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滄海!
裴風賊頭賊腦地摸上了藍岩峰。他沒有用出隱匿之術。他很清楚在修真巨擘麵前,自己的隱匿之術那就是小把戲。隱匿之術很難逃過修真巨擘的覺察,反倒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他躲在一個祭壇後向大陣內張望。好家夥。全是大人物。
自己的師尊,堂堂星魁峰主靜心真人隻有乖乖在後麵垂手而立的份兒。在他看向師尊的同時,靜心真人也立刻側頭與他對視。而後裴風看到了滑稽的一幕。
靜心真人悄咪咪地對她擺手,示意他速速退去。
裴風便把頭縮回了祭壇之後。下一刻他直接愣在原地。
怨清竟在另一個祭壇旁笑眯眯地看著他。而後怨清比了一個手刀,並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顯然是在說他的玄冰神通——天地一刀斬非常的不錯。
裴風的汗滴滾落。心中不由震驚。那個人麵對這麼多的大人物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哦,他是活了三千年的怪物。就算是掌門人閒雲道尊在他麵前其實也就是個孫子輩的。
裴風立刻又用目光去尋找鳳嵐。他就站在閒雲道尊的身旁,此刻已經變回了人形。天空中那個巨大的涅槃映像他也已經收了回來。
鳳嵐正盯著怨清身前的那個小盒子。從他的眼神裡看不到任何恐懼。
“鐵盒子”在往外冒著血氣。細看的話便能發現鳳嵐的身上也冒著相同的血氣。不過一個朱雀的身上,有絲絲縷縷的紅氣,這似乎很合理。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看出其中有端倪。
除了鳳嵐和怨清這兩個當事人,此地也隻有裴風能看懂鳳嵐身上的紅氣代表著什麼!
他已經被子母修羅印鎖定了。他的生死現在完全掌握在怨清的一個念頭之間。
但朱雀始終沒有動,也沒有開口。他隻是靜靜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他不會咆哮,更不會哀求。怨清在他眼中始終都是一個螻蟻。他是即將要死在修羅印下,而不是死在怨清的手裡。
此刻裴風體內的伴身空間裡,有一個小女孩通過裴風的眼睛看到了那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
她開始大叫,歇斯底裡地大叫。
“啊!啊!是修羅印!那是修羅印!快毀了它。快毀了它呀。”
裴風自然不敢擅動。他在等待時機,心裡不斷思考辦法。怎樣才能在怨清的念頭閃動之前出手擊斃他?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裴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的瞬間移動。而怨清是知道他會瞬移的。但怨清沒有露出一絲絲的緊張來。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防備。可見他有足夠的自信。自信到不將這裡的諸多修真巨擘放在眼裡。
裴風知道自己的機會隻有一次。隻有一次!
怨清動了,他緩緩起身將“鐵盒子”捧在了手裡。他邁步向鳳嵐靠近。祭壇離陣法中央很遠,以怨清的行走速度,至少也要走上一炷香的時間。
諸位修真大家也許都注意到了一個小弟子朝他們走了過來,但是依然沒有任何人在意他。他實在太渺小了。就像是一隻亂竄的螞蟻。
一炷香的時間,到底能做哪些事情?
可以做一頓飯,可以砍一棵樹,可以洗一件衣服,但有時,也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頂上之戰過後,藍岩峰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修士都將那一炷香的時間刻在了腦海裡,永生難忘!
老青牛落在藍岩峰頂的時候,乾默便離開了。他飛向了自己的藥穀。他最掛心的當然是兩件事。一是自己躲在丹爐裡的弟子是否安好。二是藥穀裡的那些寶貝有沒有被損壞。
老者還沒有落地。便差點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來。
“我的藥穀,我的藥穀啊!”
下麵已成一片火海。七成的靈藥化作飛灰。
乾默顫顫巍巍落在藥園中。其中有不少陣法保護的靈草也被燒毀了。他的心在滴血。來不及先救火,乾默一個閃身來到後園。
幸好丹爐還在,爐蓋也還蓋著。他的徒兒躲過了這一劫。
乾默試著用靈力去掀爐蓋。輕鬆打開,葉滄海的封印早已經消失。
“風兒。”乾默立刻跳入丹爐中。他身形矯健。
而下一刻,他愣住了。乾默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徒弟胸脯高聳,細皮嫩肉。全身骨骼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似乎是將自己的弟子煉成了一個女人?
“我的風兒啊!”一時間,乾默老淚縱橫!“我的風兒,是為師害了你。”
“呃……”
“怎麼可能把性彆都變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呃……乾爺爺,我,我是向彤。”
“嗯?”
向彤強撐著起身,撥開她散亂的頭發。
“星魁峰的向彤丫頭?”
“是我。乾爺爺。”
“你怎麼會在我的丹爐裡,我那徒兒呢?”
“裴風師弟他已經出去了。去殺敵了。”
“胡鬨!”乾默從丹爐內飛出,直接飛向了瑪雅宮,留下向彤不知所措。
瑪雅宮的南宮裡。小弟子們從陣法中跳了出來開始幫忙打掃戰場。一場大戰下來。他們在眾人的保護下反倒是折損最少的。現在打掃戰場的任務他們自然是主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