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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前麵的房間可以做教室(1 / 1)

山奔舊城的王室與教士們相當喜歡在靈氣複蘇後建設高樓大廈,畢竟他們哪怕是裝樣子,又或者為了一己私利,都得讓平民占據大片土地。這樣一來,在妖獸麵前勉強維持的寶貴地盤,要想以此享受富貴生活,就不得不沿縱軸拓展。

市民共管委員會在過去的幾天時間內不斷清點、接收舊山奔統治者的財產。他們知道這幾年變本加厲的橫征暴斂讓舊統治者變得很有錢,但他們沒想到竟然能這麼有錢。

整座城市在名義上都是王室與教士的私產,這在過去是人所共知的。其中一部分垃圾堆垃圾建設起來的違章建築是王室與教士“出於仁慈”出租給平民的居住區,雖然這塊地盤在名義上不屬於平民,貴族與軍官來了便能作威作福,哪怕把“違章建築”都拆了,也不用賠償一分錢,但這並不妨礙舊統治者以租金為名,實打實地搜刮人頭稅。

平民入住需要每十天交一次稅,不足十天按十天算。哪怕他們住進來後,不論是住所還是彆的什麼,全都由平民自己建設,都必須向王室與教士上交近半財產。

是的,近半財產,而不是近半收入。

反抗當然有,但在熱武器和修仙資源堆出來的暴力麵前,平民隻能忍受。

在如此嚴酷的搜刮下,絕大部分平民在事實上成了貧民。他們唯一不會被剝奪的財產,就是身上僅有的補丁衣物。這不是因為舊統治者心懷善念,好歹給他們留幾件衣服,而是嫌自己出行時再怎麼清理周邊都會有平民冒出來,衣不蔽體的平民露出枯瘦的身軀,會讓自己不高興。

這樣想來,用打了補丁的破布衣服蓋在身上,起碼像是貧民窟中的迷彩。隻要目光不往那看,就不會看到平民那“毫無美感”的軀體。

食物自然是難以獲取的。

坎波迪亞在靈氣複蘇後就丟失了大量糧食產區,在之後也沒能建設起武裝農場。坎波迪亞平民被教士們驅趕著在“不會有妖獸出沒的地方”開展勞作,好歹本地的天時與地利不錯,才讓他們憑著已被野化的作物,在教士和貴族眼裡“有些價值”。

上好的糧食和蔬菜是不可多得的,都要上交,平民們連一口都吃不到。根莖類作物在這裡犯教士們的忌諱,於是人們竟然開發出在熱帶地區種植土豆的能耐。

不相宜的自然環境使土豆生長非常艱難,但人們不能在乎這些。土豆的塊莖、土豆的莖葉,都被他們嘗試食用。

與之類似的農作物嘗試還有很多,平民們本著“吃不死就往死裡吃”的念頭,總算撐到了今天——即使坎波迪亞人口相對五年前銳減了四成。

一些“奇葩”貴族老爺喜歡的活動之一,便是到貧民窟去逛一圈,看看誰家有看起來皮相不錯的男男女女,丟下一包穀米,把人拉走。

狠毒一點的連穀米也不會留下,而是直截了當地把人掠走。

長期生活在饑餓中的平民,在正常情況下,壓根不是貴族老爺們會喜歡的類型。這幫貴族對掠來的平民,大體有兩種玩法。

相比另一種,較主流的甚至稱得上仁慈。他們想要玩物填充玩具箱,而玩物不能從貴族裡找,平民又因為饑餓而瘦弱不堪,便隻好花一段時間喂飽他們,“把奴隸養結實了才好玩”。

這幫家夥甚至衍生出了附屬玩法。他們要在其他貴族麵前秀一把審美、秀一把眼力,就會邀請貴族與自己一同去貧民窟,在規定時間內“挑選”平民,丟穀米掠人,帶回家精心照料,在大概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後比美。

這叫做挑人,比贏的“奴隸”在一段時間內會成為貴族的獎杯,比輸的可就不好說了。

下場還算好的是被全無顧忌地玩一通,或者賞給下人,這樣起碼能多活一段時間。下場差的,當場人就無了,化作冤魂不知去向何方。

這是“還算仁慈的”主流玩法,非主流玩法則直接進入比美失敗環節……

這幫人罄竹難書、罪有應得。公開審判連殺兩千多人,這已經是衛戍部隊嚴格按照規定,絕不以不確鑿證據定罪,證據鏈不足難以定罪的都不論罪,才壓下來的最終審判人數。

若是放開了指認,光殺頭都得殺幾萬顆,那可真是人頭滾滾了。

而這,還隻是他們罪行的冰山一角。

挑人帶來的平民死傷相較他們的日常活動簡直是九牛一毛。這幫家夥有的是能耐料理每一個自己掌控的平民,光是搜刮財物當然不能滿足他們,在乾活的間隙,還要大量征發民夫,維持他們在大樓中的奢侈生活。

