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桂枝傳之臨安風華!
古今長河滾滾,好似七色彩虹。喜怒哀樂悲驚恐,多少刀光劍影。三皇五帝治世,朝代不斷變更。明爭暗鬥苦經營,誰人留名千秋?
南宋第一位開國皇帝趙構的死,使本就動蕩的朝局,漸漸顯現出真實的麵目,兩派的爭鬥更加明顯,但這並不能影響什麼。
“政治日昏,孝養日怠,而乾,淳之業衰焉。”孝宗趙昚因趙構駕崩而愈發鬱鬱,終在朝政上出現紕漏,似是有心無力,更有朝臣諫言,不如命太子監國,孝宗服喪三載,這之後再理朝政。
孝宗聞後,思索幾宿,終下旨以允。
三月後。
東宮中,平陽郡王趙擴正帶人整理府上應用,準備遷居。
趙擴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受了及笄禮,這之後按規矩出閣就第,自是要搬出去的。
但吳太後心疼趙擴,本來這一家子裡除了趙擴,也沒有更孝順的孩子,所以先前提議讓他及笄之後,搬到距離德壽宮更近一些的郡王府。
太上皇的駕崩,趙擴很傷心,從小他沒少去德壽宮,對比官家,他甚至覺得這位太爺爺更親近一些。
趙擴看著這個從小待著的院子,一時竟還有些不舍,但轉念一想搬離東宮後,自己便是自由人,可以時刻去內廷尋楊桂枝,他便也覺得此處不值得流連。
小太監自門外而入,來到趙擴身後躬身說道“郡王,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一應物品細軟皆備好了,郡王妃那邊兒也是如此。”
趙擴倒是對韓玨那邊的事兒不擔心,縱使是再多的東西也不會讓她親手挪動,有的是下人打理。
趙擴點了點頭,剛準備說什麼卻頓住,沉默片刻後,他問道“母妃那邊,可曾提過了?”
小太監抱著手,搖了搖頭後道“太子妃近日裡忙於操勞太子監國的事,方才早些時辰才歇下,奴才便沒敢打擾,隻是托了人留下消息。”
聽到這,趙擴嘴角微微一撇,有些苦澀地笑了笑。
自己出閣就第,這母親卻從頭到尾不在乎的樣子,對比起那個位置,自己這個兒子全然無足輕重!
既然對方都沒有說什麼,趙擴更是一身輕鬆,他求之不得李鳳娘不要再管他,“好,事不宜遲,出宮!”
車隊啟程,路途不遠不近,其實就夾在東宮與德壽宮之間。
且不說趙擴這邊兒如何遷居,卻看內廷。
自杜婉茵死後,桂枝的心態也平靜了不少,當然其中大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餘尚儀,自從兩人那一夜促膝長談互相道明身份之後,餘尚儀對桂枝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這使得一些不知情的人,紛紛猜測。
司樂坊內,餘尚儀坐在樓上書房內與桂枝正在品茶,聽著樓下傳來的陣陣樂器聲音,二人沒有言語,氣氛卻頗為融洽。
“一直以為餘姑姑您不喜歡喝茶,今日裡竟連著喝了三盞了呢。”桂枝一邊笑著,一邊為餘尚儀點茶。
餘尚儀聞言,微微一笑後,念道“若不是當年梅香教我品茶,我又怎會愛上,隻是她後來離宮,這偌大皇城中也再無一人比得上她的點茶手藝。今日見你,如見她當年一般……感慨頗多!”
雖然大仇已報,但桂枝在聽到關於夫人的話時,總還是會不經意間恍惚。她也很想念,雖然嘴上不提,但所做的每一件事兒,幾乎都是在替夫人延續。
餘尚儀放下茶盞,語氣關切地道“最近這些天兒,寒意越發的重了,你這屋子裡若缺什麼,便找宮人添置,不要舍不得用,像你這炭盆似的,今日我來,你方才引上,一進來像是冰窖似的,你也坐得住?”
桂枝向來節儉,物品隻用在必要之際。
但這幾日裡樓下樂侍們也覺得每每來在三樓,都比屋外還冷,是以都不怎麼上來了。
桂枝接受了餘尚儀的建議,答應若缺了物資便去申領。
餘尚儀又安排了一些小事兒,緊接著便也離開了。
瞧時候不早,桂枝遣散樂侍,讓她們臨走時鎖好門,而她則是拎著一個食盒,朝內廷外走去。
最近寒潮來臨,來得快且凶,白天時尚可見陽光,但每每入夜,冷風刺骨,吹氣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