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裴風當下挺起了胸膛,大喊一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沐家會客大廳之內。一眾修士戰戰兢兢陪著兩位客人飲酒。
主位上,那老者身上的氣勢和一個普通的風燭殘年的老人無異。而一眾修士連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葉滄海不喜飲酒,今天也破例飲了幾杯。因為他今天格外開心。
一個愣頭青想老牛吃嫩草,卻不料將未來的大兄哥好一頓揍。這故事絕對精彩,隻要他想起來就想笑。他也確實就是這麼做的,時不時便會莫名其妙地發出一聲怪笑來。
沐家的一眾修士聽陸籬說過葉滄海的強大。但誰能想到他居然強大到這種地步,一巴掌將化神修士打的不省人事。這種修為簡直匪夷所思。大家看這位色魔的眼神也都變了。
陸籬如今已經修出金丹。而一位金丹修士在這場酒席中,隻有為主位上兩人唱歌跳舞助興的份兒!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合適。大家反倒暗自慶幸沾了葉滄海的光,第一次見到一向超凡脫俗的陸籬修士翩翩起舞,這種超級反差的視覺衝擊,讓眾位修士挪不開眼睛。
蘇虞的眼睛也看直了。沐劍心便有些不悅。她說“我也會舞。”
於是在葉滄海的大笑聲中,沐劍心舞了一套劍法出來。
雲越又看直了眼,“好劍法啊!此劍法可與今日風兄弟的真武劍法比肩。”
沐劍心的心裡有些得意。能得一位化神大修士的讚美自然是值得驕傲的。
“此乃師祖傳授的‘逍遙劍法’!”
葉滄海想捂臉。他的逍遙劍法曾經從寂無雲的七千裡冰封之地,生生破開了一道生門。如此巔峰武技被這個徒孫玩成了小把戲,她竟然還洋洋得意?
老酒鬼睜開了睡意惺忪的眼睛道“真武劍法的意說到底是一個‘殺’字。出劍則見血封喉,而逍遙劍法的意,是‘逍遙’二字。出劍無形,無招勝有招。此劍法練到極致,便可笑傲天下。嘿嘿,滄海,我說的可對?”
葉滄海狠狠斜了老酒鬼一眼,“老東西,你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一個字!”
“你!”
灰衣老者氣急敗壞。他灌下一口酒沉聲道“沒你葉滄海的指點,我的越兒也可成為一代天驕,越兒,今天你可有什麼收獲?”
雲越上前對兩位前輩行禮。不服高人有罪。自他被葉滄海一巴掌打殘後,對這位白玉是恭敬萬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能與白玉齊名實在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稟師尊,略有所獲。”
“好,”老者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舞來!”
秦越隨意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柄寶劍來,當下在場中打出了兩套劍法。一套是真武劍法,另一套是逍遙劍法。
那真武劍法打的已經不在裴風之下。而那套逍遙劍法打的則是遠在沐劍心之上。
這是什麼魔鬼武道天賦。
裴風看直了眼,所有人都看直了眼。就連葉滄海的臉色也像是吃了老鼠屎一樣難看。他自問自己在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變態的天賦。萬年一出的奇脈者,果然已經超越了修真靈根的極限。奇脈者就不是修士,是怪物!
灰衣老者大笑不止。這一次自己的徒弟完勝。
葉滄海這虧不吃也不行了。老家夥竟然和他比徒弟!這就耍賴了。
陸籬和沐劍心麵麵相覷。兩位絕世美女臉上都露出慚愧之色。葉滄海嘴角微微抽動著,心中好不氣惱。
就在這時,一直喝悶酒的裴風站了出來。
“雲越,你可敢與我賭一把?”
“有何不敢!”雲越自從得知了裴風的那重身份後,便對裴風客氣了幾分。“風兄弟請說。”
“我有一式刀法,如果你能學得來,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作罷,我再輸你一件魂器,但如果你學不來,你便要輸給我一件物品。”
“哈哈哈,好,我要是學不來,我輸你一件玄器!”
“不必,我隻要你頸上的紅珠。”
裴風此言一出,灰衣老者到了嘴邊的酒杯忽然一滯。
雲越看向了灰衣老者,灰衣老者看向了葉滄海。
葉滄海大笑一聲,“哈哈,小雜種看出來那是什麼了!”
灰衣老者還是不解。
葉滄海繼續道“他是神裔族人。”
“原來如此。嘿嘿嘿,越兒,和他賭,我倒想看看他有沒有實力把速珠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