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入夜,四周一片靜謐,遠處河邊的公路上停著幾輛麵包車,車燈在閃著。
唐庚指了指那幾輛麵包車,說“徐東來的人就在那兒。”
寧陽剛才路上已經了解過徐東來的底細,知道這個人是唐庚手下比較值得信賴的人。
寧陽點了點頭,車子便繼續往徐東來等人所在的位置駛去。
到了近前,寧陽看到趙文華正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狂踩,家夥一邊抱著頭,一邊叫道“彆打,彆打!再打我就要死了!”
徐東來狠狠跺了趙文華一腳,往趙文華臉上吐了一泡口水,罵道“哼!趙文華,你t算什麼東西,瞎了你的狗眼,庚少負責的醫館你也敢挑事?”
“庚少和寧神醫來了。”
徐東來罵完人,後麵一個手下便提醒道。
徐東來回頭看到寧陽和唐庚乘車而來,連忙換上另外一幅麵孔,小跑著迎到車邊,開車門,點頭哈腰地道“庚少,寧神醫。”
唐庚下了車便回頭說“寧神醫,人在那兒。”
寧陽點了點頭,迎著趙文華走去。
說實話,寧陽對柳晴背叛的事情多少有點心結,隻是他明白一個女人變心,怪彆的男人有什麼用?
而且為了一個變了心的女人,也不值得。
可沒想到趙文華這家夥不知道死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
寧陽臉色很沉。
趙文華看到寧陽,立刻恐慌起來。
以前哪怕寧陽在濟世醫院外出手,他也不覺得寧陽恐怖,隻覺寧陽倒像是一隻被動物園的馴獸師馴化的猛虎,空有實力,卻無凶性。
但現在不一樣啊,現在的寧陽一臉寒意,和平時人畜無害的樣子判若兩人。
“寧陽,寧陽!你是不是搞錯了,今天你的醫館有人找麻煩和我無關啊。”
趙文華連忙解釋起來。
寧陽想起趙文華之前的囂張,開保時捷來找他,想炫耀?
當著麵叫囂說要今天來搞事,現在還想否認?
還有,搶走柳晴的事情,寧陽從來就沒有徹底放開過。
儘管對柳晴沒感覺了,可作為一個男人,女人被人搶走,這口氣無論何時都咽不下去。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再有,這家夥老是仗著他是趙東海的兒子,有錢,眼高於頂,瞧不起人。
種種種種恩怨,瞬間湧上心頭。
他走到趙文華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如哈巴狗一樣在地上搖尾乞憐的趙文華,譏笑道“趙文華,還記得你開保時捷到我醫館門口說的話嗎?到了現在你還想否認?否認有用嗎?”
“寧陽,我錯了,我錯了,你把我當一條狗放了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我回頭就跟柳晴說清楚,和她在沒有關係。”
趙文華為了保命,柳晴也不要了。
但可惜,寧陽已經不在乎。
“柳晴?你覺得我還會在意嗎?”
寧陽聽到趙文華的話嗤笑道。
“寧神醫,這種人和他廢話沒意義,交給我來處理吧,省得臟了你的手。”
唐庚走到寧陽旁邊冷眼看著地上的趙文華說道。
寧陽點了點頭。
也確實覺得像趙文華這種廢物會臟了他的手,不屑!
唐庚立刻轉身,一揮手,沉聲道“徐東來!”
“是,庚少!”
唐庚這種身份自然也不屑於親自動手,轉身示意徐東來辦事。
徐東來本身就是亡命徒,最擅長的便是這種事情,聽到唐庚的話,咬了咬牙關,走上前便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將趙文華提了起來,跟著走到河邊。
下麵河流湍急,河水滾滾,聲音不斷傳來,水花更是濺起一米多高。
趙文華回頭看了一眼,嚇得心膽俱裂,失聲叫道“寧陽,你放過我吧,庚少,庚少我錯了,來哥,來哥,我可以給你錢,你彆殺我!”
家夥走投無路,開始語無倫次,如喪家犬一般,隻求保命。
然而徐東來卻根本不予理會,冷哼一聲道“現在知道錯,已經完了。”說完手一鬆,趙文華便往下麵落去。
這兒剛好是一個斷層的地方,河水自上麵修築的堤壩奔流直下,趙文華的身子幾個翻滾,落入下麵河水裡,冒起水花,跟著掙紮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寧陽走到徐東來旁邊,看著往下遊而去的河水,心中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