沒想到是,當他飛機降落在羽田國際機場,通過私人飛機通道離開機場的那一刻,竟然有一大堆記者圍住了將要上車的他。
亂糟糟一片的提問聲,導致羽生秀樹根本沒聽清這些人在問什麼。
不過這時,他卻看到一位女記者,正拿著一份雜誌,衝他劇烈的揮舞著。
那份雜誌好像是……
《Forbes(福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