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給程懷謙使個眼色,然後他就抓住沈寶,按沈寶坐好。“寶哥兒,昨晚上的事好好想想。”
沈寶愣了一會,有些傻傻的問,“七兩姑,鑰匙丟了,打不開雞舍的門咋辦?”
沈笑道“雞舍的雞,丟了好幾隻。”現在還不確定有幾隻,但是舍內的羊還好好的,雞卻丟了,怪哉。
“啥?大路叔真的去雞舍抓雞吃了。”沈寶立起急問。
就在這時,大丫跑了進來,道“七兩姑,你快來看看吧,大路叔被人打傷倒在官道邊的水渠裡。”
沈笑和程懷謙,顧不上問沈寶了,他們飛速跑到二號地外的水渠。
看到沈大伯和管氏,正在把沈大路從水渠裡往外拖。
沈笑嚇得趕緊阻止,這要是骨頭受傷,這麼拉扯會加重傷勢的。
沈大伯滿頭的汗,鬆手道“我剛剛看了,這小子除了頭上腫個包,彆處應該沒有傷。”
“還是用門板吧,也好抬的回去。”沈笑不敢太意。
管氏也累,大路已經十六七了,體格不小,她幾乎抬不動。
“聽七兩的,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於是程懷謙和沈寶兩個,拆了那扇端掉的門,從水渠裡把人抬出來。
這水渠,從村西小河道開挖,沿著榆樹林,一路向東從沈笑家路對麵,沈氏族中的菜地經過。
到了官道也,折向北邊一直到村口,寬兩五尺八,深有四尺,高出地麵兩尺多。
如果是個大人站裡麵,老遠就都看到人,但是躺倒在裡頭,還真是不會被注意到。
可能是剛剛大家抬人出來時,讓他背蹭到水渠沿,有些疼了,沈大路終於暈暈乎乎醒來了。
但是他頭有些暈,嘴裡還道“寶哥兒你個臭小子,你叔被人打蒙棍,你都聽不到嗎?”
沈寶回道“大路叔,你帶的啥酒,我醉了,聽到個球?”
“嘶,彆吵,老子頭疼。”沈大路捂頭。
完全不知道沈笑他們就在炕沿邊站著,見他能說話了,大家也鬆了口氣。
這時,七太奶已經被大苗請來,一番診斷,確實隻頭上有個包。
不過,七太奶不敢給他紮針,隻道“腦子的傷,要養。
那年,你們吳伯娘被梁碰傷,也是養了好久,才不頭暈的。
不過,最好找胡大夫來看一下。”
安全起見,沈笑還是讓程懷謙去請人。
家裡的騾車送糖去了,顧旗的馬車在昨天,就載著顧道長進京了。
所以,程懷謙就騎了他的大黑去接人。
惹得昌林在後頭一直追,苗婆婆哄他去後麵坐小黃馬,他才不追了。
草房門口,沈笑問大苗“大苗姐,你幫我去告訴大力哥一聲吧。”
大苗搖頭“七兩,讓大丫去吧。
你那個三伯娘,因為我們租了沈姑姑的房子,她看我總不順眼。”
沈笑想了一下,就點頭,但是她沒有讓大丫去通知,大丫老實,萬一遇到三伯娘追問,她說沈大路受傷。
三伯娘定然會鬨的人不得安生。
水渠離二號地,不過隔了片槐樹,沒有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