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很快知道為什麼官員要說自己狗屎運地牢人滿為患,守衛拖著的托比像是條死狗般掙紮慘叫“我不要出去”
安南問坐在鐵欄邊散發著此地主人的氣息,充滿傾訴欲的老人“為什麼他不願意出去”
“你不是為了避難來的”
老人驚異觀察安南,但幽暗地牢誰也看不清臉孔“因為這裡溫暖還有食物,在外麵誰知道能不能熬過漫漫長夜。伱因為什麼進來的搶劫偷盜殺人”
怪不得安南怎麼違法衛兵都視而不見,然後感到可悲貝塔爾城人居然要依靠犯罪關進地牢才能活過這個凜冬,
“說迪亞特拉家族壞話。”
“噢這是新辦法看在你告訴我的份上,小子,我的床分一半給你。”
嚎叫的托比被拖了出去,不過其餘牢房的嘲笑聲還沒消失。
第一層的地牢似乎形成以囚牢為單位的陣營。不堪嘲諷的第六間囚牢的頭兒衝到圍欄邊,朝外嚷道“我要讓你們看一看吟遊詩人的風骨放我出去混蛋你們這些貴族總是因為開不起玩笑而關押我,還好你們的本事就和你們的幽默感一樣糟糕”
然後幽幽從長廊飄來一聲嘲諷“如果你是和守衛說而不是對著牆壁喊就好了。”
“布朗恩,用你他媽兩耳間那廣袤虛空記好了,即使守衛過來我也敢這麼說”
“不許說我母親”
“我不光說我還要嘲笑他生了個傻兒子”
第六囚室的頭兒在口才上碾壓對方,而安南忽然覺得他有些熟悉
避開老人的拉扯,安南來到鐵欄邊。
“彆離我太近小子,我有厭蠢症。”他斜瞥了眼安南,煩躁地說。
“你在酒館時可沒這麼富有攻擊性。”
“你是誰”吟遊詩人湊近安南,衡量他的身高後失聲尖叫“安”
他還沒蠢到說出安南的名字和身份,不再搭理飄來的穢語挑釁,回到屬於“頭兒”的豪華床鋪鋪著濕草,遠離糞桶的角落。
安南高興和消失好幾個月的吟遊詩人團聚儘管是在地牢。
“你怎麼在這兒”吟遊詩人問道。
“我正要問你,你的業務都擴展到地牢了”而且看樣子混得還不錯。
“諷刺一個被關在地牢一個多月的人會讓你開心嗎”吟遊詩人無奈地坐進濕草,“你是來救我的嗎”
“不是,讓一讓。”安南擠進濕草,冰涼觸感讓他還很懷念暫時是這樣。
“所以你怎麼在這兒”
吟遊詩人說,北境有兩樣東西最美,最精致。其中一個是被譽為瑞坎爾王國雪原之花的凜冬夫人。
那位凜冬夫人就在貝塔爾城做客,而且宣布,誰讓自己露出笑容,就可以和她共進晚餐。
吟遊詩人精心準備了笑話,但就因為他的笑話讓凜冬夫人嘴角掀起弧度,這些玩不起的竊賊,肮臟的蠢豬就以冒犯貴族為名把他關進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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