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胖子撓撓頭,小聲的嘀咕“你以為我想的呀,電話那頭,她明明說她是南國一支花的。我咂摸著她聲音不錯,這才點了她。”
南國一枝花……我還馬蘭山金鳳凰呢,以前,我以為胖子的眼裡不咋樣,沒想到這聽覺,也出現嚴重的失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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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將韓朵脫了衣服扔下澡盆之後,偏房的門就一直關著,我和胖子誰也不敢去開。那救回來的孩子,臉色雖然還很蒼白,但呼吸倒是挺穩,睡的一直比較安詳,這迷藥的作用,看來還得過些時候才能散掉。
沒過多久,胖子打了個電話給青鬆叔,告知他一切之後,也跑回房間睡覺去了。胖子永遠是個樂天派,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那種,永遠不懂得擔心和疑惑。我在他說完之後,準備在電話裡頭問青鬆叔一些事情,但我伸手的速度,卻遠遠比不上胖子關機的速度。
偌大的一個客廳隻剩下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我也睡不著,隻能趴在桌子上呆著。
一直到早上的6點多,楊七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我才抬起了頭。朝楊七爺看去時,我頓時大吃了一驚,楊七爺雖說臉上沒啥黑眼圈,可眼睛裡卻布滿了些血絲。
這不由讓我感到更加的奇怪,修行之人,心境向來是穩如常人的。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楊七爺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想的腦子都充血,眼睛都有血絲了。
出來之後,七爺便是著急的逮著我問,問青鬆叔回來了沒有?
我搖搖頭,說沒有。然後七爺沉著臉走了出去,臨走時,七爺又回過頭囑咐了我一遍
“海生,你記住,一切事情等你爸回來之後再說,你和小強,還有那姑娘,不能再繼續探查下去,切記!”
七爺的話讓我心裡更加疑惑,但嘴上我卻不動聲色的答應了他。我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在櫃子裡翻找了很多書籍,始終都找不到一點兒頭緒!
到底是誰,要殺那麼多小孩取頭髓呢,而且每一個都是十靈時出生的孩子。
再者,楊七爺的臉色為什麼會這麼凝重?凝重的就好像當初提起那蟲師時的表情。
正苦思著,房間內卻猛然傳出了韓朵一聲淩厲的尖叫,高達八十分貝,可以把人的眼膜刺穿。
她醒來之後會尖叫,這並沒有出現我的意料。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醒來時卻猛然發現自己泡在一盆黏稠稠的黃色液體,尤其這黃色液體還是這麼醜時,誰都會有類似於神經病的表現。
“你醒了是吧?醒了的話就穿好衣服出來吧,那鍋湯是給你驅寒補氣用的,不要怕。”我往房間敲了敲,對韓朵安慰道。
然後我坐回了椅子上,腦海裡居然想起了一個無關切要的問題“今天的早餐,吃啥好呢,是拉腸粉,還是天津狗不理包子,或者是土家醬香餅好呢。”
隻能說,和胖子相處的太久,這日子,是要漸漸把我變成一個吃貨的節奏。
剛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發疼的雙眼,偏房的門嘭的一聲飛開了。不要懷疑,的確是飛開的,門板一整塊倒飛出來。
嗖的一下,韓朵那充滿怒氣的火紅身影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是笨蛋,瞧這形勢就知道這姑奶奶心頭火得很,解釋啥的都是多餘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逃過了這一劫之後,回來再做打算。
然而,我快,韓朵的鞭子比我更快,我剛一轉身,邁動步子朝門口外逃去時,韓朵的鞭子如影隨形,啪的一下纏住了我的腰間。然後,我腦子裡隻剩下了四個字,天旋地轉。
整個人猶如陀螺似的,好一陣旋轉,等我站住腳跟時,整個人立即摔到了地上,韓朵的鞭子猶如一捆繩子,五花大綁的纏住了我的全身。
“說,是誰出的鬼主意,將爺扔進一盆屎湯裡,還有,爺的衣服是誰的,你不說清楚,等著做人肉叉燒餃子餡吧。”韓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發青來形容了。到了她現在這境界,已經不用辛辛苦苦的拿著符咒桃木劍去捉鬼,肩膀和頭頂的三把火,已是可以將鬼震死的節奏。
“你……你先聽我說,衣服,衣服是胖子……”
剛說到胖子兩個字,禪易堂的另一個房間也被打開了,王胖爺揉著發朦的眼睛,伸了個大懶腰,一邊打著嗬欠,一邊自言自語道“新的一天開始了,早餐吃啥呢,拉粉,狗不理包子,還是吃土家餅好呢……哎,海生,你這是和韓姑娘在乾啥呢,玩皮鞭呀,要加上蠟燭滴蠟不,點天燈也行。”
胖子回過神後,立即搓著手,猥瑣的笑了笑。
而這時,韓朵的臉色已經從漸青變得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