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起來很嚴重啊,羽生桑這都不擔心嗎?”北原惠理有些不解的問。
羽生秀樹說,“我在之前就套現了東北能源的大部分股票,所以我的損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北原惠理一拍額頭,“我差點忘了,你是為了和鬆下競爭MCA環球在籌集資金。”
誰想羽生秀樹卻說,“誰說我賣上市公司的股票,是為了籌集資金和鬆下競爭MCA環球的?”
北原惠理說,“媒體不都是這樣報道的嗎?”
羽生秀樹無奈道,“你又不是沒有我的電話,何必去看媒體上那些不靠譜的報道,我賣股份是有彆的打算,和收購MCA環球無關。”
北原惠理問,“那事到如今,你還要收購MCA環球嗎?我聽說鬆下電器的股價也不是很好。”
“當然要收購了,對手出問題,對我來說不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嗎?”
羽生秀樹說著神秘一笑,“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倒是可以讓MCA環球等一等,我想先給鬆下找點麻煩,讓他們知難而退。”
北原惠理驚疑問,“難道這又是羽生桑計劃好的?”
羽生秀樹眨眨眼睛,“你猜?”
“我……”
北原惠理還想繼續追問,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見羽生秀樹直接打開車門走下去了。
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在她專心和羽生秀樹聊天的時候,汽車已經抵達了活動的舉辦現場。
匆忙收起手上的合約,北原惠理緊隨羽生秀樹走下汽車。
接下來,羽生秀樹帶著北原惠理走進活動現場。
一番客套的應酬後,羽生秀樹先幫北原惠理找到了此行的目標,正在四處攀談的三麗鷗總裁。
而就在北原惠理前去找三麗鷗總裁沒多久,便有一位白人男子,找到了羽生秀樹。
今天這場活動,因為眾多外國機構、企業,甚至是使館工作人員受到邀請,因此有大量外國麵孔出現。
羽生秀樹在海外有眾多投資,加之又是國際名人,因此有外國客人找他也並不稀奇。
隻不過這位男子在找到羽生秀樹後,看似應酬的一番客套過後,臨走前卻丟下一句。
“史密斯先生在***號房間等您。”
聽到這句話,羽生秀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然後沒多久,羽生秀樹便在活動上消失不見,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了白人男子所說的房間內。
關上房間門的一瞬間,他便看到了陽台上,有一位身穿藍色西裝的中年白人男子,正端著紅酒杯站在那裡。
白人男子發現進門的是羽生秀樹後,當即一臉熱情的迎了上來。
&n,見到你非常高興,華盛頓的朋友,讓我代表他們向你問好。”
聽著這個因為莫妮卡·貝魯奇的操作,已經被他在歐美的關係網所熟知的新名字,羽生秀樹知道沒法改變,也隻能欣然接受。
他迎上中年白人男子,故作親切的抱了抱道。
“我也非常高興能見到你,史密斯專員,有時間我會親自去華盛頓招待那些朋友。
但現在霓虹的情況你也知道,股市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所以暫時也隻能由卡爾·馬普替我向大家表達感謝了。”
結束擁抱,羽生秀樹在史密斯專員的邀請下,坐到了陽台的椅子山。
史密斯專員指了指陽台下,來參加活動的人群,有些不解的詢問。
“我實在無法理解,以你的財富和實力,再加上華盛頓朋友們的支持,你和我見麵為何還要如此小心。”
羽生秀樹笑著說,“這當然是為了我的朋友們,還有史密斯專員你考慮了。
如今霓虹與阿美利卡的媒體關係本就不好,世界局勢又變幻莫測,下一刻是什麼樣子誰也無法判斷。
這種情況下,我擔心我們的友誼,會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們的友誼還是隻有我們知道就好了。”
聽完羽生秀樹的話,史密斯專員也露出笑容,“和Seraphim你做朋友,還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因為你總是會如此周到的為我們考慮。”
“嗬嗬,這都是我作為朋友應該做的。”
羽生秀樹說著,伸手從背後的馬爾科手中接來兩個文件袋,並將其朝史密斯專員遞去。
史密斯專員沒有接,而是目光謹慎的詢問,“這是什麼?”
羽生秀樹微笑依舊,“我已經說了,這是我作為朋友應該做的。”
史密斯專員聞言,放下手中的紅酒,小心的接過兩個文件袋,先後打開查看。
很快,隨著史密斯專員看完兩個文件袋,眼神中的小心已然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欣喜與感激。
看著史密斯專員的眼神,羽生秀樹風輕雲淡的問。
“史密斯專員對我的禮物還滿意嗎?”
“滿意,非常滿意!”
