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確切的說是漂亮國。他們恨不得把我們摁在土地上,種棉花,縫襯衣,做皮鞋。這種勞動附加值低的產業。他們不屑於做,但是總要有人做。華國人多地廣,人民吃苦耐勞。做這些不是正合適麼。“
“繼續說。”
“華國要複興,產業升級是必經之路。一旦華國開始產業升級,那麼原本躺著就能把錢掙了,每周工作30多小時的那幫人哪裡還有飯吃?拿什麼去維持他們的高福利政策?所以他們會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們進行產業升級。方法不外乎幾種
1金融手段。比如已經消失了的那些國貨品牌。被外資入股後雪藏。對方以資本為手段,侵占我們國內的市場,消磨我們的民族品牌。
2技術壁壘。在我們沒有獲得突破之前,壟斷賣高價。在我們技術突破後,又迅速降價,讓我們的企業無利可圖。
3行政手段。這個您二位很清楚的。我就不贅述了。
4經濟手段。上遊控製原材料,中間控製運輸。終端美化自己的品牌,詆毀我國的品牌。各種方法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是從汽車產業這個局部來看,如果從宏觀上來看,我們發展電動汽車,不單單可以繞開西方的阻撓,實現製造業產業升級。同時,我們可以調整國內的能源結構,減少對進口原油的依賴,從而減少對刀樂的依賴。躲過漂亮國的收割潮汐。真正實現我華國的偉大複興。“
顏浩說完,陳主任和魏文源都愣住了。細細品味顏浩的話。真的有那麼些道理。
足足過了幾分鐘。陳主任才繼續發問。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做到你說的那些?”
“我也不敢保證我能做到。但是我想試試。畢竟,我還很年輕。經得起摔打。其實我現在掙的錢,足夠我家好幾代人吃穿了。甚至可能還趕不上財富增值的速度。既然有機會在麵前,我想試試,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陳主任和魏文源都相互看了看。
“你第一步計劃是什麼?“陳主任問到。
“第一步,應該是去收購一家公司的部分股權吧。我估計再過2個月差不多了。對方剛好需要資金。而我,剛好有一筆資金。”
“額……是哪家公司?”陳主任緊接著問到。”我沒彆的意思,我想問問,江寧衙門能否參與。“
“當然可以,不過如果衙門參股,能做到除了正常的審計之外,不乾預經營決策麼?做不到的話,就還是免了吧。”
看來,不是國資啊。陳主任暗自思忖。如此說來,論經營活力和創造力。國資已經被民資甩了八條街了。連顏浩這樣的妖孽都要去參股。看來對方的確是有非常獨到的地方。
“可以。可以寫到章程當中。江寧衙門可以出資2億。衙門口隻要審計權。而且,可以承諾,五年之類不會撤資。但是,如果五年之內,不能將等額的投資拿到江寧建一家汽車企業的話,需要按照年利率7的增長回購江寧衙門口手中的股份。這個也需要在協議中寫清楚。“
顏浩思考片刻。
“我沒法答複您。不過我會帶著個方案去談的。”
意思到了就行。剩下的細節就不適合在今天談了。
“小顏,我聽說,你這次考了640多,卻選了鵬大?為啥?省城的江大,南大,你這個分數都沒啥問題啊。何苦離家那麼遠?”
“640?文科理科?”魏文源聽到顏浩的分數。都想問問這小子有沒有興趣去江大了。
“文科。”
“文科也沒關係啊。先進江大,我再把你要過去。”
“額不用了。”
“你小子該不是故意躲著老葉家閨女吧。”
“……”
“可能是那邊搞錢氛圍濃厚。更適合我這樣的年輕人吧。”
“你就編吧。對了,魏院長,你到時候留意下,你們學院應該有個叫葉笑笑的新生。你把她抓緊了。這小子跑不了。”陳主任對著魏文源擠眉弄眼的。哪裡還有一地主官的威嚴。倒像是吃了八卦的無良長輩。
“喲,這是把紅顏知己送來我這了?那我可得關照好了。”
“知己?這麼說吧。等葉家那閨女畢了業,如果廠子也建得差不多了,估計就直接過來當家了。”
“謔,那我可得好好培養培養這位未來的葉廠長。到時候我們學院的學生,哪裡還用得著北上南下?“
“……話說,葉家閨女你給安排了。陶家的,你咋辦?難不成還搞家銀行?“
“……陳伯。你這話又從何說起。”顏浩裝傻。
“嗬嗬,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陶家那閨女什麼性子我看不出來?你如果不給個交待,你自個就得交待了。”
看來,陶晨的腹黑,都溢出來了。
“陳伯,你說2億。先準備好吧。我估摸著,我去上學前,能落實。到時候你這邊如果掉鏈子。那可不好意思。那部分股份。我家就勉為其難的吃下了。”
顏浩決定轉移話題。果然,聽到顏浩這話,陳主任眉毛都立起來了。
“你放心。這點掌控力,我還是有的。你小子放心去談。金額有點彈性都沒問題。但是有一點,一定要把回購條款和江寧建廠的條款寫清楚。否則,我見你一次抽你一次。”
顏浩慌忙點頭稱是。心中感慨,陳主任當真是秉承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理想。
“陳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汽車產業落戶江寧這麼上心?”
顏浩看著陳主任。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陳主任沉默了半響。緩緩的說到。
“你作為一個江寧長大的孩子。應該知道江寧的工業底蘊。從冶金,選煤,煉鋼,鍛造,鑄造,液壓,軸承,化工,硬質合金,機械製造。玻璃,化工,纖維,設備製造,組裝,安裝,你就說你有多少朋友,同學是這些企業的子弟吧。“
“……\”顏浩點頭。自己很多同學朋友,都是這個廠,那個廠的子弟。
\”當年我被調來江省,主要工作就是參與企業改製,我參與了一些企業的破產重組。接觸到了很多第一線的情況。太讓人惋惜,心痛,遺憾了。很多文件,我簽字,隻是一頁紙而已。可是那上麵的名字的命運就從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但是時代的潮流擺在那。誰都無法阻擋。我也沒有辦法。如果在我離去之時,能給江寧留下些什麼,那我心裡會好受一些。“
陳主任說的。顏浩大概懂了。
一家家的廠礦倒閉,破產,無數的家庭支離破碎。陣痛就痛在那些家庭。
幾十年前,住在蘇聯專家小樓裡,是一種榮幸。
幾十年後,依舊住在那紅磚灰瓦的專家小樓裡。是一種無奈。
“所以,小顏。我希望你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往前推進的每一步,於我都是好消息。你放心的衝。江寧永遠都是你的大後方。”
陳主任說的斬釘截鐵。顏浩沉默良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