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太爺笑了,“這是告誡子孫,一家到了用二十畝地蓋房子時,就說明你兒孫不少了。
樹大分枝,兒大分家,彆二百五似的想把孩子們都攏到跟前。
你就是當了官,也得記住本分,彆擱人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老祖宗睿智。”沒人解釋,沈笑真不知,八成二哥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少說了八厘。
這邊廂,沈大伯又和他們說了會兒話,明天初四,早起先去祠堂上香,然後各家就各自上墳拜祭,不拉扯那麼多虛禮了。
沈村長起身時又道“另外,若這些老宅子的人,有後代有幸活著回來,伯文哥,你們就需要另外給他們買同樣大小的宅地。”
“這是應當的,真有人還活著,是族裡的大喜事。
對麵菜地,挑中哪塊兒我給買哪塊兒。”沈大伯承諾道。
“好,好,該這麼辦。”福太爺連連點頭。
“伯文哥,樹要不要?”沈村長又問。
沈大伯就看七兩,沈笑接道“不要了,鄰官道那我還打算種樹呢。
沒有買的那一畝三分地,我能種東西?”
“能,彆人買時你把種的東西鏟了就行。”福太爺也起身“那行,我們回去了。七兩,還生福太爺的氣嗎?”
“我哪裡有生氣?”沈笑不承認。
“哈哈哈。”福太爺大笑,和沈村長一起離開。
家裡滿院飄起燉肉香味兒時,沈誌和沈曜回來了,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怎麼了?”沈笑把冷好的雞湯端給兩人。
管氏和周氏看了一下,買的豬頭挺好的,還幫著清理的乾乾淨。
周氏判斷道“豬頭是現殺的吧?”
“是,我們等張屠戶殺好了拿來的,他幫咱們清理好了,豬腦也帶回來了兩個。”沈誌回道。
“那有啥不樂意的,一會給你們蒸豬腦兒吃。”周氏拿走到井邊清洗了。
管氏則拿來一個廢瓦盆,燒上柴後,沈大伯和她一起燒豬頭上的毛。
等周氏蒸好一份滑嫩的豬腦兒,給沈笑四人分了時,
廚房的鍋裡,處理好的豬頭已經和蔥薑一齊下涼水煮了。
就著滿院的肉香吃完好吃的,沈誌才在廚房口頭道“爹,娘,我們找大舅時,沒過多久,趙族長兒子就找到了戶房劉司吏和黃裡長來量荒地了。”
“嗬,手腳可真快,劉司吏是戶房掌案,正好壓大舅一級。”沈笑和程懷謙洗著碗,“他家買了一百畝?”
“十畝。”沈曜從井裡打著水道。
“他家都掙錢了才買十畝?請客錢都夠買半畝了。”沈笑才說完,就聽過從影壁後走進來的福老太爺道
“什麼玩意兒,拿裡長壓人,在官道邊買了十畝。
真被咱們猜著了,就是打算開鋪子。”
沈村長後頭扶著沈四爺進來,把人放在沈誌從屋裡搬的圈椅上。
走近沈曜,沈村長拍拍他肩膀道“三郎,你四爺爺如今一病,說話慢,心裡知道說不出來。
將來,咱沈家就指著你和茂哥兒了。”
一起來扶著七太奶過來的茂哥兒,不由和沈曜互視一眼,瞬間雙肩足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