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上的眾人也相繼告辭離開。
而那位福田先生卻與房子主人留到了最後,在四下無人後率先發問。
“羽生秀樹想做什麼?”
房子的主人搖搖頭,“我不清楚。”
福田先生:“我擔心他之後會索要的更多。”
房子主人:“放心吧,他從來都是個聰明人。”
福田先生:“但他似乎在把觸角伸向關東地區。”
房子主人:“他是個商人,這樣做不是很正常嗎。”
福田先生:“他崛起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在阿美利卡和歐洲有著複雜的關係,我看不透他,所以有些不放心。”
房子主人:“所以你說這些,是打算做什麼嗎?”
福田先生:“暫時還沒有,而且以他背後牽扯的利益與勢力,就算我有想法也沒有那個實力,我隻是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房子主人:“抱歉,我沒有任何想法,暫時來說我和他還是朋友。”
房子主人表明態度之後,又勸說了一句,“作為老朋友,我勸你不要在他身上動心思,他比你想象的更加強大,也更不簡單。”
福田先生苦笑,“我還不至於那麼愚蠢。”
……
文京區,萬事屋。
結束方才行程的羽生秀樹剛剛返回,便一頭紮進了前院的泳池內。
今年八月的東京,溫度已經來到了三十五度。
雖然已經度過了六七月的梅雨季,但在亞熱帶季風氣候的影響下,空氣濕度依舊保持在較高的水平,使得炎熱天氣變的又濕又熱。
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比忙完應酬之後,痛痛快快的在泳池裡遊上一圈更舒服了。
昏暗的夜色下,泳池周圍亮著柔和的白光。
羽生秀樹浮出水麵,雙手趴在泳池邊沿。
麵前立刻出現一雙柔荑,將一杯加了冰的檸檬水送到他麵前。
“秀樹君,喝點水吧。”
羽生秀樹抬頭,看到了身穿泳衣,披著一件紗巾的澤口靖子。
他接過檸檬水的同時問了句,“幸子呢?”
澤口靖子伸手朝羽生秀樹背後指了指說,“就在秀樹君身後呢。”
羽生秀樹順著澤口靖子所指方向看去,發現穿著保守連體泳衣的泉水姐姐,正擺動著修長美腿,如美人魚般泳池裡遊動。
這兩個他頗為喜歡的女孩子,最近一個正值暑假,一個電視劇結束拍攝,所以他在回到東京的第二天,便將兩人接進了萬事屋。
(靖子&泉水·圖)
一口飲儘杯中的檸檬水,羽生秀樹衝澤口靖子問,“靖子要不要下來遊泳?”
“不要。”懶散的澤口靖子連忙搖頭。
羽生秀樹很是無奈的說,“靖子真是和娜可露露一樣懶,怎麼就不學學幸子,早上和我一起跑步鍛煉。”
澤口靖子不服氣的說,“這還不都怪秀樹君,要不是秀樹君總讓我睡得太晚,我也能早起跑步鍛煉。”
羽生秀樹反駁,“那為什麼幸子能早起?”
“因為秀樹君欺負我比幸子多,秀樹君總是說……總是說我哭哭唧唧的求饒樣子很可愛,然後每次都……”
即便已經徹底是羽生秀樹的女人,可說到羞人的事情上,澤口靖子還是會難為情的說不下去。
而女孩絕美的容顏上,此時露出如此羞羞怯怯的表情,那秀色可餐的程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當即便看的渣男色心大起,伸手在澤口靖子的驚呼中,將女孩拉入泳池內,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隻可惜他這邊才剛開始,下一刻女傭管家麻知子便拿著移動電話找上了他。
“先生,您的電話,對方說您剛剛參加完他的邀請。”
“電話給我吧。”
羽生秀樹說著去接麻知子遞來的電話。
可即便如此,他也仍用另一隻手把澤口靖子圈在懷裡。
隻不過此時的澤口靖子,明顯已經被撩撥的動情。
女孩縮在羽生秀樹懷裡,臉色緋紅,神情嫵媚,眼神滿是愛意,就算渣男立刻放手,恐怕也不會離開。
當然,羽生秀樹暫時也顧不上澤口靖子。
因為電話裡的人開口便是。
“羽生桑,我是鳩山勇太郎,族兄讓我告訴你,福田家那位在聚會結束後,找他說了很多忌憚你的話,比如……”
電話裡,鳩山勇太郎把方才福田先生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向羽生秀樹敘述了一邊。
想當初,羽生秀樹認識福田家的女兒福田綾乃,還是鳩山勇太郎和族兄介紹的。
羽生秀樹也正是因為這點,才與福田家有了聯係,可以說就是鳩山勇太郎和其族兄,幫羽生秀樹與福田家族牽線搭橋的。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關係,當今天鳩山勇太郎和其族兄在麵對舊日盟友,以及羽生秀樹這位新興霓虹權貴,需要兩相選擇時。
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羽生秀樹一方,把舊日盟友“出賣”的乾乾淨淨。
待鳩山勇太郎在電話裡把話說完,泳池裡摟著澤口靖子的羽生秀樹,立刻配合的用驚訝語氣說。
“福田先生竟然會說這些話,我確實沒想到。”
鳩山勇太郎附和道,“我和族兄也同樣沒想到。”
羽生秀樹故作慶幸道,“幸好有你們提醒,否則我還不知道福田先生對我竟然是這種態度。
多謝勇太郎桑,也勞煩勇太郎桑替我向你的族兄表達感謝,改日有時間,我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羽生桑不必如此客氣,我們可是一起成長的朋友,不是嗎?”
鳩山勇太郎如此說,似是想要提醒,羽生秀樹能走到現在的高度,可不能忘了他當年的幫助。
羽生秀樹心領神會道,“我們當然是朋友。”
“那就不打擾羽生桑休息了,不過福田雖然沒有動心思,但你還是要提防他。”
結束通話前,鳩山勇太郎還不忘提醒羽生秀樹。
“多謝提醒,我記住了。”
“再見。”
“再見。”
當移動電話裡忙音響起,羽生秀樹臉上表情頓時一收。
什麼驚訝,什麼慶幸,什麼感激,統統消失不見。
有的隻是玩味,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很顯然,方才他和鳩山勇太郎說話的情緒,全都是裝出來的。
就好似,即便沒有鳩山勇太郎提醒,他也知道福田先生會說那些話。
至於為什麼?
這時候,羽生秀樹手中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羽生秀樹接通電話,聽筒裡立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旁人,正是鳩山勇太郎剛剛“出賣”的那位福田先生。
“羽生會長,我試探過了,他的反應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