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的那種壞消息,對嗎?”
“嗯。我追溯到了真正的凶手。”
議員長示意安南坐下:“從頭和我說。”
安南就從發現墓地的無名屍體開始說起:他通過暗影兄弟會找到蘇格拉,從蘇格拉口中得到一個叫盧比的管家的消息。
當時議員長也在,不過蘇格拉膽子很大,也很幸運,居然在議員長麵前說謊還沒被發現。
盧比的身份是假的,他的真實身份是雷納多的侍衛長。
安南說他確認叔叔沒有參與其中,就和他說了實情,以迅雷之勢抓住侍衛長亨特。審訊得知,他在八年前被巴巴托德大公安插到雷納多身邊,而留下賽爾斯公主的命令……就來自巴巴托德大公。
他又從巴巴托德送給自己的北境之王吉祥物法魯那裡得知,大圖書館館長茲洛尤特羅館長和米爾·博加德爵士在巴巴托德的小圈子。
“我在想,巴巴托德大公前些天把凱爾法師招募過來,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巴巴托德大公不用自己的血,而是出賣賽爾斯公主?”
“因為巴巴托德是王室的支脈。”
沉吟許久,議員長說出這段王室秘聞。
巴巴托德是老國王,也就是克洛的父親的表弟。曾經在那場繼承人競爭中幫過許多忙,所以能以支脈的身份坐上大公。
這就解釋得通了。
“奧爾梅少……你怎麼想?”議員長那雙睿智的藍色眼眸落在安南身上。
“我如果有打算就不會來找您了。”他把氣球踢了回去。
議員長發出蒼老的低笑聲:“你比我年輕時做得更好。”
還不待安南琢磨這句話的含義時他站了起來:“你就待在這裡,除了我,誰來也彆出去。”
安南意識到什麼,緊張的站起,一時間忘了眼前這位高大的老人是自己的敵人:“您要和他們對峙嗎?我和您一起——”
“不用,這是我們老家夥的事。”
白袍議員長笑了笑,走出休息廳。
安南注意到他忘了拿法杖,連忙要追出去,被一道結界攔住。
安南能感覺到結界對自己無用,但是在提醒他不要出去。
表麵是軟禁,其實是保護起來。
但安南不放心還在外麵的自己人,猶豫起來。
“你這小子,老伊爾溫都讓你老實待著了怎麼還想出去!呼……憋死我了。”
“誰在說話?!”
安南倏然回頭。
整個休息廳空無一人,除了議員長遺落的法杖……法杖?
那根似乎是樹根的法杖擠出一道褶皺,像是長著一張嘴巴:“沒錯,就是老爺我在說話!結界也是我在維持!”
議員長真是令人安心,要是站在自由城這邊就更好了……
安南不再想著出去,寄希望雷納多能把瑪莉亞和自己的手下保護起來。
“伱是誰?”
“你甚至不願稱呼我為您!”
“哦,您是誰?”
“廢話,你看不出我是一根法杖嗎?”
法杖會說話讓人驚異,不過議員長的法杖會說話隻會讓人覺得這沒什麼。
起初安南還有些戒備,隨著接觸,發現它除了話嘮,沒有彆的毛病。
“你知道議員長為什麼說‘我比他年輕時做得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