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奈何不了我,因為他們的老大,在我兄弟的手上,他們雖然不甘,但也不敢動彈分毫。
一步又一步,在他們不甘而仇恨的目光中,我們四人走出了酒吧門口。
這幾分鐘的路程,對我們來說猶如度日如年般漫長。當我們一隻腳終於邁出了酒吧門口時,被涼風一吹,我情不自禁的鬆出了口氣,與之同時,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背脊早已濕透了,不知不覺間,已是大汗淋漓。
也正是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猛喝,接著是眾人一陣無比嘈雜的搶奪聲和咒罵聲。
我們回頭一看,卻猛得看到讓我們心頭一緊的一幕。
已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衛雄手中的玻璃片已經被奪下,他的手紅了一大片。手中的人質東北虎已經被身旁的幾個黑衣保鏢救下。
“快走……”看到這一幕,我知道衛雄恐怕已經栽了,但他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於是,我朝著姚依容怒吼一句,一把推開他和司麗晶,和胖子轉身就往裡頭衝了進去
衛雄雖然遭受著好幾個古惑仔的圍攻,但他並沒有處於弱勢,一邊扔著酒吧的洋酒,折凳等物,一邊在酒吧裡頭四處逃竄,避開了這些古惑仔的鋒芒。
我和胖子拿著鐵棍四處敲打,終於開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衛雄的身旁。也是直到這時,我才發現特麼的原來我們上當了。
這些古惑仔這麼輕易的讓我們進來,目的就是把我們困在裡麵,讓我們猶如籠中之鳥被他們包圍著,無論怎麼逃,始終都在他們的包圍圈內。
我和衛雄,胖子被逼到了一個吧台的角落裡,而東北虎就站在我們的不遠處,他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們,眼神略過衛雄時,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絲狠辣。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很喜歡先嚇一嚇老鼠,嚇破膽之後再狠狠的玩殘他們。
“他奶奶的,我不是讓你們兩個跑了嗎?咋又跑回來了”衛雄怒視著從重新折返的我和胖子罵道
我回過身,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隻是笑了笑,說了五個字“我們是兄弟。”
胖子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點了點頭,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即使不用說話,也能體會到這種同生共死的決心。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都各自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而我,隨即又朝著胖子搖了搖頭。
這玩味的一幕有著外人無法看懂的含義,其實我和胖子都清楚,麵對著這麼多人的圍攻,武術恐怕是起不到任何的用處了。即便胖子能打,可雙拳難敵四手,打得了一個,他也打不完全部。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回我們的老本行,法術。但在這樣的情形下,一般的文法是沒用的,敵人不會給我們時間,不會等著我們擺壇做法來詛咒他。
所以我們唯一能用的,就隻有武法。隻是這武法雖然淩厲,但同樣有後遺症,任何的道士在用武法懲治惡人的時候,都必須在祖師壇前打卦,隻有祖師允許了,才可動用武法懲治惡人。如若不然,妄用武法傷及人命,隻會落得個禍害六親,遭受天譴的下場。
所以,當胖子點頭的時候,我又立即搖頭。他和我不一樣,他還有親人,還有父親。而我,唯一的母親已經死了,唯一的佳佳姐還是隻鬼,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著。
一切,就讓我來承受吧!既然我都是五弊三缺,受天道不容的人,那麼,讓這天譴來得更猛烈一些又何妨。
我悄聲無息的咬破雙手的中指,各自在手掌心處畫了個陰雷點打的花字。
不等東北虎發話,我就一個箭步,握著雷字朝他衝了過去。
望著我朝他衝來,他的眼睛裡先是閃過一抹驚愕,隨即眼裡閃現了不可知否的嘲笑,望著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螻蟻。
不用他說話,身邊的幾個保鏢馬上站出來擋在他的身前。
其中一個西裝保鏢,望著俯衝而來的我,眼角露出了輕蔑的笑意。
東北虎沒有發號施令,圍在我們旁邊的所有古惑仔都不敢動。動的,也隻有這個黑衣保鏢。
他同樣握著拳頭朝我迎了上來,眼裡始終都帶著蔑視我的笑意,似乎他對自己的格鬥術非常自信,也很看不起我。
隻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僅有格鬥術和武術,還有一種……叫道家的武法。
他握著拳頭,我握著掌,兩者就這樣麵對麵的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掌和拳即將碰撞到一起的時候,門口卻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怒喝。
“夠了,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