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彆的,“怕是,天津要的這一萬斤,我們也要降價了。”
沈誌想咬牙,“唐老板沒有透個風呀。”
“二郎,人家就是等著咱們送貨上門,到了天津,我們不降價的話,再運回來,船錢腳錢就搭裡了。”沈遠有幾分慶幸,他道
“也虧了他一下要這麼多,咱們才上了心。”開春後一直忙活開荒種地灌溉。
縣城二舅鋪子裡糖賣的少,他們都沒太在意。
沈笑沉思著,家裡還是以種地為主,對於做生意,還是不專。
沒有時刻關注市場變化,一心隻想種好田,多收糧食。
“還是我們自己的問題,不能說人家唐老板有錯。”沈曜合上帳,十分平靜的道“誰的消息靈通,誰就更占優勢。
何況人家本來就是牙人,做的就是這份買賣。”
沈遠跟著點了點頭,“七兩,原先你承諾每一千斤給他抽十兩銀。
一次買一萬斤,還要給他再讓一分利。
你看京城已經這個價了,南方糖商一斤會不會降到七錢的價格?”
“有可能,我想在仙遊開糖廠,就是想隨時把握價格浮動。
以前沒有點變化這麼大還好一些,現在正是變價厲害的時候,我們總是最後知道消息,太被動了。”沈笑倒不怕它降的更低。
不過是多了一盆黃泥水,本質上白糖和紅糖價格不會差太多。
“隻是不知道現在唐老板給彆人講的價格。”她又道“從南到北,走運河要過好些個鈔關。
就是走海運,也有市舶司收取出港進港稅。
十五稅一的鈔稅,加上運抵之後的力錢,和上下打點,哪怕七錢一斤,到了這兒,一斤最少八百文了。”
“沒錯,一萬斤就是八千兩銀子。
哪怕讓給唐老板一分銀,還有七千九百二十兩。”沈曜已經算好了。
沈誌斜他一眼道“你還沒減去咱們的萬斤成本,還有人工,船費等。”
“嗬嗬,那也不過才六百多兩,有的賺。”沈遠笑著拍拍他。
沈誌輕哼道“那萬一是五錢銀子呢?”
沈曜不由樂道“那也能掙四千多兩。”
“二哥,哪怕是一錢銀子,咱們一萬千也掙三百兩。
怎麼,你看不上這點錢了?”沈笑開始數銀子了。
沈誌也幫著數,舉了一個銀錠,他道“誰說看不上的。
哪怕隻有十兩,也比我們種一年地掙的多。”
再說熬糖也不耽誤他們在家種田的。
“哈哈哈。”兄弟幾個一起大笑起來,然後開始分錢。
沈笑把顧道長和程懷謙分到那份,保管起來。
他們兄妹四人的,交給管氏一半。
看著幾個孩子送來的一千四百兩銀子,管氏拿出二百兩道“上回不是說想在天津買個院子嗎?這個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