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不知自己的“祖父”到底瞞了多少事。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對自己沒有絲毫感情，全是利用。
不過她從來就沒有對唐景輝抱有任何幻想，畢竟這是唐文華的親爹。
唐玥自慈濟那裡得知精神力這件事後，便留心觀察。
發覺修士的神識，其實也是精神力的一種體現，也屬於精神力。
隻不過神識不能發揮精神力全部的作用。
也就是說，隻要修士能修出神識，就會有些精神力，地底人應當知道這一點。
她的精神力遠遠不止修出神識這一點，還能靠它穿越空間，去往舊神的宇宙。
應當比普通修士強一些。
如果她直接握上去，就會展現出自己真正的水平，必然會引起天魔和唐家人的注意，對她的處境不利。
想了想，她模仿著唐琬的精神力水平，握了上去。
水晶柱漸漸顯出了淺紅色。
祭司冷聲道“竟然是這麼淺的紅色，唐家女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魘樓不忍唐玥為奴，“幽大人，精神力是可以提升的，不如留下她在此學習，一月後再測試一次，如果達不到正紅色，再做其他處置。”
“這麼多年來，隻有這一個唐家女到來……”
魘幽沉默，魘樓說的是實話，聽說唐家人也剩不多了，如果這個女人不能成為新帝母，他們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為了穩定民心，也得對外宣稱她可以成為新的聖女。
他正要答應，小曦上前半步，跪下道“幽大人，小曦知道族中困境，也知道王上曾經考慮過小曦，願入王宮成為聖女備選。”
唐玥感覺自己的腦子卡殼了，不是說天魔為了防止近親結婚，才會讓唐家獻女嗎？
魘樓道“小曦，那是因為久久沒有選出新的聖女，王上被逼無奈才想出來的辦法，如今有了唐玥妹妹，應該不至如此。”
祭司歎道“以前的那些聖女都失敗了，你身上有一半外人血統，王上確實提出過讓你成為聖女的意見。
但其他王並不同意，這樣生出的族人，身體病弱，壽命減短，還是埋下了禍患。”
也就是說，在近親結婚中，選個不那麼親的……
小曦低頭道“祭司大人，百年前，帝女就不再產下新生兒了。”
這一句便足以點出族中困境，讓祭司大人重新考慮她。
魘樓祭司沉默片刻，“上次測出，你的精神力為綠級，她的精神力比你差太遠了，還是留下你吧。”
小曦磕頭，“多謝祭司大人。”
唐玥詫異地看著小曦，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成為聖女。
唐景輝議事之時，從來沒有避著小曦，顯然他們關係親近。
唐景輝覺得成為聖女是九死一生的事，更何況進入宮中偷出唐家人契約了。
他的語氣之中都是對唐玥頂替小曦一事的慶幸，明顯覺得送上來的便宜孫女去死，比小曦死好多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是與唐家人的感情太深了，一定要親自入宮，才能放心？
“你們兩個今日就住在宮中，我會儘快為你們挑選合適的教習嬤嬤。”
小曦臉色一變，“大人，這次為何這麼著急，以往不都是讓聖女候選人先在唐家學習一段時間，再入宮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