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就是你榆大哥看到彆人行凶,沒有去報案。”沈大伯不想讓她操心。
“爹,您先彆去找大舅。”沈曜覺得爹太容易被人忽悠了。
他把登州發生的事,還有他們自己的猜測講了一遍,然後道“大哥和二哥跟著舅公去買糖了,不然他們在家也不會同意您去的。”
沈大伯當然不知道登州發生的事情,他道“念哥兒還參與了?”
“不算,念哥兒隻是臨時做個護衛而已。”沈笑不認為他參與了什麼。
“他爹,彆糊塗,參與啥了?現在念哥兒他跟著大為在家守孝呢。”管氏提醒道。
沈大伯猛的一激淩,“對,對,念哥兒正在守孝。
回頭再給他們爺倆送些米麵和菜,念哥兒還正長身體,連著幾月不沾葷腥,哪裡受的了。”
“準備著呢。”管氏心說,虧了念哥不考秀才,這讀書人守孝三年,真是……
沈笑給程懷謙準備了各種素食,就怕他餓著了。
“大伯,你和我們說說,看有啥牽連沒有?”她敢斷定,沈良沒和大伯說全部的實話。
沈大伯猶豫著要不要說時,林修堯換了便裝騎馬來了。
他直接來到沈家,請沈大伯陪他找沈良去。
沈笑和沈曜也跟著一起去,聽了林修堯的話,才知道招遠縣的上一任戶房司吏失蹤。
偏偏最近有官差找到了他的屍首,他生前曾經去過沈榆做工的客棧。
誰也不知道這司吏為什麼會去那裡。
後麵沈良說到沈榆見到了行凶之時,
沈笑他們被林修堯請了出來。
揚帆不讓他們爺兒三個靠近那草泥房。
但是沈笑借著去雞舍的掩護,運轉靈力在偷聽。
……
“昌狂,敢殺朝廷官吏。”宣德帝眼射凶光,雖然小小的戶房司吏不入流,但卻是經製吏,有吏部任命的。
“還有齊王,齊王妃已經病逝七天,他卻隱瞞不報。”
“爹,再等等吧,天冷奏疏走的慢。”太子勸道。
“嗬。”宣德帝挑眉,“傳令,將賊首趙榆的首級掛在城頭。
你來,替朕代筆,問一問他齊王府的長史和校尉兵士,怎麼跑到招遠去運黃金了?
讓他來京給朕好好講講。”
太子上前研磨,道“爹,他可能得了信兒,正等著質詢時,再及時報王妃已故。”
“讓他報。”宣德帝冷笑道“朕看他敢不敢進京。”
……
林修堯的到來,讓沈良徹底的慌了神。
得知兒子要被送去刑部後再送招遠,沈良怕了。
在京城還好些,回了招遠,誰知道會如何?
他給林修堯跪下,求道“縣尊,真不關我兒的事。
那天晚上,他隻是抄近道回家,看到彆人殺人,聽那些人逼著另一人交出齊王爺和知縣的帳冊。”
沈笑太意外了,這沈榆竟然聽到了如此要命的事。
接下來又聽林修堯問道“帳冊呢?”
沈良搖頭,“不知道,那人被逼著跳了山崖。
榆哥兒嚇得不敢出聲,直到聽到那些人把先殺的人也扔下了山離開,他才敢回家。”
“你們去山下找的時候,屍體還在嗎?”林修堯不動聲色。
“不在了。”沈良剛回答,就發現自己又上套兒了。
林修堯知道今天問不出什麼了,“沈良,本官不介意你對兒子的維護。
但是,此事定然還會有彆人來審,你現在說完,省的將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