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神明接下來的一番話,在李非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己不知道何時被韋堅做成了籌碼,目的竟然是為了能控製自己身後的神明,這在李非看來,簡直匪夷所思。
李非雖然知道在韋堅背後也有外來之力,但李非一直自信的認為,自己眼前的這位才能稱之為正統。韋堅隻是仕途順利,手段也相對有些不那麼見得人,在實際上並沒有參與改變什麼,而眼前的這位神明卻是實打實的改變了大唐的走向。
再往後,談及了史官和即將到來的長安之變,太上皇被囚居深宮,竟然能再次攪動風雲,也大大出乎了李非的意料。
在自己離開長安的這段時間裡,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李非回到長安,肅宗的態度也讓李非覺得意外,看似親和的態度卻讓他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絲危機感,所以他想通過神明了解自己今後的處境。
接下來,從神明口中得知,在長安禁軍嘩變之前,他會遭受朝臣的彈劾,理由竟然是由於他毀掉了神都九鼎,肅宗也由此降罪,將自己貶為四品正議大夫,徹底脫離了權力中樞。
自己即將遭受的這一切,背後的操手都指向了同一個人韋堅。
除了這些,關於安祿山叛軍的一些動向,神明也一五一十的將後續的細節告知了李非,最後特彆提及了屈海態度的突然轉換,讓他提前做好各項準備,以應對接下來的劇變。
夢境消散,李非如同從噩夢中驚醒,一下子折身坐起,滿身的冷汗。
不是為自己的遭遇,而是如果一切都按神明所述,大唐恐怕將萬劫不複。
一旁的牛淺淺被驚醒,看李非呼吸急促,連忙問道
“相公可是又夢到了什麼?”
“神明說,長安將大亂,而後被叛軍占據,如此一來,國將不國!”
“啊!?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不過我想結局如何還有變數,就如以前的種種。”
李非說完,翻身下床,洗漱完畢後整理朝服,準備早朝議政。
興慶殿內,李非和韋堅一左一右,這是許久以來第一次兩相歸位,兵部尚書柳渾稱病,先是由兵部侍郎屈海奏報各地軍情,隨後開始朝議。
在屈海歸位之後,李非的目光一直盯著屈海的方向,但屈海始終低頭,不敢正視。
“李非,離開長安甚久,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非跨出一步,拱手說道
“回陛下,洛陽一戰李非身無寸功,出征之前曾立軍令狀,懇請陛下降罪。”
“苦守洛陽九月,即便無戰功,也有苦勞,若不是潼關通路斷絕,也不至於此,是為天災,朕自然不能以軍令狀行事,莫要自責,對於方才兵部的軍報,你儘管說你的看法!”
“封常清即將抵達長安,加上各道各州府募兵順利,長遠來看,叛軍必然會被剿殺。臣昨夜深思,有一事頗為憂心,不知當講不當講。”
“朕準了,說什麼都恕你無罪。”
“陛下,平叛之際,需朝廷上下戮力同心,當年安祿山在長安之時,曾和楊國忠沆瀣一氣,大肆用金銀收買人心,所涉官員甚廣。陛下登基之後,為穩朝政,也始終未曾清查追責,臣以為,如今職缺甚多,當遴選忠君愛國有能之士,先保內政清明方能做到令行禁止,內不穩則外不張,以長久看,百利而無一害。”
眾臣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