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秀樹說話間,彎腰準備把周文瓊扶起來。
結果剛靠近就問道一股濃烈的酒氣。
再看對方那泛著嫣紅的臉色。
羽生秀樹在伸手把周文瓊扶起來的同事還不忘吐槽,“穿著高跟鞋還喝這麼多酒,難怪會崴腳呢。”
“我還不是為了陪姐夫你才走路的,而且我明明都受傷了,你還要批評我,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聽到周文瓊的話,羽生秀樹一邊扶著對方走,一邊揶揄。
“憐香惜玉,那是你男朋友該做的事情。
哦,我差點忘了,小瓊你沒有男朋友,該不會護國這麼久,都還沒有人追求你吧。”
聽羽生秀樹這麼一說,周文瓊頓時不服氣的反駁道,“誰說沒人追我,隻不過……隻不過……”
周文瓊看著羽生秀樹的側臉,一時竟然有些語塞。
因為那是一張即便帶著土氣的黑框眼鏡,也無法令人忽視的俊美容顏。
周文瓊害怕她在說出某些話後,會在這張臉上看到讓她傷心的表情。
可羽生秀樹卻不管不顧,抓住周文瓊的結結巴巴再次調侃,“說不出來了吧,我看你就是沒人追,要不要我給你介……”
羽生秀樹話還沒說完呢,周文瓊就迫不及待的打斷道,“不要……哎呦。”
似乎是著急說話沒注意走路,周文瓊的拒絕才說出口,緊跟著哎呦一聲,剛才那隻崴了的腳,又一次扭了一下。
同一個位置連續受傷兩次,周文瓊身子一晃再也站不住,直接便朝著旁邊倒去。
好在羽生秀樹這次有所準備,眼疾手快的把周文瓊攔住周文瓊的腰,總算沒讓其跌到在地。
感受著周文瓊腰肢上的豐盈手感,羽生秀樹故意調侃,“小瓊回國後是不是胖了,我差點都扶不住。”
“我哪裡胖了,明明……哎呦!”
周文瓊嘴裡反駁的話被痛呼打斷。
羽生秀樹低頭查看,女孩表情痛苦,再次崴到的腳已經落不下去,此時隻能靠一條腿站著。
如此模樣的周文瓊,羽生秀樹倒也不忍心再調侃。
他關心的詢問,“怎麼樣,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周文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酒店旁邊就有一家。”
羽生秀樹說完,直接就在周文瓊麵前半蹲下。
周文瓊見狀呆呆的問,“姐夫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背你了,難不成看你一條腿蹦著去醫院。”羽生秀樹無奈的說。
“嗯……”
聽到羽生秀樹要背她,周文瓊莫名俏臉一紅,聲音嬌柔的答應了一聲。
下一刻,周文瓊便朝前一撲,爬到了羽生秀樹的背上。
羽生秀樹輕鬆發力,便背著周文瓊起身,大步朝著醫院走去。
似是為了緩解氣氛,羽生秀樹故意說,“小瓊背起來倒是不重,看來剛才我說你胖,倒是我的不對了。”
可話音落下,平日裡牙尖嘴利的周文瓊,卻隻是再次輕輕嗯了一聲,其餘什麼話都沒有說。
至於為何如此……
盛夏時節,羽生秀樹上身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
而周文瓊則穿著一件藍色的連衣裙,布料同樣纖薄透氣。
若隻是看著的話,他們的衣服當然沒完呢提。
可此時周文瓊被羽生秀樹背在背上,整個親密無間的和羽生秀樹貼在一起,布料雖然能起到一定的阻隔作用,但卻無法徹底屏蔽感觸。
因此當周文瓊的前匈,感受到羽生秀樹那寬闊堅實,灼熱有力的背部時,本就對羽生秀樹心生愛慕的周文瓊,腦子立刻就成了一團漿糊,各種胡思亂想還來不及,哪還能說出什麼完整的話。
很快,羽生秀樹也察覺到了周文瓊的異樣。
而且比起周文瓊,他這會其實更加難受。
畢竟周文瓊的身材,可是屬於那種肉感十足的豐盈類型。
此時他不但背著對方,為了使對方不掉下去,雙手還挽著對方光潔的腿彎,絕對算得上是雙重刺激。
在國內這段時間,他積極融入工作之後,分心之下倒也沒有在意男女之間的事情,便一直過著樸素的“禁欲”生活。
但不燒火,卻不代表火不存在。
此時他就感覺一直忽視的火焰,有種被重新點燃的感覺。
為了避免身體的躁動加劇泛濫,他也隻能不斷和周文瓊說話,不管是談工作,還是聊趣事,隻要能分散注意力就好。
好在他們剛才的地方距離醫院不遠,羽生秀樹加快腳步,很快便抵達了夜間門診所在。
第一時間找了張椅子把周文瓊放下後,羽生秀樹當即鬆了口氣。
隻不過接下來當大夫一番檢查,表示隻是輕微扭傷,連藥都不用開之後,好不容易緩了口氣的羽生秀樹,卻發現他必須再把周文瓊背回酒店。
當周文瓊再次爬上他的背後,羽生秀樹明顯感覺到,在他雙手攬住對方的腿時,周文瓊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然後在回酒店的短暫道路上,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就這樣,羽生秀樹把周文瓊背回了酒店房間。
放下周文瓊,羽生秀樹轉身扶住對方,“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不想一個沒忍住犯錯誤的他,便打算趕快閃人。
但想到對方的腳傷,他卻還是沒忍住關心的問了句,“你的腳,一個人沒關係吧。”
讓羽生秀樹沒想到的是,麵對他的關心,之前還沉默寡言的周文瓊,卻看著他說,“我如果說有關係,姐夫會留下來陪我嗎?”
