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滄海!
數不儘的凶獸靈獸,從瑪雅宮後方的雲層落了下來,猶如天降神兵。這樣震撼的一幕讓所有的修士當場石化。
那些靈獸至少擁有著金丹級彆的修為,它們身上冒著燦燦金光,所過之處,儘成一片廢土。
許多無極門的弟子從靈獸群中看到了熟悉的麵孔。因為大多數的靈獸,都是他們親手從雪山層擒住的。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原來所有的靈獸都沒有被處死。而是養在了門中的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無極門的弟子們熱淚盈眶。這突然殺入戰場的一直援軍讓他們看到了生的希望。讓他們重新燃起了戰鬥的熊熊焰火!
秦血天表情猙獰。發出一聲聲怒吼。
“不!這怎麼可能!”他咬牙切齒道“怨清,你的情報是怎麼回事?這麼多靈獸,你難道從來就沒有察覺到嗎?”
獸群之中,一條巨大的遠古清穀蛇的蛇頭上站著一個少年。那少年看起來平平無奇。他揮舞著手中的一根赤紅色的羽毛,指揮著那些靈獸戰鬥。
鬼道神醫一眼便將遠處那少年看了個通透。
那少年的瞳孔清澈,不見有任何異樣,而且身上也沒有馭獸符文,顯然並不是一個馭獸師。
“不是馭獸師?”他自語了一句,而後冷聲傳音給秦血天“天兒,殺了蛇頭上的那個少年。”
秦血天臉上的肌肉抽動著,兩隻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就算是大叔不下達這個命令,他也勢必要取那孩子的性命。
“大叔,那個孩子是什麼人?是一個馭獸師嗎?”秦瀾之所以發問,是因為在這場大戰中,那個不起眼的少年是鬼道神醫唯一點名要斬殺的人,她感受到了大叔因為那個孩子而微微波動的情緒。
沒想到鬼道神醫竟是搖頭。
“不是馭獸師!我也沒有看穿他的身份。一個化靈境的螻蟻卻可以調動這麼多高階靈獸。此子非殺不可!”
秦瀾沒有經曆過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不知道一位能跨級馭獸的修士有多麼的可怕。鬼道神醫卻吃過馭獸師的大虧。他麵沉似水,看著下方慘烈的戰況,腦中閃出了千年前的仙魔大戰。頂上之戰就像是仙魔大戰的縮小版。劇情何其相似!當年就是那位馭獸師項鬆帶著千萬高階靈獸扭轉了戰局。而今天,那個腳踩巨蟒的小小螻蟻將曆史重演了。
荒莽森林裡的那個重瞳者蘇虞他可以暫時不殺。因為那些有情穀的孩子們在他眼裡還是可以掌控的棋子。他是希望將那些人變成天魔教的助力。但無極門的馭獸師那就非死不可了!
“那是小厲?”
人群中,一位小弟子高呼“小厲,小厲。”
這位小弟子正是曾與小厲關係最為要好的南宮小天。大戰開始之後,幾位長老護著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邊戰邊退。退到了瑪雅宮的深處後他們開始了全麵反擊。
無極門的陣法可不止禁製山一個。瑪雅宮內部也布置了諸多的防禦陣法,平常那些陣法隻是擺設,今天也終於是派上用場了。
北宮的弟子勉強有一戰之力。配合防禦陣法,也擊殺了不少的天魔教黑衣。而南宮弟子們就是徹底的戰五渣了。在這種級彆的大戰中,他們上場幾乎等於送人頭。正麵戰場裡的任何一道不起眼的靈力波動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所以他們一直跟在長老和北宮弟子們的身邊,幫忙啟動陣法,搬運傷者,偶爾也打一打偷襲。因此南宮小弟子們的傷亡情況倒是最小的。
子軒作為南宮弟子裡修為最強師姐,也與魔教修士正麵硬鋼了幾個回合。她的身體受了不小的創傷。但最要命的是她的心裡已經絕望。眼看著陣法被魔教修士們一個一個地摧毀。兩位長老已經戰死,而魔教修士還源源不斷地支援到這邊來。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就要走到儘頭了。她多想再見一見子豐師兄。
她一直等待著子豐師兄腳踏七色雲彩,在關鍵時候來到她麵前,再對她深情款款說一句“子軒我來救你,其實我一直都愛著你!”可她要等的人始終都沒有出現,他也許早已經在大戰中殞命。想到此處,子軒愈加絕望。
這時,奇跡出現了。後方雲層上忽然下了一場“靈獸大雨”!
他們已經退到了瑪雅宮的深處,此刻他們的這片小戰場是最靠近雲層的。空中落下的靈獸,幾乎就在他們的頭頂。這種視覺衝擊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