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恨奧爾梅少,也必須是奧爾梅少。
“我很欣賞你的欺軟怕硬,就是不知道你用刑的時候會不會還這麼硬。”
“你敢,我是王國大公!”
“不想用刑也很簡單,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咳——吐!”
汙穢暗器襲來,被瑪莉亞拔出匕首擋住。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安南嫌惡看了眼沾著巴巴托德吐沫的匕首,製止瑪莉亞收起它,拿過來丟掉。
“這個我們不要了,我再給伱買一把。”
巴巴托德聞言,雙目噴火。讓他更生氣的還在後麵,安南丟掉匕首後越想越氣——
“咳——呸!”
安南也一口吐回去,正中巴巴托德的衣領。
“你……呃啊啊啊啊啊!!!”
從沒遭過如此羞辱的巴巴托德無能狂怒。
安南麵無表情看著瘋狂用手帕蹭著衣領的巴巴托德:“還不清楚嗎,你現在隻是個階下囚。連一個獄卒都能踩在你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巴巴托德似乎有潔癖,仍在像痛苦的野獸般低吼著擦衣領。
“我調查過,你和賽爾斯公主的關係並不差,好像還是童年的玩伴,對嗎?為什麼要選擇她?”
安南繼續說道,目光掃過牢室。
牢室裡有一張床和桌子,一個馬桶,還有書架消磨時間。除了缺少陽光,這裡還不錯。
“賽爾斯公主被救出的時候,快瘦成了一具骷髏。她的手臂上全是抽血的傷口,腳上則是老鼠的咬傷,旁邊放著血淋淋的刑具。比起她,你一點都不慘。”
巴巴托德的動作慢了下來。
安南自言自語道:“我猜原因是她離開了王都十幾年,沒有自己的勢力,願意為她出頭的人也不多,所以你們選擇了她,對嗎?”
“其實二王子應該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克洛的親弟弟,整個王室血脈最純淨的人之一,而且就在地牢,簡直是現成的……不過你不確認克洛有多恨二王子,他能不能活到鼠人打到王都,所以你找了賽爾斯公主做替補……”
巴巴托德張嘴,這回不是為了吐痰,而是凝重的問:“你是誰?”
能在王國高層隱藏這麼久,巴巴托德不是個蠢人。奧爾梅少現在的表現顯然知道的太多了……
議員長告訴他的?那為什麼議員長不親自來問?
想要培訓接班人?這種話隻能糊弄糊弄外麵的蠢貨……議員長是傳奇,他能輕鬆活好幾百年,王國的大部分政務也都把持在他手裡,巴巴托德大公用了許多辦法,甚至懇求克洛都沒法安插進關鍵部門……
這樣一個充滿掌控欲的家夥,會在壯年期給自己培養接班人?
巴巴托德忽然想起一件事:
議員長和凱爾對峙的時候,他通過暗線聯係鼠人,奧爾梅少是關鍵。但不知為何,鼠人在新王都打鬨了一場,卻沒去找奧爾梅少麻煩……
起碼現在,他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麵前。
牢室前隻有安南、瑪莉亞和巴巴托德。
安南低笑道:“因為我和你一樣,跟鼠人合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