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說開始是想進家偷東西的。”
“那我們不還是被連累了。”
“胡說什麼,他們分明是知道紅薯能賣錢。”……
而沈笑聽完,突然持火把跑向族田,沈遠沈誌也跟著一起跑,繞著地轉。
等到沈大伯等人舉火把和她繞了半圈紅薯地,發現好幾畦都刨的不少。
大家心裡就有數了,族田這片了被挖走的最多。
沈笑又忽的跑回打穀場,奪過寶哥兒手裡的棍子,呼呼生風的劈向正在互相鬥罵的兩賊打去。
旁邊的賊子看到那棍子有時落在他們兩股之間,都默默的躺下向遠處滾遠一點。
下一刻,沈笑竟是奪過沈方手裡的刀子。
“七兩,你乾啥?”沈村長嚇一跳。
沈大伯也氣,“讓她打,我家得有半畝多毀了。”
沈笑沒有回答,拿刀把棍的尖削掉。
道“我怕這尖太利,一不小心戳死他們。”
話落,棍起。
整整一盞茶時間,棍子都沒有停,兩賊被打的滿地滾,那木棍像是粘在身上打,他們狂喊饒命都不行。
在沈村長等人的側目中,女人們也舉著火把趕來了。
好些個嫂子看到沈笑的木棍追打著滿地滾的兩人,火光中都打出殘影兒了,她們不由縮縮肩。
拾嫂子躲在沈拾身後“當家的,以後我再不惹七兩。”
管氏見到全場看著沈笑在打人,喝道“大郎二郎,都子時了,送你們妹妹回家。”
沈遠這才上前拉走沈笑,道“好了,出出氣就行了。”
“走,回家。都半夜了。”管氏上前抓住她的手,問道“被子呢?”
“呀。”沈笑“還有燈。”
“在這兒呢。”甲二不知從哪抱出了被子,還有那盞氣死風燈。
沈誌接過被子時,管氏對甲二連連道謝。
大夥兒把賊子們又綁了一遍,全部押到祠堂院裡時,雨又下了起來。
這一夜就在斷斷續續的雨幕中過去。
次日一大早,沈村長帶人押賊子去縣衙。
但是村裡已經四處傳來大呼聲。
這家說我的白菜踩壞了,那家說我的蔥都成蔥泥了。
而沈笑則是在族田裡,和管氏一起,把割斷的紅薯藤拉出地。
又用小耙子,把斷在坑裡的半截半截紅薯刨出來。
大幾大片呢,胖胖的白心紅薯,都是一截一截的。
管氏看她光乾活不說話,輕聲道“要是知道那賊子會來禍害莊稼,你當初就不抓他了?”
沈笑挖薯的動作一頓,“抓。就是覺得對不起大家夥兒,四丫家,大花家,小舟哥家,大成哥家,都被挖走的不少。
這些天,大家一直巡夜也不安生。”
管氏把沈笑挖出的拾到籃子裡,道“彆人說兩句能咋的,你少塊肉了?”
沈笑搖了搖頭,笑道“伯娘,我主要是心裡不舒坦。
好不容易快收了,被挖的亂七八糟,影響記錄的數據。”
“影響不了,等回頭村長回來了,那紅薯還會過過稱,估算一下每家挖走多少。”管氏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