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是把殺器………
我大吃了一驚,終於分辨出了這把軍棱的性質。他居然是一把殺器,而且還是一把即將衍生了靈智的殺器。一係列的感覺告訴我,刀鋒上沾染了無數的亡魂鮮血,上麵的戾氣直接影響了我的心智。
眾所周知,在鬼神不敢侵的人群中,儒門心懷正氣的書生,軍中受皇氣庇佑的軍人,修行的道士,身上滿懷煞氣的屠夫,這些人鬼神未必一定敢近。
而武器,也分那麼幾種,比如說殺豬刀……
在清朝的時候也發生過這麼一件事,裡麵就提及了殺豬刀。
相傳在清朝嘉靖年間,北方的一個小山村裡有一棵邪門的槐樹,每當初一十五來臨的時候,槐樹都會發出嗚嗚,如嬰兒般的哭聲。而每當槐樹發出哭聲時,人們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小孩慘死在樹下。
當地的村民都覺得這顆樹邪門,是個不詳之物,經過商議之後,決定把這顆樹給放倒。
可是,當村民拿著砍刀,往這樹上砍去的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每一個拿著砍刀的人都毫無例外,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他們的刀隻砍掉了一些樹皮,根本沒有給槐樹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
後來有個趕完集市不信邪的屠夫,拿著腰上那把殺豬刀,呸了兩口唾沫就這樣衝上去,使勁的往槐樹身上砍。
當時人們都以為他瘋了,斷定他會和之前的幾個人一樣,肯定會被這有靈性的槐樹怪罪。
可是奇特的事情沒有發生,屠夫不僅毫發無損,而且,居然真的把槐樹給砍傷了。
在屠夫一刀刀的追砍下,更加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槐樹身上被砍的部分,如溪水般流下了鮮紅的血液,這血液如人身上的血那般紅豔。
而這時,久違的哭泣聲再度出現,如嬰兒般可憐,帶著絲絲滲人的陰森,還有讓人產生惻隱之心的哀求。
直到這時,人們才知道這是一顆成精的槐樹,每逢初一十五他就出來作祟,無情的奪走一個小孩的性命。
然而,為什麼彆人拿刀砍就會暈倒,而屠夫卻安然無恙呢?這是因為屠夫身上的刀殺了無數的畜生,這些畜生的怨恨令殺豬刀充滿了煞氣,即使是成精的槐樹,也無法抵擋刀上的煞氣。
如若是誰家中的嬰兒因流年不順而被鬼神侵擾,讓殺豬的屠夫把刀帶到家裡來指著空氣謾罵兩句,也能把侵擾嬰兒的無頭野魂嚇跑。
而屠夫身上的殺豬刀,我們管他叫煞器,但範無常手上的這把,卻是十足十的殺器。煞器與殺器的區彆在於煞器收割的可能是畜生的生命。而殺器,收割的隻是人。
刀上散發出的那股冰涼,那股滲得人心中發冷的寒意,無時無刻的讓人產生畏懼,看著刀鋒,猶如看到死神。
這一瞬間,我突然對範無常產生了一絲厭惡。因為他手上的人命太多,不管他殺的是好人或者壞人,他都已經造了無數的殺孽。
我雖然厭惡,但我還懂得忍,可我忘了胖子他老人家非常直白,非常坦誠。他分析出了這殺器的性質之後,立即皺眉的對範無常說“你這是一把殺器,刀上有無數冤魂的怨念,這樣的東西不應該留在世上,你把他交給我來超度……”
說完,他動手就要去搶範無常手上的那柄刀。
我和元邱都吃了一驚,使勁的把胖子伸出的手給拉回來。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一尊靠刀混飯吃的殺神,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你去搶他手上的刀,這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幸好,範無常並沒有動怒,而是不弧起嘴角,自嘲的笑笑,然後把刀給收了起來。
小車在次發動,這次範無常並沒有和我們有過多的閒談,而是叼著煙,專心致誌的開著這輛奧迪車。
通過車頭的反後鏡,可以看到奧迪後麵有四輛顏色不一的小車穩穩的尾隨著。在彆的車即將靠近奧迪時,這四輛車會分出一輛,開進裡側穩穩的攔住即將越界的車。
從這種角度看,隻能看出兩輛車貼身跟在後麵前行,並不能看出什麼。然而,我和元邱都深知,這輛車是在保護我們坐的這輛奧迪,預防彆的車對我們欲謀不軌。
車緩緩的前行,開到一處全是高檔小區外停了下來,接著範無常便叫我們三人下車。
“我們現在是去見正哥嗎?”元邱疑惑得問範無常
範無常搖了搖頭“不,你們得通過考驗我才能帶你們去見正哥!”
考驗,又啥玩意,我當時心裡臥了個槽,不是已經考驗完了嗎?怎麼又搗鼓出這玩意來了。
範無常搖頭說“你們通過的隻是我的考驗而已,但正哥的你們還沒通過。”
胖子納悶了,問他“那正哥給我們設下的是啥考驗?”
範無常道“跟著我來你們就知道了。”說完,踏步向小區裡走了進去。
這裡的住宅普遍都頗具洋風,有一些建築物更是西式的古典風格所建,這樣的樓房在內地裡雖也不少見,可住的上的都是非富則貴的有錢人。
有時候置身與宏觀的建築物之下,會有種如渺小螞蟻般的感覺。如果要我形容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螻蟻在仰望巨人,或者你可以用土包子進城這句話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我和胖子元邱都很好奇,範無常所說,陳正的考驗究竟是在哪兒?和這樓房有什麼關係?而且他走到一半又特意問了我們一句“你們吃飯用的家夥都帶齊了沒有!”
這更加引發了我心中的好奇心,他帶我們來這裡,是要抓鬼嗎?還是要看風水。
十分鐘後,範無常用行動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他帶著我們進到了小區的尾端,這兒空餘的地很大,大多地方都種上了植物,整塊地上隻有兩棟三層高的樓房。而且這兩棟三層高的樓房是麵對著麵的,中間隻隔著五十多米的距離。房子的大小,樓層的高度都一模一樣。
範無常的嘴角再次劃起了兩個弧度,右手的食指往這兩棟樓房指了指,沒有說話,但意味深長。
望著那兩棟樓房,以及範無常那意味深長的一指,我的腦海中就這麼突然得浮現起了三個字“風水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