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道士筆記!
張叔並沒有帶我們直接去見陳正,而是把我們領到了一個位於街道中的小型麻將館中。他告訴我們,這個人的真名連他都無從得知,隻知道他姓範,有個綽號叫無常。
他是東陵的第一紅棍,紅棍是社團的職位之一,草鞋為會記,白紙扇為財務,而紅棍則是第一打手。
不過,這範無常的身份並非打手這麼簡單,他是陳正的心腹,東陵皇朝的第一殺手。所到之處,如地獄裡那閻王座下的黑無常範必救,悄聲無息的收割敵人的靈魂靈魂。
張叔恭敬的推開麻將館的大門走了進去,整個麻將館裡隻有一桌人,張叔朝著其中一個穿著黑衣的青年走了過去,附在他的耳邊悄聲的說了兩句話,隨即,張叔又朝我們三個招手道“你們都過來吧。”
我和胖子,元邱三人都走了上去,來到了黑衣青年的身前。這黑衣青年的年紀看起來也隻有二十五,六歲般大,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沉穩,目光猶如深淵般透不徹底。
“你說的風水大師,就是這兩個?”範無常開口,皺著眉頭,聲音略帶不滿。外人看我們這一樣,通常都以年紀取人。多數人都以為年紀越高的本事越高,年紀越小的,都隻不過是初出茅廬而已。
毫無疑問,我們在第一次相見時,範無常也毫無例外的犯了這個通病
麵對範無常的詢問,張叔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指著我們向他解釋,張叔說,我們這幾個雖然年輕,可都是正經八百某某派的嫡傳弟子,本事一點都不比那些老家夥差。
張叔那略帶修飾的渲染並沒有讓範無常因此而輕信,他擺了擺手,順手在牌桌上一推,把一個一筒推到了牌桌上。
然而,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讓我心中一凝,高手是我對範無常下的第一結論,沒有選擇題。
這看似毫不在乎的把麻將一推,這麻將落地卻悄然無聲,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這並非是刻意而為之,而是平日裡養成的一種習慣。
從這個現象中,可以分析的出範無常至少是個內家高手,單憑對這份力道的掌握,彆說普通人,即使是練了幾十年的老師傅也未必能做到。
“我這人不喜歡說虛話,有能力的人也不必藏著捏著,既然老張說你們有本事,那你們就給我亮兩手看看吧!”範無常一邊推著牌,緩緩點燃了一支煙
我問他“你想怎麼試。”
他轉過頭,目光很平靜的看著我,我卻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渾身發麻,道士的靈覺告訴我,這範無常就是一個潛伏在羊皮外衣下的凶狼,他的眼神已經把你鎖定,無論是暗夜白天,你都無處可逃。
就在我手心幾乎都捏出了把汗的同時,範無常又聳了聳肩,非常自然的笑了笑,他雙手持牌朝我說道“這把是第四圈,我輸了一萬多,你今天要是能讓我贏,自然就證明你自己了。如果你讓我贏不了……”
我和胖子的心中一緊,以為他要放狠話,誰知道他又是慫肩笑了笑,道“贏不了也沒關係,你們是老張介紹來的,我不會為難你們。”
我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這種第一次和社團人物相處的感覺真的讓我非常蛋疼。
我朝他說“先把你的八字報給我吧,不需要詳細的時辰,隻是年份也行。”
範無常給我說了一個數字,我在心中以男命100減去出生年份除以九的方式,得出他是東四離火命。
在看今天的舊農曆,走的是西方兌金運。這對他來說本來就不是賭博的好日子,何況更巧的是他坐在位於北方的坎位,北方屬坎水,雖說水木可泄金,但同時也克製火氣,他今天賭必輸無疑,但卻不會輸的太多。
按照一貫的做法,我定然是讓他去洗一把手和臉,換一個位置。可這方法太過於老土,換個圈換手氣誰都會。而且位置換了,另一個人好端端贏錢變輸錢了也不會服氣。
所以這種方法直接被我否定,然而,除卻這簡單的方法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實際的幫得到他呢
這時,胖子也悄聲附耳在我耳邊輕聲道“離之大過,離火被兌金所克,雖然有震木生體,可木氣太弱,泄不了金氣,也提不了火氣。”
“怎麼?你該不會是想讓無常哥換個位置轉個運吧。,如果是的話我這位置讓給他也無所謂”另一個坐在東方位置上的胖子叼著雪茄戲謔道
我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在他們不解的眼光中走出了麻將館。
“這小子想乾嘛?想不出辦法想逃跑嗎?”
“說不定呀,要真那麼好贏錢,這個世界的大師通街都是了,正哥看的賭場早就虧死了。”
我剛一腳踏出麻將館的時候,還聽到麻將館內傳出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