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總,這是他的資料。”這時候,孫淼拿著一份檔案推門而入,而後又將檔案朝姚文巨遞了過去,誰料。姚文具卻說了句不用,伸手推開了那份檔案。
姚文巨坐了下來,繼續把玩著手上的那隻黃紙鶴,緩緩的,他閉上眼睛,好似在閉目養神,又好似在睡覺!
彆說我,就算是孫淼也看的好一陣莫名其妙,站在姚文巨的身後,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尷尬著。
忽然間,姚文巨猛得一張開虎目,瞳孔中迸發出驚人的色彩。
“敕,”他雙手結印,坐著的身軀瞬間挺直,大吼了一聲敕令。紙鶴在這一秒鐘居然張開翅膀,騰飛了上天,朝著窗外飛了出去。
之後,姚文巨就這樣一直坐著,把玩著自己的玉扳指,也不說話。半響之後,姚文巨的嘴角湧起了一絲笑意,站了起來,微笑著朝保安室外走去。
“跟我走吧。”他頭也不回的朝著我們招了招手
胖子咬著蘋果詫異的問“去哪?”額,似乎胖子去到哪都能找到吃的。
姚文巨說“自然去找那個胖子。”紙鶴騰飛片刻之後,他似乎已經知道那胖子在哪了。
他這話讓我和胖子麵麵相覷,互相的咽了口唾沫,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姚文巨,似乎也十分不簡單。雖然我不知道那法術的名字,但是,僅僅憑一個樣子,就能用法術清楚無誤的找到一個人的位置。自問,在無法得知生辰八字的情況下,我無法像他一樣輕輕鬆鬆的做到
上了車之後,姚文巨一直保持著雙手交叉互放在膝蓋的動作,哪怕車子如何顛簸,他的姿勢都絲毫不變。或許,這是犁頭巫家啟動法術時的其中儀式,又或者,是一個指決動作。
總而言之,一路上都是姚文巨指揮著孫淼前行的路線。他也沒有帶任何保鏢,和我們三人出了門之後,就直接上了車。
車子從賭場出發,行走了大約半小時的路程,姚文巨在一個十字分叉路口叫車停了下來。孫淼泊好車之後,姚文巨又領著大家走進了一條雖不繁華,但也不算是破落的小街道。
姚文巨在街邊的一棟兩層樓高的房子麵前停了下來,指著那房子,說是這裡了。
房子的光線似乎有些昏暗,好像發黴了許久沒有人住過一樣。這是我們推開房子進入後的唯一感覺,而且整個屋子似乎有著一股很濃厚的腥味,除卻腥味之外,還有花生油的味道。
布置也十分簡單,桌桌椅椅一目了然,一樓根本不可能藏人。
“上二樓!”姚文巨簡潔的道
由於我離樓梯最近,所以當姚文巨說出這句指令時,我下意識的就朝著二樓的階梯走了上去。踏上第一層的時候,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正當我上到二樓的樓梯口,一隻腳踏進二樓的大廳時,一個碩大的拳頭從我的側麵朝我呼嘯而來。
感覺到那陣冷風鋪麵而來,我自然是憑著身體的本能閃過,恰好這時,身後的姚文巨及時的踏前了一步,緊緊握住了那隻朝我襲擊的拳頭。
那拳頭的主人,正是之前在小巷中襲擊我的灰衣胖子。正主,終於在這時候出現了。
這是我,也是我們第一次看清楚正主的模樣,從看到他的第一瞬間,我就肯定他隻是一個傀儡。因為他表情木訥,臉色昏黑,隻是那眼睛有些詭異而已。
眼睛互相注視,我忽然覺得有些暈眩,影子再次在我眼前重疊,我就好像再次被人打昏了一次。
“吼。”一聲低吼,似鼓陣,似蒼獸沉吟,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氣息猛然蕩滌,震的我身體和心神都一陣晃動。不過,也正好是這一聲低吼,我才得以清醒。
吼聲的主人,正是握緊了灰衣胖子那拳頭的姚文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