看著說話間,雙眼炙熱望著他的周文瓊。
羽生秀樹輕易便看出了對方的心思,畢竟這樣看他的女孩子實在太多了。
但不管是為了大女兒,還是大女兒他媽,理智都告訴他,不能讓他和周文瓊的關係變質。
而且他也可以確定,他對周文瓊並沒有感情,一旦真的發生什麼,隻可能是欲望作祟。
這對於周文瓊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想到這些,羽生秀樹便打算好好勸勸對方。
“小瓊……小心!”
可他勸說的話才剛開了一個頭,就見周文瓊突然朝著他倒了過來。
羽生秀樹以為是腳傷導致的沒站穩,所以說著小心的同時,趕忙身處雙手去扶周文瓊。
可就在他雙手扶住周文瓊的下一刻,女孩卻突然抬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拉,雙唇直接就吻了上來。
感受到嘴唇觸感的瞬間,羽生秀樹腦子裡噌的一下,之前被努力壓製的欲望,瞬間就被點燃了。
片刻過後,當羽生秀樹把周文瓊抱到套房的沙發上後,他卻奮力的把自己和周文瓊分開。
看著因為他作怪的手,而衣衫不整的周文瓊。
他強壓情緒說,“小瓊,你受傷了,明天總台的事交給我去談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他也不管周文瓊作何反應,轉身便朝房間外走去。
隻不過出門前,他還是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
“你明明就對我有感覺的,為什麼接受了那麼多人,就是不肯接受我?”
……
八月五號。
腳踝扭傷已經恢複到可以簡單走路的周文瓊,在酒店等來了羽生秀樹安排的幫手岩穀真琦。
岩穀真琦告訴了周文瓊一個消息。
“周小姐,總台的事情已經全部談完了,三國演義的劇組還在籌備,今年肯定是不可能開拍了,所以我們還是回南方繼續我們之前的工作吧,魔都那個劇組沒人盯著我不放心。”
周文瓊此時目光呆呆的看著窗外,不但沒有回答岩穀真琦的話,反而問了句毫不相乾的問題。
“真琦,我姐夫呢?他怎麼沒回來。”
岩穀真琦疑惑道,“羽生會長今天早上就坐飛機離開華夏了,他沒有告訴你嗎?”
“他走了?”周文瓊猛地轉頭問,“他去哪裡了?”
岩穀真琦無奈的攤攤手,“羽生會長是我的老板,我怎麼敢隨意打聽他的行蹤。”
周文瓊聽到這個答案後,直接便陷入了沉默。
岩穀真琦或許看出了什麼,但這種事也不是她能介入的。
過了好一會,周文瓊突然開口。
“真琦,你幫我安排去阿美利卡的簽證,然後在幫我預定去洛杉磯的機票,越快越好。
至於華夏國內的工作,暫時就交給你處理了。”
——
就在周文瓊決定前往洛杉磯的時候,羽生秀樹搭乘的“精靈號”,正好降落在了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從貴賓通道低調的離開,坐上馬爾科架勢的勞斯萊斯後。
副駕駛的助理石原知惠便向他彙報了一件事。
“羽生老師,千葉薰今早上發回消息,說您讓安排的那位汪詛賢小姐,如今已經在千她的陪同下,順利抵達加拿大了。”
“我知道了。”
羽生秀樹回答完,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怎麼換了一個時空,這女人最後還是選了加拿大。
看來那加拿大買菜婆的頭銜,對方即便在這個時空也甩不掉了。
而在心裡吐槽完之後,羽生秀樹立刻便將汪詛賢拋到腦後,開始思索接下來在東京的安排。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回東京,是因為他與鳩山勇太郎等一眾勢力合力推動的事情,在昨天終於做成了。
在利庫路特賄賂案的波及下,霓虹電信電話株式會社在被強力調查之後,不但眾多會社管理層被帶走,更是牽扯出了首相一係的重要成員。
又因為諸多勢力的推波助瀾,現任霓虹首相終於在昨天早上,在上任僅僅兩個月後,宣布正式進入請辭程序。
而這已經是利庫路特賄賂案爆發之後,第三位因為受到此案影響,主動辭去職務的霓虹首相了。
上層短時間出現的權力真空,已經被眾多提前準備好的人盯上了。
即便大家都明白,在利庫路特賄賂案沒有徹底結束之前,那個位置坐上去會燙屁股,搞不好就會落得和三位前輩一樣的下場。
可至高權利的誘惑,還是讓很多人奮不顧身的想要去爭取。
而羽生秀樹此次返回東京,就是為了給他勢力裡的某些人,澆澆涼水,讓這些家夥冷靜一些,不要顧頭不顧腚。
想到這裡,他問副駕駛的千葉薰。
“我弟弟婚禮的邀請名單製定好了沒有?”
石原知惠說,“好了,羽生老師現在要看嗎?”
羽生秀樹回答,“現在不用,等回到萬事屋再說。”
這個月二十一號,也就是兩周之後。
他的弟弟羽生秀利和渡部由美按照訂婚時確定的時間,將在宮城縣舉辦正式的婚禮儀式。
屆時,想必東京上層風暴卷起的塵埃已經落定。
正好方便他借著婚禮,把所有人都請過來好好聊聊。
他當然希望自己人冷靜。
但冷靜歸冷靜,卻也不影響他的勢力去分應得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