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長懷的話。
陳瀟也算是明白，那可能是葉長懷與羅梅這對夫妻倆唯一的一次默契。
談不上誰舍棄誰。
更談不上誰在最後時刻護著誰。
無非都是在看天命。
顯然羅梅的運氣更差一些，率先被陳瀟給找了到。
但也正是因為先與羅梅碰了麵，所以陳瀟才在心裡種下了一顆對葉長懷懷疑的種子。
他有想過，如果他先與葉長懷見麵。
是否會對印象裡精神不正常的羅梅，依舊保持高度的警惕？
陳瀟覺得可能性不大。
不過多想無益。
葉長懷已經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實。
整個案件也幾乎完全明朗。
但在即將到達珠山分局的時候，陳瀟卻想起了一個人：
“你們為什麼把殺害袁教授的地點，放在桑玉鵬的出租屋裡？”
說起這個，葉長懷的雙拳緊握，甚至聲音都變得無比低沉：
“天意。”
“天意？”
“是，那個地方是小鈞自己選擇的。而他和桑曉明原本是一款遊戲裡的好友，但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決裂。”
“因此小鈞便想著把桑曉明也給拉下水！”
陳瀟聽著，可見葉長懷居然沒了後文時，不由詫異的問道：
“沒了？”
葉長懷疑惑：“難道這還不是天意嗎？如果不是桑玉鵬的兒子與他發生矛盾，案發現場或許都不會放在小莊南鎮。”
“不過我想組織之所以同意這麼做，便就是小莊南鎮與珠山的那座礦沒法進行聯係。但轉念一想，那位以身赴死的袁教授，他可能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活著離開小莊南鎮。”
說到這裡，葉長懷也不由感慨道：“我並不清楚組織到底弄死了多少如他那般的人，可我知道他對我們的恨意應該是難以形容的。”
在葉長懷說話間，車子終於到達了珠山市局。
但陳瀟還是在想天意兩個字，或許對於葉長懷來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秦若海同樣與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不是那一縷關係的話，陳瀟也無法直指羅梅。
看著覃飛押著葉長懷進去了市局，陳瀟卻並沒有跟上。
他在大廳裡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又一次撥通了文的號碼。
這一次文很快就接聽了。
但顯然，這個時候的文比起專案組的人來說更忙，當然他也更為的高興。
“喂，陳先生，感激不儘啊！”
“曹修緣抓到的那位醒了？”陳瀟笑問了聲。
文重重的嗯了聲：“他受的傷其實比曹修緣輕很多，隻是陷入昏迷了。醫生搶救之後蘇醒過來，我為了以免夜長夢多準備將他轉移至我部門。”
“這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陳瀟回道，文不太好意思的笑道：
“本來我想著等正式轉移的時候給你打個電話的，沒想到你先打來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又人間消失了嘛！”
“哈哈，這些話就不說了，等忙完之後如果有空的話我親自去東州那邊請你喝頓酒，聊表歉意！”
陳瀟說了聲好，但就在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他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
“等等，文先生我這也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