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重她那份至死不渝的感情,但是,我不讚同她的做法。父母予她生命,她可曾報答。如今為了一個男人,她卻忘了父母的恩情。甘心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她可曾想過,白發人送黑發的父母,又是何等悲拗。她重情,可她自私,她隨心所欲的踐踏自己的生命,但卻不去考慮她朋友,親人的感受,為了自己的悲痛而導致所有人都痛不欲生。她的罪過,蓋過了她對蘇致遠的那份感情。
當然,逝者已逝,這些話,我隻能永遠的藏著,絕不可以再用來刺激她。
可是,我現在心裡卻有了更大的疑惑。
她明明說蘇致遠給她留了一封信,信中,蘇致遠還患了絕症。可是,我和胖子前段時間才見過這蘇致遠,沒病沒痛,生龍活虎的,好得不能再好,怎麼可能是一個絕症病人。
為了查明真相,我和胖子決定帶著甘素心,去向蘇致遠問個明白。不管是認錯了人,或者是其中另有隱情,不去上一趟,甘素心永遠不會死心。
但是,蘇致遠住哪裡,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帶著甘素琴去找他?
就在大家陷入兩難的時候,我給胖子提了個主意,讓他向那位晶晶姐打聽一下,隨便想一個借口,拿到蘇致遠的地址。
對此,胖子自然是很樂意,屁顛屁顛的拿起電話打了個給司麗晶。過程很順利,沒有任何的阻礙,我們就拿到了蘇致遠的地址。
知曉了蘇致遠的地址之後,我和胖子用傘把甘素心裝了進去。
帶著他,我們前往蘇致遠住的地方。
…………
“是這裡了嗎?胖子。”
眼前出現的是三棟小區民樓,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棟。
胖子低頭看了下記下來的地址,點頭道“是這裡沒錯。”
接著,我和胖子根據紙上的地址,來到了蘇致遠的家門口。
蘇致遠的家在三棟樓其中的一棟,是四樓。
我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正是學校裡的美術導師,我們認識的蘇致遠。但我們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甘素心認識的那一個。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開了門後的蘇致遠朝我們問道,顯然,他對我們兩個還是有點印象的。
胖子剛準備把傘打開,就被我出手按住。我朝他使了個眼色,現在還不能確定甘素心是否和這蘇致遠認識,不能貿貿然的打開傘。
我假裝笑嘻嘻的和他說“蘇老師,我們是來向你請教一些有關於畫畫的問題的。”
蘇致遠這才打開門,把我們迎了進來。
趁著蘇致遠去衝茶的這段時間,我仔細的觀察起了他的屋子。屋子不算大,但卻頗有詩意。牆壁上都掛放著一些油畫,畫的署名都是蘇致遠。
我不懂畫,但是我覺得他畫的真心不錯。
在一張桌子上,我看到了一張照片,照片裡有蘇致遠,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和小孩。這女人長得有點肥胖,甚至有點難看。但是照片裡的三人都笑得挺燦爛,從照片上分析,似乎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來來來,嘗嘗我泡的鐵觀音,甘香怡人。”蘇致遠從廚房裡走出來,遞給我和胖子兩杯茶。
當我們三人坐下來之後,蘇致遠問我們
“你們在畫畫上出現了什麼問題,不妨說出來,看看……”
“不知道蘇老師你認識甘素心這個人嗎?”一坐下,我直接打斷了蘇致遠的話,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致遠的表情變了,本來還是一臉和煦的三月天,立馬陰沉的向傾盆大雨的五月景。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素心不素心的。如果你們不是和我討論和畫有關的話題,那麼請你們馬上出去,不要留在這裡、”
說完,他立即起身,準備把我們給趕出去。
看到他這幅緊張兮兮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心中定然有鬼。
我笑了笑,不慌不忙道“蘇老師不想見到我們,那不知道蘇老師你想不想見到這個“人呢”?
說完,我打開了雨傘,把甘素心的鬼魂從裡麵放了出來。
“啊……你……你,……你,這不可能。”蘇致遠嚇得癱倒在地,神情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