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小海你這什麼意思啊？”
“電話掛了，直播也關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見李小海掛斷電話又下了直播，王芳娥頓時便非常不樂意地質問起來。
李文靜雖然沒說話，但看向李小海的眼神也是非常的不悅。
李小海感覺頭都大了，強忍著內心的惡心說道：“剛才啥情況你們沒看到嗎？”
“人家顯然是有備而來，都做好準備了，而且也開著直播。”
“我這點觀眾，跟林北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我這點熱度，在林北麵前算個屁啊！”
李小海眉頭緊皺地說著。
“再說了，林北是什麼人，表舅媽你不知道，但靜姐你應該是了解的。”
“我可不想被他送進去。”
王芳娥滿不在乎地說道：“啥人啊？不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嗎，難道他三頭六臂？”
三頭六臂......
我特麼看你是一頭二臂。
李小海內心暗道。
王芳娥喋喋不休地說著：“說到底還是你不行，人不行就彆怪路不平！小亮都沒了，你跟他可是兄弟，你怎麼就不能幫幫他呢？難道你真就願意看到他死不瞑目嗎？你讓我這個老太太可怎麼活啊！”
王芳娥又開始哭喊起來。
李小海皺眉道：“我怎麼沒幫？我要是不幫忙會在這裡？”
“我已經儘力了。”
“可事實擺在那裡，我又改變不了事實，你讓我怎麼辦？你還想讓我怎麼辦！？”
李小海真想罵娘。
本來直播受挫，爆火的機會溜走，他就已經很不爽了。
結果王芳娥跟李文靜還這麼埋怨他。
什麼玩意兒！
“事實？什麼叫事實？”
“我告訴你什麼叫事實！”
王芳娥扯著尖銳的嗓子喊道：“事實就是，我兒子小亮，被那三個殺人凶手害死了！而他們卻逍遙法外，沒有任何懲罰！”
“事實就是，我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太太，就想要個公道！”
“事實就是，我家小亮死不瞑目！”
王芳娥喘著粗氣，情緒異常激動。
李小海都擔心她一口氣順不過來，原地嘎了。
那自己說不定都得攤上事兒。
所以，
李小海也就不再跟王芳娥爭論什麼——跟這種老閉燈吵，是吵不贏的，就算吵贏了，萬一再給她氣出什麼毛病來也是個大麻煩。
李小海很明智的沒有繼續說什麼。
隻是默默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可王芳娥卻不依不饒，一把抓住李小海的手機支架，聲音尖銳道：“你這是幾個意思？”
李小海淡漠道：“我還有事。”
“你要走！？”
王芳娥眼睛頓時瞪大了。
“不是，這事兒還沒辦好，你憑什麼走！”
李小海一臉無奈地說道：“這事兒就辦不成，那網上那麼多的視頻呢，還有那麼多目擊證人，又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給人定性的......”
“再說下去，那就不是給小亮討公道的事兒，而是我進去待幾年的事兒了！”
李小海滿臉不悅地說道：“我隻是來幫忙的，沒道理把自己搭進去吧？”
“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是還不服呢，那就去法院起訴唄。”
“走法律程序解決問題。”
“這樣，即便失敗了，最起碼也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