史密斯專員感謝中,小心的收起兩個文件袋。
這兩個文件袋裡的東西,並非現金,支票,或者是股票轉讓書這種東西。
畢竟羽生秀樹還沒蠢到,會直接給對方送這種東西。
阿美利卡的遊戲規則,也不允許他這樣玩。
他給對方的兩份東西其實很簡單。
其中一份,是發給史密斯專員剛剛離開大學的大女兒的offer(錄用通知),來自華爾街四大投行之一的摩根士丹利。
而另一份,則是給史密斯專員即將高中畢業的兒子的,是可以幫助他的兒子,進入心儀的賓大沃頓商學院的推薦信以及所有材料。
而收起文件袋的史密斯專員,緊跟著便對羽生秀樹發出了真摯的感謝,甚至激動之下,還不合時宜的說了些不該說的許諾。
麵對這樣的史密斯專員,羽生秀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前世那些所謂的公知不是經常說,阿美利卡的小孩子都非常獨立,成年後就會被家長趕出家門自生自滅嗎?
可看看眼前這位史密斯專員,還不是為了兩個孩子,直接連原則都快要拋棄了。
不過他心中吐槽的同時,表麵上為了避免史密斯專員繼續胡言亂語,還是立刻出生打斷道。
“史密斯專員無需客氣,這不過是朋友的一點小小善意罷了。”
“沒錯,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史密斯專員連連表示。
羽生秀樹緊跟著又說,“我最近手上有一筆閒置資金,等史密斯專員的女兒在摩根士丹利工作後,正好可以交給她管理,對於朋友的孩子,我還是非常信任的。”
先給史密斯專員的女兒送工作,緊跟著又送業績。
羽生秀樹的連招,瞬間便讓稍微平靜的史密斯專員,再一次心情激動起來,口中連連感謝,說著些我們是朋友的話。
而羽生秀樹則趁熱打鐵,故作不經意的衝史密斯專員說。
“近期東京地檢特搜部在調查一件和利庫路特賄賂案類似的案件,史密斯專員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華盛頓的朋友們已經和我說了,讓我幫你……”
史密斯專員話到一半,突然住嘴。
他總算還記得,有些話可以做,但是不能說出來。
羽生秀樹沒理會史密斯專員的失言。
也沒有看史密斯專員的臉。
他隻是語氣淡漠的說。
“現在的調查太過敷衍,我很不滿意,接下來應該如何做,我的朋友應該明白吧。”
“先生請放心。”
羽生秀樹聞言,臉上重新凝聚出笑容,對著史密斯專員舉起紅酒杯。
“為了友誼,乾杯。”
“為了友誼。”
——
十二月十三日,周三。
株式會社多摩金融,早已不複幾天前的熱鬨。
原本圍繞在本間周圍的人,在被東京地檢特搜部帶走三分之一後。
又經過這幾天的股市暴跌,樹倒猢猻散之下,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內,就隻剩垂死掙紮的本間和寥寥幾人。
“我還沒有失敗,我還有機會,我還有機會。”
陷在沙發裡的本間還不想放棄,還在試圖尋找最後的求生機會。
儘管他投資最多的東北能源,已經在暴跌之下徹底把他給套牢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股市突然崩盤,波及了給本健等人抵押貸款的金融機構,以至於這幾天竟然沒有人來找他們催收債務。
而且同夥在被東京地檢特搜部帶走之後,似乎並未調查出什麼實質的東西,也暫時沒有牽扯到他的身上。
這就讓本間覺得,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最後機會。
雖然情況很糟糕,但他的家族多年在地方和上層的經營,也還有可用之處。
隻要股市不再無限製的繼續暴跌,隻要東京地檢特搜部暫時不查到他身上,那他就還有時間籌集資金,疏通關係,然後完成自救。
這樣想著,本間便準備打電話給家族在上層的一位朋友,尋求對方的幫助。
畢竟對方曾靠著他在股市上大賺特賺,如果他這次載了,那對方也要跟著完蛋。
可還沒等本間撥出號碼呢,電話鈴聲卻先一步響了起來。
本間矮胖的身子猛地一顫,有些不敢去接電話。
但急促的電話鈴聲,最終還是讓他拿起了話筒。
“我是本間。”
下一刻,電話裡便傳來留守家族的弟弟的咆哮。
“本間!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有極道來家裡催賬,那些陰溝裡的蟲子憑什麼敢來家族挑釁!
他們說你把家族產業和土地都抵押給他們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在東京究竟乾了什麼!
回答我!
混蛋,你說話啊!
八嘎……”
麵對弟弟的怒聲質問,本間無話可說。
往日裡身為人上人的傲慢,在如今四麵楚歌,山窮水儘的絕境下,早已不複存在。
他也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由合作夥伴介紹給他,大方放款的正規金融機構,會和極道扯上關係。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因為一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已經來到他麵前。
“東京地檢特搜部,荒木九介。
我們懷疑本間先生與多起涉及官方行賄的案件有關,需要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
十二月十四日,周五。
在霓虹股市連續下跌兩周後,上下一片愁雲慘淡的情況下,雲上衛星電視台突然爆出猛料。
‘利庫路特賄賂案餘波再起,根據東京地檢特搜部最新的調查報告,自明黨多位核心人員涉及新型股票賄賂案件,更有東京都多處地方勢力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