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長戶大幸故意捧著羽生秀樹說。
“山田桑真是糊塗,圈子裡多少人想見會長都見不到,這樣的機會都不知道珍惜嗎?”
羽生秀樹聞言,順勢道,“讓他們現在來見我,我給他們一個進入“Fiery”LIVEHOUSE表演的機會。”
“Fiery”LIVEHOUSE,是羽生地產旗下的專業表演會場。
當初從東京起步,但憑借專業的設備,優秀的場地,成熟的管理,以及出色的藝人推廣,如今在霓虹LIVEHOUSE行業,無論規模還是知名度,都已經是排名前列了。
不單單很多地下樂隊和歌手,把進入“Fiery”LIVEHOUSE表演當做一種榮譽。
甚至就連已經出道的歌手,在進行全霓虹巡演的時候,也會選擇的“Fiery”LIVEHOUSE作為場地。
羽生秀樹因為一個消息,就願意給山田信夫經紀人朋友管理的樂隊,進入“Fiery”LIVEHOUSE表演的機會。
這對於那隻地下樂隊而言,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消息。
所以羽生秀樹的話一出口,山田信夫便立刻道,“會長,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山田信夫說完後走的匆忙,借用酒吧電話通話時的聲音也沒能控製住。
以至於遠遠的,羽生秀樹都聽到,“彆坐地鐵!”、“快點打車過來!”之類的話。
要知道,這個時期的東京計程車,可是屬於絕對的超高消費,尤其是現在的高峰期,揮舞萬元鈔票都不一定能搶到車。
看得出來,山田信夫是很想讓前經紀人的樂隊拿到表演機會。
而等山田信夫回來之後,羽生秀樹忍不住說,“山田桑很重視前經紀人的樂隊啊。”
“是啊,我們讓他失望了,所以我很想幫幫他。”山田信夫的語氣莫名有些落寞。
羽生秀樹問,“是那位竹下桑吧。”
他此言一出,對麵的山田信夫當即露出驚訝之色,“沒想到會長還記得他。”
“當時你們第一次來試唱天馬座幻想的時候,他就是你們的經紀人,追逐夢想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不管過了多久都很難忘記。”
羽生秀樹確實還記得MAKEUP樂隊的經紀人,甚至還記得對方全名叫竹下義顯。
不單單是他說的原因,也和MAKEUP加盟雲上音樂後的經曆有關。
MAKEUP簽約雲上娛樂後,借助《聖鬥士星矢》的熱度,憑借《天馬座幻想》一曲爆紅。
但後續雖然也有大熱歌曲,但發展曲線卻是一路向下,基本上和另一個時空的情況差不多。
偏偏在這個時候,樂隊成員之間又因為創作理念產生了矛盾,在去年年初就陷入解散狀態。
而竹下義顯這位懷揣理想的經紀人,無法接受MAKEUP樂隊不名一文時能團結一致,卻在功成名就後分崩離析,傷心之下便辭去了雲上藝能的工作,以及樂隊經紀人職務。
對方選擇重回地下樂壇,估計是想要再帶一隻追逐夢想的樂隊。
這些事,都是飯島三智告訴羽生秀樹的。
因為MAKEUP樂隊的成名曲是羽生秀樹寫的,去年MAKEUP鬨解散也傳的沸沸揚揚,飯島三智也就簡單給羽生秀樹彙報了一下。
現在看來,竹下義顯應該是找到心儀的樂隊了。
想到這些,羽生秀樹笑著說。
“對於竹下桑這種人,我還是非常佩服的,能被他看中的樂隊,想來肯定有過人之處,待會來了倒是可以看看,要是不錯的話,長戶社長也可以考慮一下。”
長戶大幸趕忙回答,“既然會長這樣說,那我肯定要了解一下。”
不過長戶大幸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卻完全是為了配合羽生秀樹,心裡其實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畢竟作為《樂隊的天國》製作人之一,他什麼樣優秀的樂隊沒見過,好樂隊都挑不過來的情況下,又怎麼會在乎一個連LIVEHOUSE都進不去的地下樂隊呢。
接下來,就在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中,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酒吧店門突然被推開,行色匆匆,還背著樂器的幾個人走了進來。
一直留心的山田信夫見狀,趕在酒店服務員詢問之前,走上前把幾人帶了過來。
因為受到山田信夫的指點,幾人在來到羽生秀樹幾人的卡座前後,立刻躬身行禮。
“羽生會長,晚上好,初次見麵,還請多多關照。
……”
