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故意栽贓陷害十月食品廠這件事兒,其實隻是個巧合,我說的可對?”
此話一出,六位攤主忍不住抬起頭,臉上全是驚訝:“你怎麼知道?”
張嶽微微一笑:“我不僅知道這是個巧合,還知道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
在吳琴嫂和饞嘴老劉p之前,你們一直使用酥香食品廠的炸雞。
等十月食品廠的炸雞在網上打出名氣,再加上酥香食品廠的炸雞未味道一般,並不怎麼受歡迎。
所以伱們就嘗試著從十月食品廠進購了一批貨。
結果發現十月食品廠的炸雞一出,銷量直接倍增。
平時頂多賣個十隻八隻,一下就變成五六十隻,直接翻了好幾倍。
如果是那些老實做生意的攤主,肯定會喜滋滋的將酥香食品廠的炸雞扔到一邊,專心和我們合作。
但你們不一樣。
因為你們和饞嘴老劉一樣,心裡都算過一本賬。
十月食品廠的炸雞批發價為12元一隻,但酥香食品廠的炸雞隻有9.6元。
一隻相差2.4元。
你們一天賣50隻炸雞,一個月就是1500隻。
這可是差著3600塊。
於是你們就打起了歪主意。
因為你們發現,十月食品廠的絕味炸雞經過油炸之後,這些油也會沾染上絕味炸雞獨特的奇香。
所以你們隻要將絕味炸雞和酥香炸雞放在一起混炸,顧客就吃不出來。
這樣的話,你們一個月就可以在賣出七八百隻絕味炸雞的同時,也賣出七八百隻酥香炸雞。
七八百隻酥香炸雞可是小2000塊,這錢基本等於白撿。
我說的可對?”
張嶽將盛放炸雞的盆晃了晃,意思很明顯。
證據確鑿,你們狡辯也沒用。
柳詩函直接站出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快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如果還負隅頑抗,到時候罪加一等,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柳國誠這時也淡淡開口:“各位不要害怕。
如果真是這樣,你們的行為充其量就是以次充好。
到時交點罰款就過去了,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如果還不說實話,那就是同犯。”
六人原本聽完張嶽的話,臉色就已經非常難看。
現在被這對父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哪裡還敢隱瞞:
“我說我說,我的確為了能多賺點,就將兩種炸雞摻在一起售賣。
可我也沒想到,酥香炸雞會有質量問題啊!”
“對對,不過有一點張老板剛才說錯了,將兩種炸雞放在鍋裡油炸的比例不是1:1,而是1:5。
也就是說,隻需要一隻絕味炸雞,就可以讓五隻香酥炸雞變得奇香無比。”
張嶽眼睛一瞪:“什麼?1:5?
我說為什麼那些在小區門口擺攤的攤主,一個月都能從我那進一百多公斤貨。
但你們占據了中州的各大廣場,反而連五十公斤都賣不了。
感情我千辛萬苦發明出來的秘方,都為彆人做了嫁衣裳。”
柳詩函立刻問:“即便如此,你們實話實說不就行了?
怎麼還故意嫁禍?”
聽到這個,六位攤主忍不住苦笑:“不是我們非要這麼做,而是雖然那些炸雞是從酥香食品廠進的。
但因為進價便宜,我們從那裡拿貨時沒有任何收貨憑證。
所以對方完全可以不承認和我們有交易。
如此這些炸雞就成了標準的食材來源不明。
到時那些病人的醫藥費和各種賠款,就得我們一律承擔了。
我們就是擺個攤做個小生意,一天賺不了幾塊錢。
要真把責任全攬自己身上,幾個月都白忙活了。”
“是啊,香酥食品廠和十月食品廠不一樣。
這段時間他們被十月食品廠擠兌的已經快要破產了。
一旦法院判他們賠款,他們大概率會直接跑路。
那些受害者找不到人,最後肯定還是找我們。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讓十月食品廠賠。
反正現在十月有的是錢,也不差這仨瓜倆棗。”
“……”
聽這幫家夥把話說完,張嶽氣的臉黑如鍋底。
合著你們就會欺負老實人對吧?
用我的配方賺黑心錢不說,出了事還要栽贓到我身上。
要知道剛才聽閆守春說要把自己關幾年,把他嚇的可是手腳哇涼哇涼。
而且若非自己有眼睛異能,說不定就真被對方得逞了。
他立刻對柳國誠道:“柳局,你也聽到了。
我認為這幾個缺德帶冒煙的奸商必須嚴厲懲戒,最好一個人槍斃五分鐘。
如果槍斃所需的子彈需要額外費用,我可以全額支付!”
柳國誠輕咳一聲:“行了,國有國法,行有行規。
他們犯的錯自然有對應的法律製裁。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安撫那些中毒的客人,穩定大家的情緒。
然後就是封鎖酥香食品廠。”
說到這裡,他冷哼一聲:“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生產變質食品,造成惡劣的治安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