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知道巴巴托德從侍衛長那兒都知道了什麼……雷納多投靠自由之刃?奧爾梅少就是安南?
不過他什麼都沒做,是否意味他在等鼠人的消息?
安南隻好先悄悄調查米爾·博加德爵士和茲洛尤特羅館長,同時從鼠人那邊推進度。
蓋爾沒說奸細的事,要麼它沒說實話,要麼它也不知道。
安南讓奧爾梅多再從蓋爾嘴巴裡撬出點東西,然後分頭行動:自己調查茲洛尤特羅館長,把米爾·博加德爵士交給特瑞。
而侍衛長……就交給雷納多自己吧。
安南告訴他不要情感用事——這句話居然有一天輪到他對彆人說:侍衛長不是簡單的家夥,他是鼠人安插的大公安插來的眼線,三家性奴,卻能一點不暴露,絕不是能被情緒綁架的人。
“我知道了。”雷納多冷冽地道。
身邊藏了奸細,自己什麼都知道,這哪是打自己的屁股,分彆是打安南的臉。
安南帶上人出發,為不走漏風聲,還讓手下扮成城衛軍再靠近大圖書館。
作為王國大圖書館館長,茲洛尤特羅很低調,除了圖書館和官邸,幾乎哪都不去。
簡直是枚無縫的蛋,讓安南無處落腳。
浪費了兩天,什麼收獲都沒有。特瑞那邊差不多也是,倒是雷納多雷厲風行地控製住了侍衛長,還抓住了他的同夥。
有了突破口,安南回到官邸,看見了從威風的侍衛長變成階下囚的亨特。
“我想做個好人……”他說道。
雷納多說抓住他的過程很順利。雖然是大劍士,但他從頭到尾都沒反抗。
“現在就是你的機會。”安南說。
“可我是奸細……”
事實比話語更有用。讓瑪莉亞過來一趟,抽出她纏在腰間的尾巴:“真正的鼠人我都能接納,你以前的錯不算什麼。”
瑪莉亞渾身僵直,讓安南快鬆開手。
“噢。”安南又捏了一把,不舍地鬆手。
瑪莉亞像是過了一道電流,從尾巴竄到脊椎,鑽進腦袋,輕顫了一下,瞪了眼安南:“不要亂碰鼠人的尾巴。”
安南想起自由城的魅魔好像也是這種,她們能和客人做任何事,唯獨不讓碰尾巴。
侍衛長不再遲疑,坦誠說自己是巴巴托德大公派來的眼線。
那時的雷納多連議員都不是,隻是個治安官,看得出巴巴托德鋪的網有多大。
亨特是巴巴托德培養的死士,他知道很多,包括鼠人。此前他一直忠於雷納多,不過在雷納多坐上議員的位置,又成為軍事大臣後,他滋生出一些不屬於死士的野心——自由。
但這很難。奸細不會被人信任,尤其是自己出賣了雷納多好幾年。
所以他的做法是依然傳遞消息,但藏起重要情報,比如雷納多勾結自由之刃,奧爾梅少就是安南。
還有他被抓時大聲說出雷納多身邊的其他奸細,避免消息走漏。
還好,事情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要是巴巴托德大公什麼都知道,安南就不能留他活口了。
侍衛長把他知道的全都吐露出來,包括接頭人,他知道的其他櫃組的奸細,培訓死士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