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顧道長也想出門走走,“我和顧旗去轉轉。”
程大為也是有事忙,“我的去招呼好各位車隊的師傅們。
他們打算今天四處看看去。”
做為曾經的邊軍,他們都想去外麵看看,聽一聽收複三受降城的故事。
大家都離開了,程懷謙要給自己的馬喂豆料,沈曜還不至於為難一個傷患,“我來。”
他也沒有拉下平常的拳腳,單手就拎起半袋豆子。
隻是沈曜又看到他的馬,發現這馬和七兩的小黃馬,貌似十分友好親近,兩匹馬正在分享一邊的乾草。
他疑惑道“念哥兒,這匹馬怎麼那個像你以前的大黑馬?”
程懷謙心道,不是像,而是本來就是,“就是大黑。”
他掏出一把糖,上前去哄棕色小馬。
那大黑也把頭湊到他的手邊。
沈曜這邊往馬糟倒著豆料,“它不是在青州城跑不見了嗎?”
“我們剿匪的時候,在一個匪寨附近見到的它。
可能是它被人救了,然後又不知誰帶它來的邊鎮。”其時,是沈笑當時給放到那裡的,好讓程懷謙有機會正大光明養大黑。
這匹馬是不夠戰馬的資格的,程懷謙也就沒帶它上戰場過。
也因為如此,沈笑從空間裡帶出的馬裡麵,沒有它,算命大的。
沈曜不得不感歎,“你們有緣份。”
“沈公子,外麵來了一個人,說是找程公子的。”這時,前院一位沒有出去的鏢師,來馬棚找兩人。
程懷謙和沈曜出來一見,“揚帆,你怎麼來了?”
揚帆笑著拱手道“我們少爺在五原府,給你們找到一位客商,那人訂下了五千斤糖。”
“林表哥費心了。”沈曜也回禮道。
他們出發前,就給林修堯寫了信,原本對那裡不抱太大希望的。
畢竟城池才重建不足一年,人口也不多。
有了這個意外之喜,晚上的暖鍋宴,更加熱鬨。
附近住的,多是本衛軍戶和守備營一些底層小官的家人。
雖然與沈笑他們不熟,但是看著一盤盤又豐盛又好吃的肉菜,再加上一壇壇酒送來。
幾個回合的碰杯下來,男人們都能稱兄道弟了。
女人和孩子們,麵對主人家一直續盤的果子糖果瓜子,也是開心的不得了。
邊城苦啊,糖和果子都比肉金貴,過年的時候也不一定能吃上。
席間,沈曜驚訝於程懷謙的酒量,一桌桌敬下來,半點兒不見醉態。
他哪裡知道,程懷謙喝的不是酒,是沈笑再次釀酒失敗的果子醋。
臨睡前,程懷謙刷了幾遍牙,感覺嘴巴裡還有酸味兒。
沈笑歎道“不好喝你半道找我給你換啊?”
“你被一群嫂子大娘圍著,我哪裡能去找你。”程懷謙苦笑不已,他娘子很受歡迎的。
又大方又長的好,營裡一幫兄弟們,都羨慕嫉妒的不行。
有人非要程懷謙說說,讓小嫂子給幫忙說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