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皺著眉頭沉吟了許久,然後拿起檔案本,直接無視掉我們走出了審訊室。
半個小時之後,她重新折返。隻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是來審問我們,而是替我們打開了手銬。
我和胖子都不明所以,甚至更加迷糊?鬨不清楚這誰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放了我們。
“你們可以走了,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人是你們殺的,但一旦我找到了證據證明真的和你們有關的話,我定然會將你們繩之於法。”陳默神情嚴肅,雖是女身,卻有不怒而威的男身氣概。
“在案子還沒查明真相之前,你們不許離開澳門,必須隨傳隨到,配合我們的偵查工作。一旦你們離開澳門,我會以潛逃的方式向法官起訴。到時候,恐怕你們沒罪也會變得有罪。”說到最後,陳默的語氣有些鬆動,有些說明的成分在裡麵。她似乎想告訴我們,若是清清白白的,那就在澳門住一段時間。她怕我們不懂澳門的法律,用這句話側麵的提醒我們。
說完之後,她走了出去,走之前,她的眼神又有意無意的瞥了胖子一眼,眼神閃爍,時而咬牙,時而一臉憤恨,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東西。
“哈秋……”胖子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最後更是雙手抱肩,抖著身子斷斷續續的問我“我說海生,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詛咒我,而且心裡還毛毛的。”
我聳了聳肩,撇著嘴搖了搖頭。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
沒過多久,從門口走進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起初我和胖子不知道他是誰,後來他主動打了一個招呼,我們才知道他是範無常請來的律師,保釋金還是他替我們交的。
在我們說出了是應陳正之邀前來澳門之後,陳默第一時間就是去核實我們的身份。隨即範無常及時請來了律師,保釋了我們兩個。
出了警察局門口,上了車,緩緩的前行一小段路,正當我閉上眼睛準備睡覺時,耳旁又傳來了胖子凝重的聲音“停車……馬上停車。”
胖子的神情十分嚴肅,語氣十分沉重。
“大半夜的搞什麼,能消停一會兒嗎?我都累死了。”我使勁推了他一把,埋怨道。
可是胖子的神情非常嚴肅,一定要下車,最後我也無可奈何,隻能跟著胖子走下了車。
“額……那啥,你有沒有衣服!”下了車之後,胖子被涼風一吹,這才記起了自己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憐,連忙轉身去問駕駛位置上的律師。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試問,大半夜的誰會閒得蛋疼無端端的帶一套衣服出街。
“我車上有一套衣服,是平時上班換洗的,你看看合不合適!”律師從車上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西裝遞給胖子。
我……沒想到還真的有!
換好了衣服之後的胖子,居然拉著我往警察局的方向重新折返。
我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他這是乾啥,該不會是看上剛才那個女警了吧?語氣中帶著打趣的成分。
胖子將我拉到警察局門口對麵的一棵大樹底下藏了起來,接著大樹和夜色的遮擋,悄悄的盯著警察局門口。
“你不覺得剛才那叫陳默的女警很怪嗎?”躲在大樹後麵,胖子悄聲的問我。
我嗯了一聲道“是挺怪的,比如他剛才看你的眼神。”說著說著,我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彆鬨”胖子白了我一眼,隨後才語氣凝重的問我“你就沒注意到,她眉頭中的那點血色紅光?這是天亥當頭,主飛來橫禍。我剛才已梅花易數起卦,斷定她三個小時內定有血光之災,說不定,他還會因此而斃命”
天亥是一顆凶星,凡流年命局中出現天亥星者,多有飛來橫禍之兆。嚴重者會在眉頭處凸顯一點微弱的血色紅光。隻不過這紅光是流年汽運所衍生,非道士相師無法看清。
“且紅光中隱約可見黑灰之氣,這是鬼神作亂的征兆呀!”胖子一邊掐著指頭,一邊凝重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頓了半響,我問他道。先前陳默的劉海遮擋住了眉頭,我倒是沒有注意去看。
“我騙你乾嘛?……她出來了。”正說著,卻看到陳默背著一個小包,從警察局裡走了出來。
胖子正準備跟上去,就被我一把手拉了回來。
“你確定要多管閒事?貌似那女警還挺恨你的。”我問
“否管恨不恨,咋不能見死不救是不。”說完,胖子一把甩開我的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