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很熟悉,但我一時之間又想不起。”
“啊……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好惡心呀!”司麗晶驚恐的指著下山虎的身後,隨即又是啊的一聲尖叫,嚇得躲在了胖子的身後。
我抬頭一看,那本已痛悲麻的心再度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山虎身後的野草林中,忽然間爬出了許許多多密密麻麻的蠍子,他們背部赤紅,尾巴赤黑。在蠍群的中心處,一個通體赤紅卻長著無數尖刺的大蠍子位於這些鞋子的中心點,身旁還有幾個普通的蠍子緊緊圍在左右。這隻蠍子除了長著無數的尖刺之外,他的背也和普通蠍子的赤紅不一樣,泛著一種詭異而光亮的幽黑色。
“鐵背荊棘蟲……”我和胖子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這隻蠍子我們見過,在放蠱錄裡看到過。他絕對是蠱錄中排的上名號的毒蟲。渾身上下帶著黑色如同藤蔓般的毒刺,而且這種毒刺也非凡品,每一根毒刺,都是用傳說中的鶴頂紅羽。
鶴頂紅,是古時流傳的一種致命毒藥。但是,它也是傳說中的一種鳥的鳥類。這種鳥專吃毒物,是毒蟲的克星,他的尾羽有著致命的毒性。古代時傳說中的鶴頂紅毒藥,就是用鶴頂紅鳥的這根尾羽煉製而成
而鐵背荊棘蟲的最初的本身,就是蠍子王,也叫王蠍子,是蠍子中的另類。珍稀到一萬隻都未必能找出一隻。它剛出生時候,背部很柔軟,而且背部有著猶如沼澤般的吸附力,如果這時,有鶴頂紅羽在它的周圍,它的背部就會自動去吸取這根尾羽,將其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成為保護自己的荊棘毒刺。
雖然古書沒有普及,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在這融彙的過程中,定然有著人為的因素。
否則,哪來這麼多的鶴頂紅羽給鐵背蠍吸收。
而且,鐵背荊棘蟲生存下來的幾率極小,他被無數的毒素侵蝕,即便尋到了王蠍子,也未必能再融合的過程中存活下來。而且除卻要必備鶴頂紅羽之外,王蠍每天要吞噬一種毒蟲作為營養,要說這其中沒有人為的因素,我絕對不信。
隻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搗鼓出這失傳的詭異毒物?
“蟲師……”我和胖子同時異口同聲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瞬間突現的念頭所。
對了,也隻有蟲師這群專門走僻徑,不顧因果的狠人,才會專門得去搗鼓這些東西。
隻是……這些蟲子出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不成,他們也是下山虎的同夥。
不知為何,我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嘔耀峰,那本想猥褻姚依容卻被自己的蟲王吞進肚子的倒黴鬼。
“什麼蟲子蠍子的,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絕對救不了你們的命。”下山虎口沫橫飛的咒罵道,他看了看眾人詫異的眼神,也不由疑惑得轉過了身。
轉身的片刻,我聽到了他的驚慌的吼叫。
“這什麼鬼東西,快,用槍乾掉他們,快點,快開火。”
雖然看不到下山虎的表情,但是通過這說話的頻率,我仍舊可以感覺出他語氣中的惶恐。
隨著下山虎一聲令下,所有的槍手立即轉身,果斷得朝著這滿山偏野湧來的毒蟲開火。
一瞬間,槍火在這小山中蔓延,槍手肆無忌憚的開火,無數的毒蟲倒下,黑色的血液飛濺。
隻是,這單方麵的屠殺並非意味著槍手得到了勝利,他們不僅沒有得到勝利,反而成為了失敗者。
無數蠍子在炮火的轟擊下支離破碎,但他們的鮮血,殘肢都無情的掠奪了一個槍手的生命。
沾到血液的槍手嚎叫著,痛苦得在地上爬滾,他們要麼是被蠍子的鮮血濺到。要麼,就是皮膚接觸到了飛濺起的殘肢。
就連下山虎,此刻也捂著眼睛,痛苦得在地上翻滾著。
他不是被蠍子的血液濺到,也不是皮膚接觸到了飛濺起的殘肢。
而是……被那王蠍子,鐵背荊棘蟲的羽毛刺進了眼睛裡。
這就是鐵背荊棘蟲的可怕之處,他的每一根荊棘刺都是致命的武器,更可猶如箭羽般朝著敵人飛射而出。而一旦沾到了荊棘刺,唯一的下場就是……死的不能再死。
下山虎哀嚎著,不停得在地上翻滾。但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突然間他便不再掙紮,緊接著。一種紫黑色迅速在他身上蔓延,天靈蓋上甚至還冒出了刺鼻而難聞的青煙。
這詭異的一幕令所有人頭皮發麻,哪怕是見慣大風大浪的陳正,此時的臉色也充滿了詫異和不可置信。
“趁著他們現在糾纏在一起,我們快點走呀。”見眾人仍舊沉寂在驚訝中,司麗晶狠狠的推了我們一把。
眾人這才堪堪的回過了神,我和司麗晶扶起受傷的胖子,元邱扶著範無常,迅速的往相反的方向逃走。
而這時,那本停頓在半空中的飛劍,卻忽然間悄聲無息的朝我們背後襲來。
一眾人都顧著逃走,誰也沒有留意到這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