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也沒提去幫忙的事情,就那樣和陳瀟坐在月光下的門檻上,廖誠一個人在搗鼓手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林溪抬頭看著月光,對著陳瀟說道
“阿魚很獨立的,五年前她的阿婆去世之後,她就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衣。白天是她,晚上也是她。”
陳瀟知道林溪很心疼阿魚,但林溪也很尊重阿魚的獨立。
也許獨立,又或者通俗點說,什麼都自己完成是阿魚最為驕傲的事情。
陳瀟點了點頭“這棟房子雖然破破爛爛,卻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是個很厲害的丫頭。”
“嗯,她沒上過學,但她懂很多的道理。我問過她,都是從哪兒學來的,你猜她怎麼說的”
陳瀟搖頭,林溪笑道“她說她才不要交學費去讀書呢,她可以偷聽,然後自己用棍子在地上寫。然後,她還喜歡聽人聊天,說很多事情能從大人的聊天裡學會。”
陳瀟也不由驚訝“她能分辨哪些是她該學的,哪些不該嗎”
“我不知道,但從我的感覺如果換一個環境,她肯定能成才。可我又想,如果不是艱苦的環境,她或許又是另外一個人了。”
陳瀟覺得很有道理嗯了聲後,看了看黑暗中的金光村,道
“村裡沒人幫助她嗎”
“很多,甚至搶著幫,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瀟想了想“房子”
林溪點頭“阿魚最精的地方就是會守好自己的東西,阿婆去世之前可能聽說了金光村未來可能會拆,然後拆了就會得到很多錢,所以去世之前就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阿魚。”
“到現在阿魚都抱著阿婆的照片睡覺的。”
說到這裡,林溪不禁抹了抹眼睛。
陳瀟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問道“她被人發現的時候是在古墓邊,這麼多年有人幫她找過親人嗎”
這個問題很關鍵。
他知道林溪一定問過。
“鄉裡幫她找過,但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這麼多年,好像也沒聽說誰來接觸過她。而且,她也不是墓裡麵那六個人中任何一個人的孩子。”
陳瀟不由想到了那十三雙腳印,說道“你說那十三雙腳印,會不會有一雙是她的親人”
“我有想過,但是我轉念一想你覺得可能嗎這起案子明顯是圍繞著盜墓展開的,不管是被殺的,還是殺人的,怎麼也不可能在從事盜墓這件事情的時候帶上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吧”
陳瀟點頭“確實如此,不過媳婦兒你有沒有想過為何金光墓明明打了盜洞,但考古部門卻很肯定的確定裡邊沒有任何寶物被盜竊的痕跡”
“我也想不通啊,都出現殺人的行為了,那必然和為了墓中的財寶有關聯,否則為何殺人”
林溪說著,陳瀟卻無法將他後世的記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也隻有他還有經曆過考古的人,才知道其實在主墓室裡的祭台上,有一個祭盤內是丟了東西的
至於那是個什麼東西,陳瀟不知道,就是不清楚考古部門知不知道。
兩人正說著,已經洗好碗的阿魚走了出來。
一邊走,她的身邊還時不時的發出“嘰嘰”聲。
陳瀟夫妻倆循聲看去,眼神都立刻愣住。
隻見阿魚的手上拿著一把鐵鉗,鐵鉗還夾著一隻碩大的老鼠。
阿魚絲毫不怕,一邊夾著老鼠往外走,一邊低頭罵著什麼。
陳瀟聽清楚後,苦笑道“罵的可真犀利啊。”
林溪笑道“她嘴厲害著呢,我昨天來的時候她和村裡一個大嬸在對罵。小人兒一個,雙手叉腰的模樣當時連我都被震住了。”
兩人笑說著,處刑完老鼠的阿魚回了來。
將鐵鉗放下,洗了洗手後,搬著小板凳到了陳瀟夫妻的麵前。
“姐姐說你是一個很厲害的神探,你來找我,也是想找我問事情的嗎我現在有空了,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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