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覺得他也能爭取。”
“你確定？”雷恩團長提升語調。
傾瀉的雪花落在他的頭頂和肩膀，還沒積蓄就融化了。
“我們要爭取一切能爭取的人。站在我們這邊的越多，站在敵人那邊的越少。”小斯莫看著前方朦朧的光亮，“我那個時候，許多窮人為了活下去，隻能被迫弄臟雙手，去偷盜，去搶劫，去賣掉自己的兒女……”
“有時候為了生存，你不得不選擇和世道同流合汙。”
“就比如我，安南大人到來之前，我就是一個幫派的混混，偷有錢人的東西和收保護費再正常不過……”
“你很厲害，你們的領主更厲害。”
雷恩團長由衷稱讚，他不禁想到，要是自己的國家有安南·裡維斯這樣的國王……
朦朧的光亮化作礦洞前的火把，照亮寒冷的雪夜。
他們稍微高估了露天煤山的警惕性——在崗哨和治安官那裡是，在礦洞前更是。
按照威爾遜收集到的情報，送來的礦工和奴隸會被打散，送進不同的礦洞。衛兵們偷了懶，把他們都送進一座礦洞裡。
看來要適當改變計劃了。
“速戰速決。”小斯莫回頭迅速說了一句，讓身後的人將消息傳遞到後排。
他和雷恩團長停在火把前，看著他們老實跟著隊伍走進礦洞。
雷恩團長不需要進去，他的任務就是配合小斯莫，以及保護他。
隨著最後一名自由民走進礦洞，他們兩個被徹底冷落在外麵，無人問津。
沒了呼嘯的風雪，眾人逐漸暖和起來，跟著衛兵來到一個寬敞山洞。
“弄出點動靜，彆看起來像個士兵。”副隊長斯基特小聲說道。
於是，沉悶的眾人接連發出跺腳、斯哈、打噴嚏聲。
鬨騰了幾分鐘，一名管事打扮的男人領著幾個手持棍棒的手下從深處走出來。
“安靜！”
管事先是一聲厲喝鎮住所有人，滿意他們的聽話：“想來你們都知道自己的情況和這裡的規則了。”
“我要說的是，好好乾，這裡沒外麵傳言的那麼可怖。你完全可以在這裡賺到能養活一家的工錢。即使你是奴隸，表現優異也有機會通過工作變成一個自由民！”
剛開始要溫柔一些，給他們一些幻想。
管事很有經驗。
不過接下來就沒那麼溫和了。他會挑出一個犯了錯的苦工，通過懲罰他來立威。
他繼續道：“你們要做的事很簡單，拿著鐵鎬，進去挖礦。除此之外，你們還要意識到合作的重要性。”
礦工們你望我，我望你。
“合作？”
工頭：“沒錯。”
“聯合起來？”
工友：“就是這樣！”
自由民頓時流露興奮，朝著工頭和幾名衛兵圍去。
“我們要團結起來，砸爛他們的狗頭！”
工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