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樂子大了。
“我還知道有些人遣散了當地接待,揚言要在礦道裡單獨待一天。”張博學打量李儉,再看看被他丟在一旁的作戰服,換了個話題,“聽說現在靈山礦區的日產量還挺高的,我校師生的挖礦情緒不積極啊。”
平均每天挖三小時,要說積極隻能說有問題。
“畢竟是學生,很正常,我前兩年讀書的時候,也是該摸魚就摸魚。”李儉知道張博學知道,但既然張博學沒有把話說穿,那就沒有多說的必要。
沒說等於不知道,沒說就是零卡!
“學生摸魚你許可,但要剝奪他們的免費食堂,這樣做可不好啊。”張博學放下杯子,神情嚴肅。
“並不是要剝奪,我隻是希望能夠搞出能避免浪費的辦法,不一定要是收錢,或者說,就應該不是收錢才能成功的辦法。”
“那終歸會有點麻煩。我看你也不是想不到其中關竅的純淨大學生,你難道不覺得,麻煩和收錢,其中任何一個出現在本不用麵對這些東西學生們麵前,他們的抱怨會突破天際嘛?”張博學盯著李儉。“這事情已經交給彆人討論了,討論結果我幫你否掉?不讓它落地。”
“這個決定就這麼不堪嘛?好吧,否掉吧,如果研究結果認為弊大於利的話,請幫我否掉。”李儉撲倒在桌上。
如果他的自尊心過強,這時候就該暗戳戳或明麵上與張博學對壘。畢竟怎麼說也是自己想出來的事情,還沒研究就要否,如果要說成針對自己,也未嘗不可。
張博學拿起一疊文件,走了過來,丟在李儉桌上“彆搞得灰頭土臉的,你好歹是新星大學的門麵。這些不是工作,我知道你閒得沒事乾,又不肯天天做泥塑木偶,給你找了點和你有關的東西,你就當個樂子看看。真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不如從這些東西裡找點事做。”
李儉抬頭起身,張博學已經回了沙發,隻好拿過甩在桌麵的文件,一樣樣看過去。
他倒想看看,能被張博學稱作與自己有關,又是樂子的,能是什麼東西。
……
“不是,這是真的?”李儉才翻了一份文件不到一半,便忍不住了,要問張博學。
張博學不用看都知道李儉說的是什麼,畢竟這份材料是他準備的“是真的,這種人還不少。”
“真有人會在家裡隨便找個和我一點都不像的畫像擺起來,還供著?”
“你說得有些偏頗了,他們不是供起來,他們是集會活動的時候拿出來供著。你倒是想讓人家供,咖位還沒到那呢,再醞釀幾年吧。”張博學大搖其頭。
李儉正看的材料,講的是在各聚居區中零零散散的“李儉崇拜”,受眾範圍極廣,上到七老八十的老人,下到學校裡讀書的小孩,除了年齡太小還忙著在小學摸爬滾打的小學生,或者連在小學摸爬滾打都不行的嬰幼兒,哪兒都可能找出此類崇拜的受眾。
形式還忒難堪,搞得和什麼地下教團一樣,除了沒有人接著這茬牟利——牟利的都被乾掉了,眾所周知,玩這套牟利的屬於某個不太好見於私人書麵的詞彙定義,被乾掉分分鐘——整體活動形式透露著一種個人崇拜宗教特有的美。
開局就布道,布道完了就講“個人理解的教義”,“教義”講完就分享個人故事,然後讚頌李儉聖名,號召大家堅持信仰李儉,能保子孫後代學習進步……
這是比較針對老年人的推廣方式,往往還配上送米麵糧油的連招。
鬼知道組織者上哪搞來的米麵糧油,畢竟但凡牟利的都被乾掉了。李儉想來,很可能是自己真信了這套,拿自家錢給教團活動貼補。
彆問為什麼有人願意舍儘家財乾這種事,宗教信仰這事向來是說不準的,發生什麼都有可能。再者說了,過去能有為了教團活動散儘家財的人,那時候是把錢財給教團被騙,現在是把錢財變成米麵糧油給其他人,雖說形式不太對吧,但怎麼著也是好事。
此類信仰還很會變通。
對老年人大談信仰李儉能讓子孫輩出息,對年輕人,便往往以信仰李儉能增強修仙能力為噱頭,招攬教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