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愚蠢的弟弟……我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了他第二次。”
他懶洋洋地問道，像是問一件不要緊的事：“伊爾溫還活著嗎？”
貝斯·維爾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不知道，帝國一直沒有動靜……”
“知道了，退下吧……”
貝斯·維爾特晃了晃，沒有離開。
“還有什麼事？”
“呃……陛下，奧爾梅少在抓我。”
“抓你？他也叛變了？”
“這倒沒有……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
角落的綠芒第二次閃爍，這回低頭想著借口的貝斯·維爾特沒有注意。
克洛的神情更加遲鈍，猶如數天沒睡覺般，緩慢地揮手驅趕：“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彆來煩我……”
惶恐的貝斯·維爾特隻好離開。
他出去後，克洛站了起來，搖晃的在隻有自己的臥室轉了一圈。
綠芒第三次亮起，他如行屍走肉般，似乎忘了怎麼走路，一頭栽倒，跪在一道浮現的佝僂虛影前。
“聖……使……”克洛麻木開口。
虛影斷斷續續道：“嘶……克洛……你太沒用了……讓自由城打到王都……聖族決定……換掉你……”
克洛抬起低垂的腦袋，遲鈍的雙眼閃過一絲掙紮：“聖族當初選擇我不就是……就是……”
受到三道綠芒影響的克洛怎麼也想不起來要說什麼，重新低下了頭：
“是……”
……
“長老議會表示會站在你們這邊，配合你們拿下王國。”
蓋爾帶著背叛氏族的惶恐。
要是說之前她還有理由說自己被脅迫，仗著是灰毛鼠能逃脫罪罰……現在她就是徹底背叛氏族了……
“放心吧，我們不會出賣你。”奧爾梅多安慰道。
“你們能讓王國聽氏族的命令嗎？”蓋爾問。
“得看是什麼命令。”
奧爾梅多問起細節，斯圖恩氏族會怎麼配合他們拿下王國。
沒想到斯圖恩氏族的做法簡單粗暴：假扮麥肯恩氏族的使者，告訴克洛放棄抵抗——
跟安南騙它們有異曲同工之妙。
奧爾梅多想道。
不過確實不需要太精妙的計劃……它們隻用騙過克洛幾天，到時候王國易主，麥肯恩氏族根本不會知道到發生了什麼。
說到麥肯恩氏族，奧爾梅多來到地圖室。
代表鼠人的綠色和惡魔的黑色仍在王國的東北方向徘徊。
惡魔因寒冷進入怠惰期，倒是鼠人因自由城抵達落日平原，從前些天就開始異動。
噠噠噠——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從地圖室外走過……又走了回來。
“這是什麼？”奧爾梅多問安南的扮相。
安南摘掉從紅女巫那兒借來的海盜眼罩：“我扮演奧爾梅少把最後一批抵抗份子騙出來了，現在新王都裡隻剩兩種人。”
“哪兩種？”
“打開城門迎接自由之刃的和晚了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