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去考慮這種沒有證據的東西,把書房還給庭長,安南帶著瑪莉亞來到他忠誠的地牢。
淨化庭的地牢裡關押著審判官們從各處抓來的自由之刃和自由之刃份子和疑似自由之刃的犯人。
安南讓地牢的看守把犯人的資料拿過來,邊看著上麵羅列的罪證邊走到第一個牢室前。
“你是自由之刃嗎?”
牢房裡的犯人抬起頭,聲音嘶啞地開口:“我不是……”
安南在關於他的資料上那條“放火燒死一家七口”上稍微停留。“不,你是。”,他走向第二間牢室。
同樣的對話,遍體鱗傷的男人抬起頭,咧起嘴角:“呸……狗雜種,殺了我吧!”
他的資料上是“蠱惑鄰居為自身權益抗爭”:“伱不是自由之刃。”
安南走向第三間牢室:“你是自由之刃嗎?”
臉上滿是鞭痕的男人撲到鐵欄邊,哀求道:“我願意為你們做事,我知道其他人在哪,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們——”
安南遺憾地在“帶領自由之刃闖進商人家裡將糧食財物分給平民”停頓許久,搖了搖頭:“你是自由之刃。”
被抓來的很多是自由之刃,但又不止是自由之刃。
畢竟淨化庭的士兵也有私欲,還有什麼比指責自己的仇人是自由之刃更有效的報複手段呢?
關押在地牢裡的三十幾名犯人,三分之二是自由之刃,而這三分之二之中又有三分之一因為酷刑而表示願意投降。
他們的存在讓安南頭疼。畢竟設身處地的去想,那些猙獰的傷口讓安南也沒信心自己能死挺著不開口。
還是瑪莉亞提議,他們有功也有過錯,不如送回自由城接受懲罰。
安南采納了瑪莉亞的建議,把他們和死不開口的自由之刃集中到一起,送回自由城。
來到地牢最深處,這裡關押著重刑犯:不是自由之刃中的大人物,而是因為他們犯得事夠大——刺殺國王。
幾名遭受了酷刑的年輕聖杯騎士扈從被吊在刑具上,直到安南出現才把他們釋放下來。
“背叛者的狗,彆再費心思了……”體質最好,還有力氣說話的騎士扈從冷笑。
“你這麼說太難聽了……”安南的眉頭皺起,接著又舒展開:“但又不是說我,你可以罵得再難聽些。”
騎士扈從打量安南:“你要來殺了我們嗎?”
“我隻是來問一下……”
安南搖著頭從魔法戒指裡翻出聖杯騎士扈從的徽章,在他們眼前晃一晃:“殺死國王能有多少挑戰分數?”
“你是……”
騎士扈從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安南:“你殺了誰!科洛,還是芬米爾!?”
“你誤會了,我和你們一樣,是一名光榮的候選聖杯騎士。”安南將徽章佩戴在胸前。
“我沒見過你。”
“因為我不久前才成為聖杯騎士扈從,在德拉托雷騎士和納文騎士的見證下。”
“你是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