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修士感覺到了異樣。姑娘們圍著的這個年輕人顯然不像普通的道門弟子。因她根本就看不透這個年輕人的修為。
斷情試探著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李江兒的呼嚕聲突然停止,含糊不清道“你們連我二師兄都不認識啊?他叫裴風。賠錢的賠,瘋癲的瘋。”
“賠瘋?”
“好奇怪的名字啊。”
“公子,你這個名字和你的長相有些不相符啊。”
“賠瘋?裴風?”
忽有一名女子大叫了一聲。
“瑤瑤,你怎麼啦?大驚小怪的,嚇我一跳。”
名為瑤瑤的女修士哆哆嗦嗦,細若蚊吟道“裴,裴風啊。他,他不會就是我們的風穀主吧?”
此言一出,隻聽那些看熱鬨的道門弟子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裴風似笑非笑“我看起來很像吃小孩的人嗎?”
一眾女子麵色難看到極點。
曾為楚王坐下的李將軍大聲道“像。”
隻這一個字,便讓一群道門大漢笑得前仰後合。
祁道子立刻為那些原花宗弟子解圍。
“好了,都不要鬨了。快把李江兒送回房間去。風兒,你來得正好。我又悟出了三道輪回符文。”
不料裴風笑道“三師祖,悟道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這次我來就是想找憨憨師兄喝酒的。哪知道他已經喝大了。”
“喝酒?”祁道子一臉問號。在他的記憶裡裴風不喜飲酒,更不貪杯。裴風曾說過,酒辛辣刺喉,實在不理解那玩意有什麼好喝的。
有幾位楚飛龍的老部下可是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
“穀主,您沒有酒伴,往這邊看呀。”
王將軍道“隻要穀主不要用魂力護體玩賴,那您喝多少,我們陪多少。”
戚將軍道“這個怕是不妥吧天武統領有令,禁止我們道門弟子飲酒啊。”
“天武?他還不是要聽我的。”裴風拍著胸脯道“今天大家放開了喝,我說的。”
歡呼聲如山呼海嘯。
祁道子一頭霧水,他不知裴風這是玩哪一出。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十幾壇子陳釀便被士兵們抬了出來。
不用問,這些道門弟子暗地裡不知偷喝了多少。幸好裴風不是釣魚執法,否則光這些私藏,便要被天武記上一次大過了。
不多時,一眾道門弟子開始推杯換盞。有弟子提議,宰了那隻折磨人的土雞做下酒菜。
孫大奎大發雷霆,抱起土雞逃出了“新麻古山穀”。
李江兒雖然也說過同樣的話,但孫大奎並不擔心徒兒真的會動手。而有情穀的那些道門弟子是真能乾出來呀。這群道士可都是從戰場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殺一隻雞,他們恐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李江兒聳了聳鼻子。掙紮起身。
“有酒,我聞到酒味了。扶我起來,我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