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緣分,又或許是注定。第一次,我被追殺到孤兒院,是她好心救了我,還替我包紮。那時候的她,真的好像是一個天使,她傻傻的也沒去想這個流氓好了之後會不會傷害她。我假裝著對她漠不關心,然而事實卻是,她早已在我心中紮下了根”
陳正慢慢的給我說著,回憶的同時也詮釋了我心中的疑惑,他們兩個,的確挺有緣分的。
陳正回憶著說“第二次,還是她救了我。也是這次之後,我們開始慢慢的熟悉,開始慢慢的接近彼此。8年前的一個夜晚,賭氣的她離家出走,後來在一間咖啡店和猛虎幫的人發生了衝突。我護著她,從咖啡店打了出去,身上三個地方都掛了彩。”
“就在那天晚上,害羞的她猛得抱著我親吻了好久。當她親完我之後,幾分俏皮,幾分霸道的和我說“流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一輩子記住我。但是,我要在你的記憶裡留下很長很長的影子,隻要你一吃士多啤梨(草莓)就會想起我,她一點我的嘴唇,和我說,你永遠記住,草莓,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味道。”
“愕然之後,我才發現嘴唇邊還遺留著淡淡的草莓香。才發現,原來她在吻我之前,就已經在嘴巴裡含下了一顆草莓糖。”
說到這兒時,陳正想起了董玉敏的俏皮,嘴角不經意的劃起了一絲笑意。
我笑了笑,隨意的說“看不出來,大嫂還挺調皮的。”
陳正也轉過頭,歎氣道“我隻能說,她成功了。即使後來我狠下心去不看她。可是一見到草莓,一吃到草莓,腦海裡就會不可自拔的想起了她,她的影子徹底的變成了烙印,占滿了我的內心?”
我有些詫異,問陳正“你和嫂子,後來分開了?”
“恩,”陳正點頭,緩緩道“我和她相識後的兩年,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我萌生了離開她的念頭。”
“當時,我替一個老板收一筆爛賬,卻在無意之間得罪了東陵的一個叔父,斷了他的財路。,那位叔父是澳門的猛人,三條街的話事人。那一天晚上,我被他執行家法,打的半死,最後,還是義父及時趕來,把奄奄一息的我給救了回來。”
“那晚之後,我就開始明白。無論我多麼風光,身份始終都是一個混混而已。在那些大佬和有錢人眼裡,我就是一隻狗,一隻可以用錢輾捏,一隻可以用錢砸死的哈巴狗。他們開心時,會賞我一根骨頭,不開心時,隨時可以拿我打火鍋。”
“我知道自己的命很賤,賤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去見閻羅王。所以我不敢,不敢拖累她,她出生於名門世家,應當有更好的生活。”
“接著呢?”我著急的追問,我開始陷入了這個故事裡不可自拔。隨著陳正的語氣陡轉,我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我似乎開始預料,那時候的陳正是準備離開董玉敏了。
愛一個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如何甘心,如何舍得將她推向彆人的懷抱。這個世界,不僅有種愛叫做天長地久。還有一種,叫做情不得已的心酸放手。
“那晚之後不久,我開始有意無意的疏離她,甚至,故意讓朋友帶去我在酒吧爛滾,找小姐的消息。也試過當著她的麵,摟著另外一個女人卿卿我我。後來,她負氣而走。再沒過多久,我聽說她父親給她安排了一件婚事,對方,是一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貴公子。據說印象不錯,相親沒多久兩家就準備籌備婚事了。”
“那最後結果怎麼了,大嫂真嫁給那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了嗎?”我著急的問,問出來之後我才覺得自己有點兒犯傻,如果董玉敏真嫁給那有錢人了,又怎麼可能會和陳正走到一起
果然,陳正緩緩搖了搖頭。
“得知她結婚之後消息,我大醉了好幾天。我很懦弱,愛一個人,卻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她投入彆人的懷抱。”
“隻是……我壓根就沒有想到,她將要結婚的前三天,忽然之間就找到了我。找到我之後,就是拿著一個啤酒蓋狠狠的砸破了我的頭。”
砸完我之後,她流著眼淚,惡狠狠的和我說“陳正,我三天後就要結婚了,你自己看著辦,如果我真嫁給了他,我會一輩子都恨你,一輩子都恨死你。”
我的嘴角有點抽搐,因為自打我見到董玉敏以來,她的形象一直都是很溫柔的,如今乍一聽她將陳正給爆頭了,我還是有點兒不可置信。當然,這詫異隻是暫時的,我更好奇接下來的結局,陳正和董玉敏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我問陳正“最後,你和大嫂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難不成大嫂在結婚那天悔婚啦,不嫁了?”
“不,”陳正緩頭,一把捏滅煙頭,道“她婚禮那天,我直接帶著百號人去把教堂給砸了,然後將她爸給打趴下了,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帶走了。”
作為旁聽者的我瞬間木化,嘴角緩緩而有節奏的抽搐。
原來搞了這麼半天,最後一句才是亮點。所有的鋪墊,其實總結開來……就是一句話,揍了嶽父,搶了新娘。這個愛情故事,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一個流氓豬,揍了豬老大,當著它的麵,把它家的白菜給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