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在猶豫，傭兵沒有這種臨時更換雇主補足尾款的雇傭……不過這是避免紛爭的最佳選擇。
“隻是保護你？”
“嗯，你隻需要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
“你自己往劍上撞怎麼辦？”
“怎麼會？”
他把自己想象成什麼人？
“怎麼不會。”小蝙蝠幽幽地說。
誰放著浮空城領地不呆，跑到帝國大本營玩角色扮演遊戲？
安南無言以對。
不過小蝙蝠沒有拒絕，稍微鬆了口：“接受你的委托也行，但我有個條件，不能讓人知道我在這兒。”
“這是當然。”
安南還沒有暴露的想法，至於以奧爾梅少的身份雇傭……你一個男爵敢雇傭傳奇法師，你想乾什麼！？
小蝙蝠翻出一張羊皮卷：“這是我和巴巴托德的契約。”
安南接過來掃了一眼，委托內容很簡單，凱爾要在能力範圍內保護巴巴托德——議員長顯然超出了他的能力。
委托支付一半定金，完成委托支付剩下一半。
那條紮眼的數字讓安南嘴唇顫抖。
真貴啊……這麼多錢夠連續雇傭自由城魅魔三姐妹五十年了……
從南心裡念叨先讓小蝙蝠沾幾天便宜，還沒人能拿了他的好處全身而退的……
續簽契約很簡單，隻用把雇主的名字改掉，再把尾款改成全款就行了。
“用這個，這個勁兒大。”小蝙蝠準備重寫一份的時候，安南把貝魯多娜的契約拿了出來。
彆看凱爾不著調，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傳奇，寫個契約應該夠魔鬼吃撐的……
“魔鬼契約？你還有魔鬼朋友？”
“朋友越多，敵人越少。”安南笑了笑。
小蝙蝠接過魔鬼契約，然後上演教科書般的檢查：先是檢查邊緣花紋是否為花體字偽裝，然後剖析組成每個單詞的比劃有沒有藏著文字，最後再將一道惡意探查拍在上麵。
契約很乾淨。貝魯多娜有其他魔鬼沒有的品質，誠信。而且她隻是個剛脫離見習的新魔鬼，沒有多少厲害手段。
放心的小蝙蝠把契約內容寫在羊皮紙上，又單獨加了一條：不和議員長打。
保護巴巴托德他打議員長，保護安南他還打議員長，他圖個什麼？
安南沒意見，和小蝙蝠在契約上簽下彼此的名字，達成契約。
羊皮卷無火自燃，安南和凱爾的靈魂也隨之沉重了一分。
……
此時，遠在無底深淵的地獄位麵。
正跟著大魔鬼進行騙人技巧培訓的的貝魯多娜忽然打了一個飽嗝。
“咯……”
培訓班的其他魔鬼聞聲望去。
貝魯多娜驚喜又帶這些不好意思捂住嘴：“有點吃撐了……”
倒是大魔鬼教官眼神一亮：“嗯……這股濃鬱的靈魂之力，看來又有個史詩簽訂了契約？”
其他魔鬼紛紛帶著羨慕和嫉妒望去。越強大的職業者越不好騙，他們有的連精英都沒蠱惑成功過。
其實是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