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指揮不是遊戲,不是隻要順暢傳達命令,就可以保證實現預定戰術。
任何事情,最難的都是執行環節。
艦長們的才乾如果不足以實現快速改變陣型,這麼做既無用又危險。
當艦長們不能完全理解指揮官所選擇的攻擊形式時,臨時變陣就會演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命令,戰列線穩住腳步,保持同步,繼續齊射。
我們的對手都是大型戰艦,想要短時間內擊沉敵艦並不現實。
位於水線下的火藥庫也有足夠的安全措施,難以引發殉爆。
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打垮他們的意誌,用血淋淋的沉重損失,擊穿其他大海盜的心理防線。
讓這個因利益而團結在一起的團夥,也因利益而分崩離析
艦隊裡的浮躁氣息告訴我,這個時間節點不會讓我們等待太久。”
此時的拜倫就好像是戰場上空一隻織好了大網,正在翹首以待的巨型蛛怪。
過去學的一肚子海戰戰術,就是他的狩獵技藝。
在這個由風力、船帆和炮火交織而成的戰場裡艱難地運行,卻又隨著時間推移飛速進步。
一位暴風騎士置身於“風暴”中心,卻偏偏躲在了最安全的暴風眼,指揮著眼前的風暴吞噬一切。
靈性越發活潑,似乎漸漸融入這場“風暴”的每一絲亂流,覆手為雨,攪動風雲。
除了薇爾莉特之外,誰也不知道,兩支艦隊已經落到了同一雙手的指尖。
“各艦自由射擊,不要隻打紅胡子,兼顧其他大海盜,給我打疼他們。”
濃厚的硝煙像雲一樣升騰而起,火線交織迸射。
薇爾莉特嚴格貫徹拜倫穩紮穩打的戰術,以不變應萬變。
一線六艘戰艦組成的戰列線傾斜前進,在凜冽的海風中殺向陣型散亂,勉強有個線形的紅胡子方艦隊。
兩支艦隊在風中同向而行。
震耳欲聾的炸響從開始就再沒有停下,雙方戰艦上每一刻都有船員淒慘死去。
可對轟的時間越長,紅胡子一方的海盜就越膽寒。
同伴們淒厲的哀叫聲,迅速瓦解了他們本就不多的戰鬥意誌。
“還擊,還擊啊”
“我們不是七打六嗎外加一條三級艦,為什麼這都打不過”
“”
回應他們的隻有更加凶猛的炮擊。
灣民的大海盜們早有準備,就算有的海盜船排水量遜色於四級艦,也清空鐵錨灣的庫存,將安置的火炮口徑儘量提升到了極限。
一次性的瞬間投射質量達到了驚人的2322磅。
要知道哪怕是一艘110門炮的一級戰列艦,單側舷炮的投射質量也隻有1236磅而已。
雙方的意誌更是不能相提並論。
因利益而聚的烏合之眾可能出現10甚至隻要5的傷亡就會崩潰。
但有的強軍卻能戰鬥到最後一人,創造出比都要離譜的變態戰績。
灣民海盜和支持他們的自由海盜中,許多成員或者親屬都是鐵錨灣的傳統派,為了父母妻兒幾乎無懼生死。
當戰鬥來到第一個小時的末尾,也是武鬥環節開始後的第四個小時,紅胡子艦隊內的躁動終於達到了一個頂點。
隻需要一個火星就有可能將之轟然引爆。
時刻觀望著一切動靜的拜倫,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這一點,眼神一厲,果斷下令
“再來一輪齊射,把各自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爭取一輪打崩他們”
一直充當傳聲筒收獲了無數崇拜目光的薇爾莉特聽到這話,立刻就來了精神,臉上神采飛揚
“我早就等不急了,好市民先生,請欣賞我的壓軸表演。
你可千萬不要死掉嘍。”
扭頭對著船上的槍炮長喝道
“給我裝雙彈”
“開火”
艦炮齊射。
在玫瑰少女的效果加持下“雙彈射擊”加“雙彈射擊”,隻是一條船就幾乎打出了滿屏彈幕的凶悍氣勢。
隻是受限於青銅炮管的承受力,這種攻擊一天隻能發射一次。
其他五條戰艦協同,鋪天蓋地的炮彈簡直像熾熱的鐵雨一樣,朝著敵艦潑灑過去。
這還隻是開始。
薇爾莉特又從腰間的旅者行囊裡取出一隻白色的鯨骨哨,用力吹響,卻沒有發出人耳能聽到的任何聲音。
水麵之下卻突然湧起一片赤紅。
密密麻麻的赤鱗好像離弦之箭,拖著一道道白線,猛地朝著對麵衝了過去。
那正是用火藥配方烈焰之吻喂養的海量魚群,一直被她當做殺手鐧留到了現在。
其實這是薇爾莉特在維納亞藝術學院的畢業設計。
雖然被她自己稱為“最偉大的藝術”,可真正的要義其實隻有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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