向羽生秀樹問好之後,他們緊跟著又向長戶大幸和吉岡翔太行禮問好。
而羽生秀樹看著眼前幾人,為首的正是曾經MAKEUP樂隊的經紀人,竹下義顯。
而跟在竹下義顯身後的,則是四個非常年輕的男孩。
這個描述一點都不誇張,因為眼前四個人青澀稚嫩,一點都不像是地下搖滾樂隊,反而像是翹課跑出來的高中生。
如此年輕的樣子,也同樣讓旁邊的長戶大幸暗暗搖了搖頭。
雖說做歌手不看年齡,但搖滾樂隊卻非常看重現場表演,而現場表演的經驗,卻是需要大量的實踐曆練才能積累的。
眼前這四個小屁孩,一看就是不像有經驗的樣子,要是能被長戶大幸重視才怪呢。
此時,羽生秀樹卻笑著調侃,“竹下桑,咱們可不是初次見麵。”
“非常抱歉,羽生會長。”竹下義顯趕忙道歉。
畢竟羽生秀樹和他的身份差距實在太大了。
說完,竹下義顯又趕忙遞上一張紙道。
“羽生會長,這是你要的那家音樂製作會社,在町田的具體位置。”
羽生秀樹接過紙一看,才明白為何山田信夫方才說電話裡講不清楚了。
這紙上的地址,除了區域和街道的文字描述外,甚至還畫了一個簡單的草圖,相互結合之下,才指明了一處偏僻且沒有明顯標識的位置。
“多謝竹下桑。”羽生秀樹把手上的紙收起來。
“能幫到羽生會長是我的榮幸。”竹下義顯說。
但說完後,竹下義顯卻沒有動。
羽生秀樹明白,對方想要他承諾的那個進“Fiery”LIVEHOUSE表演的機會。
畢竟再優秀的地下樂隊,要是沒有曝光,就不能進入唱片公司的視野。
而羽生地產經營的“Fiery”LIVEHOUSE,絕對是全霓虹最容易遇到圈內人士的地方。
看出竹下義顯的想法,羽生秀樹沒有立刻承諾,而是好奇的詢問。
“竹下桑,你有過在雲上藝能工作的經驗,為什麼不直接帶他們去唱片公司嘗試,而是要進行街頭演出呢。”
正如羽生秀樹所說,竹下義顯已經不是當初的菜鳥經紀人了,儘管從雲上藝能離職了,但關係人脈還是在的,完全沒必要像其他地下樂隊一樣從零開始。
竹下義顯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我是今年一月份才正式成為他們經紀人的,而他們幾個去年高中畢業才組建的樂隊,由於時間不夠長,不管是創作還是表演經驗都不夠成熟,所以我想帶他們鍛煉一下再去唱片公司推薦。”
“哦,原來是這樣嗎?”
羽生秀樹說著,目光掃了眼那四位表情緊張的年輕人。
“既然能被竹下桑看中,那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不介意現場給我們表演一下嗎?
你也看到了,長戶社長也在,要是他們真有實力,長戶社長肯定不會錯過。”
羽生秀樹此言一處,竹下義顯當即麵露興奮之色。
畢竟要是真如羽生秀樹所說,能夠打動雲上音樂專門負責樂隊業務的長戶大幸的話,那他帶的樂隊就等於一步登天了。
所以他連忙答應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要表演的話,我去和酒吧老板說一聲,我們是老朋友。”
說話的是吉岡翔太。
言罷,這家夥就朝吧台方向走去。
竹下義顯認識吉岡翔太,趕忙帶著四個年輕人衝吉岡翔太感謝。
得到酒吧老板允許後,竹下義顯立刻帶著樂隊朝台上走去。
趁著樂隊成員準備樂器的時候,竹下義顯不忘鼓勵幾人。
“今天是我們的幸運日,但能否抓住機會,就看你們的努力了,下麵的人隻要有一個人看好你們,你們就不用再在街頭表演了!”
“竹下桑,我們會努力的!”
四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氣勢看起來不錯,但結果嗎……
十幾分鐘後,四個年輕人的表演結束了。
長戶大幸最先發表意見,皺著眉頭毫不客氣的說,“我不看好他們,創作能力不足,舞台表演也沒有感染力。”
吉岡翔太倒是說了句好話,“突然被叫來表演,還是在你們麵前,能夠不緊張已經很不錯了。”
長戶大幸搖搖頭,“機會已經給了,沒把握住可不是我們的原因。”
至於羽生秀樹,他看著竹下義顯重新走回來,臉上帶著難掩的遺憾,以及其身後四個無比沮喪的年輕人,也同樣覺得這四個年輕人表現一般。
不過簽約沒希望,但之前答應的“Fiery”LIVEHOUSE表演機會,他卻不會食言。
所以他直接問竹下義顯,“我會給他們一次去新宿“Fiery”LIVEHOUSE表演的機會,告訴我樂隊名字,我讓助理聯係那邊的負責人。”
竹下義顯壓下遺憾心情,恭敬的用雙手遞給羽生秀樹一張樂隊的名片,同時也回答道。
“羽生會長。
樂隊名字叫d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