奢侈品可能會變化,但奢侈的享受總有一個固定的基石:讓彆人為自己服務。

隻要人還是人,人的生物基礎還沒改變,被同類認可、敬佩,甚至恐懼,這些投射過來的情緒都能讓接收方享受起來。

如果一名貴族喜歡被人誇讚,那他就把手下平民召集起來,告訴他們,這幾天他高興,要比隔壁減一點稅。如果一名貴族喜歡被人畏懼,那他就把平民召集起來,將他們趕進牢房……

這種情緒享受很快就把貴族們的閾值推得太高太高,一個人的喜愛或畏懼不足以喂飽他們,那就十個人;十個人不夠,那就一百個。當平民的喜愛和畏懼都難以讓自己動心,再也找不到過去的新鮮感,他們就把手下平民打包送給彆的貴族,在某場宴會上把他們全殺了,又或者舉辦某種難以言說的派對,以搏同事一笑。

這些活動殺傷的平民在全部死亡原因中也不能占據大頭。更多的平民在貴族的統治下,往往為貴族的衣食住行而死。他們對貴族來說,連背景板都算不上,是背景板的背景板。哪怕是最“仁慈”的貴族,連為自己衣食住行而死的平民都見不到,可不會讓他掉一滴淚。

軍事貴族、王室與教士靠暴力共同編穆尥悶矯臒閃聳率瞪係呐ァV徊钅敲匆徊憒盎е劍薔桶啞矯裾嫻慕凶觥芭ァ繃恕率瞪係呐ケ懷譜鼇捌矯瘛保鐘惺裁茨莧悶矯衩歉噝說睦磧贍兀?

如此暴烈的橫征暴斂為貴族們積攢了巨額財富。在平民們掙紮求活的日子裡,在平民們看不到的地方,貴族們“理所當然”地解禁了一切人體醫學實驗。

黑色幽默地說,若是把現在的坎波迪亞人體醫學成就挪到靈氣複蘇之前,坎波迪亞大概會成為世界醫學的中心點,cell得連夜把總部搬到山奔城。

在市民共管委員會劃給李儉的大樓裡,就有一處物理意義的“屍骨堆成的王座”。

恐虐看了都得開罵,畢竟恐虐要的是向強者揮刀,而不是用一群生命都握在手裡的弱者頭顱堆成王座。

在李儉入駐之前,市民們已經把大樓內的屍骨……其實沒清理乾淨,隻不過優先把顱骨王座拆了,大多數地方還在清掃中。

好消息是,這地方過去是貴族生活的大樓。雖然這座大樓中不少貴族的癖好在外觀上很符合恐虐審美——內核是一點都不像,想玩恐虐審美起碼得對強者拔刀,這幫家夥屬於恐虐看了得爬起來給屍骨賜福反殺的玩意——但在大多數區域還能住人,市民代表帶著李儉走來走去,嘰裡呱啦地介紹,靠翻譯軟件彼此交流。

說是介紹,但這位市民代表顯然也是頭一次挺胸抬頭地走進這座大樓。在一些公共區域,他還能指來指去,“這邊是電梯”“這邊是廊道”“那邊是侍從走的過道”“那邊不讓進”;而到了“那邊不讓進”的地方,他就隻能發出些不明所以的驚歎了。

華麗的裝潢自不必說,哪怕是一張曲線整潔的扶手椅都能讓他驚歎出聲。在室內隨意擺放的食物已經變質,並未引起驚歎,隻是流露無儘惋惜。

李儉被市民代表帶著走來走去,在閒聊中,他知道這位代表祖上有華夏血統,大概是三四百年前過來的,短名叫做雷夫。這麼久的時間,一代代混下去,早就把他洗成了原住民,就連些許“你好”“謝謝”之類的漢語,都是在靈氣複蘇前接待華夏遊客學來的。

他學的最好的還是“這個兩塊錢”,隻是當他回憶著過去做生意的時候,向李儉示範時,笑著說完,便抽泣起來,接著是嚎啕大哭。

兩人在大樓中止步,李儉召來法術,用水衝洗地上殘餘的血跡。

李儉等了他很久,他哭了很久,慢慢聲音小了,又變成抽泣,再一把鼻涕眼淚地收拾起來,拚命抹臉,從地上撈起還算乾淨的流水,一遍遍拍在臉上,總算能紅著眼睛,用土話對李儉說:“前麵還有房間,可以拿來做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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