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噬魂宗。”一張蒼老的麵容瞬間在裴風的腦中浮現出來,“雷洪!”
小倩繼續道“據說先後有五人接過那張令牌。五位行令者全部有去無回。”
“五位?”
裴風在有情穀隻殺過一位。那另外四位又是誰殺死的?
“他們都死了?”
“自然都死了。不過……”小倩的聲音壓得更低,“前三位行令者都是被門派清理的。據說他們在行令途中都變癡傻了。邪性得很!第四位行令者死在了荒莽森林裡。應該是被受令者殺死的。”
裴風立刻想到了一個人——葉滄海!原來自己在西域逃亡的幾年裡,葉滄海那個色魔竟然多次為自己出手。隻有他不屑於殺這些七殺門的小蝦米。
前三個殺手被葉滄海攔下,第四個殺手行青殺令,在有情穀被自己利用大陣斬殺。那麼第五個殺手又是怎麼死的?
隻聽小倩道“第五位行令者接的便是那張血殺令。不過他在執行另一項任務時,死在了瑪雅山頂!”
“死在瑪雅山頂?他去無極門找死不成?”
小倩左右掃視一眼。還是不放心,索性拿出傳訊玉箋來,在其上寫道“那是咱們三門近年來最大的單子。天魔教鬼聖在七殺殿內掛了七級赤殺令。比誅神令還高一級呢!咱們三門的門主親自接下令牌。此外,天魔教把幾個小任務也交給了我們三門。”
裴風恍然大悟,“那張赤殺另難道涉及頂上之戰?”
“噓,噓!”小倩滿臉驚恐,用眼神示意裴風拿傳訊玉箋來溝通。
“大人。這種秘密若是被人聽了去,咱們有十個頭都不夠被七殺門砍的。”
“我明白了,接那張血殺令的殺手,又接了一張天魔教的令牌。所以隨門主一起參與了頂上之戰,結果他死在了瑪雅山上。”
“正是如此!”
裴風心裡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他在瑪雅山頂砍死了兩位殺手。看來陰差陽錯,還清理了一個打算殺自己的行令者。此人也是真夠倒黴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誰的手裡。
“風大人,您了解血殺令嗎?”
“接了血殺令便要和受令者不死不休。”
“不隻這些呢,血殺令可不是一張令牌,而是一個誓言。”
“嗯?”
小倩解釋道“據說血殺令是南疆七門的門主最早製作出來的。行令者必須發下血誓,與受令者不死不休。此後兩人的命運軌跡便會牽絆一生。不必追令者去尋找,殺手也會與受令者在某一個時刻以仇人的立場相遇。隻要刺殺不成功,這種牽絆就不會停止!”
“種因之術?”
七殺門的這個血殺令,讓裴風立刻聯想到了怨清在劍塚內使用過的手段。同時他也立刻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個行令者死在他的手上,其實並非巧合。而是因為命運牽絆所致。
“風大人,這血殺令您還要接嗎?”
“當然要接。”裴風展顏一笑,“如此神秘的一位受令者我很感興趣,我巴不得與這樣的英雄人物牽絆一生!”
小倩竟是感受到了殺手風的隱隱興奮。他為一張血殺令而興奮!
老板和沐劍萍從密室中緩緩走出。
“談好了,師父!”
裴風從老板的臉上竟然看到頹色。“風公子,您這位弟子是太會講價了。”
沐劍萍笑道“老板,我們之間談成了這麼大的生意,也送我一張銀色麵具不過分吧?”
“啊這……不過分。應該的。”
俄頃,老板一手拿麵具遞給沐劍萍,一手拿青殺令遞給裴風,“風公子,這是七殺門第一張沒有上令塔便被接下的七殺令。”
裴風展顏一笑,微微拱手道“兩日後再會。”
師徒二人走出藥鋪,裴風不由對沐劍萍豎起了大拇指。
“我的預估是一張玄殺令,你怎麼談成一張青殺令的?”
“哼,師父,你不要忘了,我家可是做大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